“没错，我的确已经服用过灭尘丹。”相苏淡淡道。
闻言，宁汐月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怪不得我在苏道友身上感觉不到丝毫的灵气波动，而是一种更为强大的气息，原来你早就已经突破到了凝体期啊！”
说着，宁汐月感叹一声，满眼崇拜地看着相苏，面带娇羞道：“苏道友，可真厉害啊……”
听着这黏糊糊的话语，相苏心里莫名有股说不出来的反感。
这宁汐月为了打听出她的修为实力，还真是不择手段，连脸都不要了。
上一秒，还深情款款地对宋白书说我最爱的人是你，下一秒，就用这种娇羞崇拜的模样勾引自己……
可惜，她算盘打错了。
自己不是男人，不会被她这副模样迷惑。
不过，宁汐月的这番话，倒是给她一些警醒。
她这具身体生来便是传说中的极圣之体，平时周身气息隐而不露，只要她不出手，外人一般察觉不到她身上的仙力波动。
但是，一旦她与人斗法，仙力的气息便彻底展露无遗！
以前在下界的时候，在修仙者的认知中，世间只有天地灵气这一种可以供人修炼。
故而，就算她平时与人斗法，显露出的气息不是灵气而是仙力，也不会引起人们的注意。
可到灵界就不同了。
灵界不仅有灵气，还有更为强大的仙灵之气！
灵气与仙灵之气的差距，造就了下界修士与灵界修士的等阶之差。
人们也就格外注重每个修仙者周身散发的气息究竟是灵气，还是仙灵之气……
思及此，相苏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
看来，往后与灵界之人斗法时，还得小心一些，必须要提前将体内的仙力转化为仙灵之气，不然很容易被别人发现她身上的气息不是仙灵之气。
幸好之前跟那几个打劫的人打斗之时，她使用的是屠魔剑直接秒杀，没有施展术法，不然显露出来的气息恐怕已经引起刑唐的怀疑了。
“苏道友，你现在的修为，是不是已经突破到凝体境初期了？”宁汐月还在不留余力地打听她的修为。
“嗯……”相苏沉吟着，一边不留痕迹瞥了眼系统面板上呈现出来的等级。
132级，凝体境中期二层。
“我才刚刚突破到凝体境初期的二层。”她脸不红心不跳地道。
“哇！苏道友你已经初期二层了，好厉害啊！”
宁汐月发出惊叹，脸上的表情非常夸张。
“苏道友，怪不得你当时能一个人对付他们那么多人，原来你的修为竟然已经这么强了！”
相苏干巴巴地笑了下：“……运气好而已。”
她快装不下去了。
宁汐月这副做作的模样实在太令人恶心了！
不过……
这样说来，宁汐月从她身上感觉不到灵气的波动，是不是就意味着她身上本来就没有所谓的下界气息，可以不用浪费那500仙石购买灭尘丹了？
能把这500块下品仙石省下来也是非常不错的！
要知道，一块下品仙石就是一万亿的经验，而500块仙石，那就是……好多好多的经验值啊！！
然而，就在相苏喜滋滋地盘算着要不等离开九阴山后直接去云中城的内城检测一下自己的猜想是否准确时，宁汐月忽然来了一句：
“苏道友，在飞升台测试灵脉资质时，你其实故意隐瞒了自己的真实资质吧？”
相苏：“……？？？”
她怎么知道的？！！
就在相苏感到心惊之时，宁汐月忽然叹了口气，道：“不然，凭着苏道友展现出来的单灵脉资质，只服用一枚灭尘丹是很难一次性突破到凝体境的……”
不是，灭尘丹还有这作用？？
相苏疑惑地皱了皱眉。
灭尘丹不是祛除下界修士的下界气息吗，跟突破到凝体境有什么关系？
“难道苏道友你不知道吗？”
看见相苏脸上疑惑的表情，宁汐月愣了愣，随即解释起来：“灭尘丹不仅能祛除我们下界修士身上的下界气息，也是我们分神境大圆满的修仙者突破到凝体境必不可少的丹药！”
“一般来说，下界修士体内的灵气是无法转化成仙灵之气，只有服用了灭尘丹，彻底祛除身上的下界气息，体内的灵气才能慢慢转化为仙灵之气。可以说，整个凝体境就是灵气慢慢凝聚转化为仙灵之气的过程。”
说到这，宁汐月望着相苏的眼神里又带了些羡慕。
“但一般修士想要从分神境成功突破到凝体境非常难！服用一枚灭尘丹往往是不够的，只有那些资质天纵奇才之人才能一次性让体内的灵气成功转为仙灵之气……”
“原来如此……”
相苏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那大概是我运气好吧……”
那这样说来，灭尘丹的作用，不是非一般的厉害了！
嗯……她要不要直接学会灭尘丹的炼制方法，然后改容换面去卖灭尘丹……肯定能发一笔横财！！
就在相苏打着心里的算盘打得劈啪作响时，宁汐月又一脸崇拜地开口了：“苏道友，你能一次性突破到凝体境，肯定是有什么诀窍吧？能不能教教我？”
闻言，相苏敛了思绪，意味深长地勾了勾唇：“当然。倘若宁道友有灭尘丹的话，我自然不吝赐教。
不过，她突破到凝体境跟灭尘丹可是没有半分关系。
“那好，我们就这样说定了！”宁汐月高兴道。
****
相苏回到帐篷，并没有立刻休息，而是饮了几大瓶樱桃酒酿，把自己先前创造虚神域用完的仙力值拉满。
随后，她再度悄无声息地展开了虚神域，神识直探杜筱月的帐篷。
“……此处真是奇怪，那头十阶妖兽明明都到附近了，为何最后却没有跟过来？”
帐篷里响起了宋白书十分费解的声音。
“有什么好奇怪的。”杜筱月见怪不怪地道，“此处附近洒了驱兽的药粉而已。”
宋白书一惊：“什么驱兽药粉，这么厉害？连十阶妖兽都能驱逐！”
杜筱月瞥了他一眼，“你可别小看这些灵界的修士，尤其玉虚仙宫之人，他们对付妖兽自有的一套方法，甚至驾驭实力远远高于自身的高阶妖兽也不是问题。”
“什么方法，这么神奇？！”
杜筱月把玩着手里的丹丸，轻描淡写地道：“没有什么神奇的，就是一种叫子母御妖符的东西。”
“子母御妖符？”
“这东西当真有这么厉害？”宋白书皱了皱眉头，还是有些不相信，“你又是怎么知道玉虚仙宫有这么厉害的东西？”
杜筱月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是道：“我怎么知道的，你不用管。你只要记住，咱们只要从刑唐手里弄到子母御妖符，这九阴山的妖兽，不要说十阶妖兽，就算是十一阶、十二阶妖兽，都不在话下。”
说着，手里的丹丸被她倏然攥紧，“到那时，把这些妖兽卖到斗妖场，赚到大把的灵石，你想买多少的灭尘丹都不在话下！”
宋白书被她说的心动了，连连点头，道：“那好，明天我们按照计划行事。”
说完，他又忍不住看了看帐篷外面孤零零吹着夜风的宁汐月，“想必这会儿她也应该探出那苏白的修为实力了，我去问问她，以免我们的计划被那苏白破坏……”
“站住。”杜筱月突然开口。
“还有何事？”
宋白书脚步一顿，以为她还有什么事没交代完，疑惑地转头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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