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有利有弊。
黑暗森林虚空破碎，大数影响力虚弱，这让黑暗森林饱受域外荼毒。
另一方面，没有大数干扰，林牧可以彻底看清黑暗森林。
他站在天穹关上，目视八方。
“懂了。”
半晌后，他面露明悟之色。
他终于明白，为何各方世界，对黑暗森林如此志在必得。
黑暗森林是大数世界节点，是入侵大数世界最佳薄弱点只是其一。
还有一点，黑暗森林就是符祖的封印。
大数世界为了封印符祖，三十五个纪元来不断将力量注入封印。
这导致黑暗森林，既是封印，也是一片绝世造化之地。
毕竟，这是被序列之力连续灌注了三十五个纪元的空间。
若能得到这份造化，恐怕瞬间就能制造出绝顶高手。
这恐怕也是为何，昔日白灵域陨落后，没选择其他地方安葬，而是选择了这里。
林牧思维运转得越来越快。
他的目光，忽然落在下方的凡界。
凡界，是婴胎世界，也就是昔日他的前世，白玉京的肉身所在。
既然白灵域选择葬身此地，化为黑暗森林不是巧合，那白玉京在这就是巧合了？
显然不可能。
“天元侯虽未骗我，但对我有所隐瞒。”
林牧若有所思。
天元至圣已是上果位至圣，真的会因为恨他，就舍近求远，大费周章的来攻击炎国和凡界？
此前，他就一直觉得此事有疑点。
若是那样，那天元侯的心态未免太差，这不符合上果位至圣的身份。
现在他彻底明白，天元至圣所谓的报复他或许是真，但这绝不会主要目的，甚至是他遮掩真实目的的借口。
若他推测是真，凡界就是符祖封印所在，也是大数造化之地所在，那天元至圣进攻凡界就解释得通了。
“这样的话，那符祖破封前，就是造化爆发时，抓住这机遇，将获得无上成就。”
林牧眼里精光爆射。
对这造化，他并不是很在乎。
因为他有道界，且早已走上独属自己的道路。
但他不要这造化，不代表凡界其他高层不需要。
如果真能抓住这机遇，恐怕瞬间就能让凡界多位高层，成就至圣。
“那便搏一把吧。”
林牧下定决心。
父母已为他创造好条件，让他占据地利，若这样还不把握机会，那未免太浪费父母的心血。
时间飞逝。
转瞬一年过去。
这一年，黑暗森林出奇的平静。
可这种平静，反而越发让无数生灵不安。
因为这让无数生灵，想到了暴风雨的前奏。
黑暗森林已经很久没见过太阳，大地一片黑暗。
但这一天，黑暗森林忽然明亮起来。
各种烈日般的光芒，出现在天空。
此外，有的地方大雪纷飞，有的地方酷热难耐，天象变得前所未有的怪异。
这样的景象，让很多生灵想到了“回光返照”四个字。
紧接着，各大国都动了。
数以千亿计的修士大军，浩浩荡荡的朝凡界涌去。
同一时刻，凡界众生都感觉到大不同。
最近一个月来，他们发现凡界的灵气，一天比一天浓郁。
此外，凝聚气数变得极为浓郁。
在凡界的每一个生灵，都似乎受到大数青睐，修行起来无比轻松，修为一日千里。
而这一天，这种感觉更明显。
“这是？”
宁轻雨等凡界高层，都无比动容。
他们是凡界除林牧之外，修为最高的存在，感知比其他生灵更强烈。
其他生灵，还只是感觉修行变轻松，他们却知道没这么简单。
四周规则变得温和，给他们一种如沐春风之感。
隐约间，他们似乎都看到大数的本源，似乎连那无上果位，都唾手可得。
只是他们不敢去夺取果位，觉得这事太诡异，让他们怀疑是幻觉，或者是陷阱。
“这不是幻觉，也不是陷阱。”
林牧的声音，这是出现在他们脑海中，“凡界之地，就是符祖封印所在，也是大数三十五个纪元力量积蓄之地。
从现在开始，你们所有人都不要理会其他事，抓紧时间夺取果位。”
凡界众高层心头都一阵凛然。
随后，他们没有多言，直接开始修行。
他们对林牧很了解，林牧绝不会欺骗他们什么。
至于外面的危机，他们也知道，但既然林牧这样说了，他们自然要信任林牧，做好自己的事。
他们也意识到，如今他们对林牧的帮助，已经越来越小，再不提升修为，只会继续成为林牧的累赘。
林牧却知道，他们不是累赘。
尤其是林小碗、唐兮兮、杜晚雪、宁轻雨、赵蓉和张韵六女。
林牧早就有种感觉，六女出现在他身边，不是巧合，很可能是父母的安排。
六女皆各有千秋，如林小碗拥有幽冥血脉，张韵是祖龙后代，且六女还修行了六心如意阴阳心经。
此刻，随着封印松动，气息泄露出来，他对封印也有了清晰感知，发现这封印正是呈现六合状。
或许父母早就洞察到这一点，所以做了这一系列安排。
凡界众生，都在抓紧时间修行。
林牧面对的，则是前所未有的阵仗。
两界关外，放眼望去，已是密密麻麻的七国大军。
大军数量之多，此刻已不能用蚂蚁来形容，而是宛若潮水。
各国大军杀气腾腾，气势如虹，似乎可以轻松毁灭一切。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回荡于天地之间：“凡界不容冒犯，无论是谁，但凡敢试图入侵两界关，杀无赦！”
这声音一出，数千亿道目光，全部锁定天穹关上空。
在那里，林牧一袭青衣，俯瞰天地。
八方骤然失声。
数千亿修士，惊愕的望着林牧。
“此人是谁？”
并不是所有修士都认识林牧。
比如有几位上果位至圣，就是刚刚降临黑暗森林的。
“林牧。”
立即有修士解释。
“原来此人就是林牧？不过谁来告诉我，他是不是在开玩笑？”
“不错，虽然知道他很强，但就凭他孤身一人，也想阻拦七国大军？”
其他新来修士的笑道。
“螳臂当车！”七国至圣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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