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是不是干大事的，可以从其衣着打扮，出行车马中看出。
一个人能不能干大事，可以从其谈吐行止中看出。
勐卯这位丐头……并不是一个能干大事的人。
我专门找了靳爷，让靳爷联系了云滇大要头，并且让大要头亲自对这位勐卯丐头下达了指令，说我们有要事跟他聊。
但这位勐卯丐头，似乎并不重视。
他……应该不是不重视云滇大要头的指令。他只是做事风格可能如此。
……
“丐头，你这有没有安静些的地方？”
我见勐卯丐头打算在这里聊事，便说了句。
哪知勐卯丐头朝赌钱和打台球的人大喊了声。
“喂，你们都给我安静点，我谈正事呢！”
听到勐卯丐头这话，那群人还真小声了。
可我，是这个意思吗？
我是想让勐卯丐头找个隐私点的地方。但他竟然没听出我的话外音。
这时，我才发觉……我似乎跟沈云思、白头佬这些人打交道久了，我自己也染了一些他们的毛病。
说话……喜欢藏些东西，让人去猜，以提高自身的神秘性。
说不好听些，就是故弄玄虚！
我的嘴角和眼角不由自主跳动了下，只能改了话口。
“丐头，这里人多言杂。我们是不是找个人少的地方？”
这次，我说的够直白了。
然而，勐卯丐头却“潇洒”的摆了摆手。
“没事。都是自家兄弟。他们不会多嘴的！”
……
听了勐卯丐头的话，我竟然有种不知如何开口的感觉。
我心里甚至生出个想法，像他这种人，是怎么做上丐头的？
不过，每个人都有自己机遇。
有些人能够“上位”，也并不一定需要实力，或许其有自己的运气。
但话说回来，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我不管勐卯丐头是怎么做上丐头的，也不管他这人如何。
只需要他能帮我完成我的事情即可。
我斟酌了下我的话术，说道：“我需要百来号人，不怕事的那种！”
“没问题！”
勐卯丐头豪气说道：“我这里最不缺的就是不怕事的人！什么杀人抢劫。他们都能干得出来！”
他这话，倒是让我有些恍惚。
若不是此地环境，十分“要门”，我都有种错觉……我是不是在跟一个黑道头子谈事情。
当然，我和勐卯丐头毕竟非亲非故，我和他也没有人情关系，他自然不可能白白帮我。
即便是有靳爷、云滇要头的关系在……他们也只是起到一个引荐作用。
……
“但是呢，这干不同的事情，要的钱可不一样。你让我给你安排一些人，去聚众闹个事和让我安排人，给你去打架撑场面，还有你要是要他们的命……那可都不是一个价钱！”
勐卯丐头补充道。
他说的也十分直白。
他就是一个“人口贩子”！
我需要什么样的人，他可以给我安排。但价钱不一样。
我点了一根烟，不过不是勐卯丐头给我散的那根烟，而是我自己的烟。
抽了两口后，我说道：“我出卖命的钱。不知道要多少一个？”
听到我这话，勐卯丐头眼睛一亮。
他先是问道：“你具体要多少个。”
“你能安排多少个？”
“你要多少我能给你安排多少！”
……
我想了想，说：“那先给我准备个五百个！”
我本来不想要这么多。
可听了勐卯丐头的话，我改变了主意。
而勐卯丐头听了我的话后，脸上兴奋之色溢于言表。
“没问题！你要的人多的话，我可以给你打个折！原本能是两万一个！你要五百个的话，我可以算你一万五！怎么样，我够爽快吧？”
……
勐卯丐头，确实够“爽快”的。
只是……他这般爽快，却显得人命在他这竟那般廉价了。
我说的，是“卖命”的价格。
也就是说，勐卯丐头给我安排的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杀人、放火……都可以！命都可以卖了。做这些事情，自然不在话下。
可不管是两万，还是一万五。经勐卯丐头的手后，当事人能拿到多少钱？
只会更少。
别看勐卯丐头的言行看起来是挺“豪迈”的。
但是，一个能把人，还是小孩妇女老人的手脚打断去乞讨赚钱的……这样吸别人血赚钱的人……真能讲多少“义气”呢？
一万五，到别人手上，会难以想象的少！
可这种事，我管不了。
我只需要人。
勐卯丐头能帮我提供人。
……
我心中稍稍想了这点事。勐卯丐头见我沉默了会，以为我在担心他手上的人的“质量”。他便又念叨了句：“你放心。你放心，我能给你安排的这些人，什么都不怕，就怕穷！只要给钱，他们什么事情都能帮你做！他们不会怕的！”
其实勐卯丐头所说的“卖命”。自然不是真把命给我。
说得通俗点，就是可以帮我做任何事情。
这也算是江湖上的一些行话。
我其实也不是要这些人去帮我卖命，只是我要他们做的事情……确实也需要胆子够大的人才行。
所以，我也没跟勐卯丐头讨价还价。
我给的，差不多是他这边的顶价了。
卖命钱，就是顶价。
“那……我就按照五百个人头给你去安排了。那这个钱……”
勐卯丐头见我不说话，似乎担心这单“生意”有变故，便小心翼翼的问了起来。
他倒是多想了。
“你给我个账号。一会儿我会让你先给你百分之三十的钱，当做定金。事成之后，我再给你余下的钱！”
我说道。
我现在已经不太需要为钱的事情担心，我身上也不会带这么多钱。
人在濠江的秦骑，已经相当于我的“管家”和白手套。
我需要用钱，只需给他打个电话，他便能安排。
一个人一万五，五百个人……也就七百五十万。
这笔钱，我其实可以一次性给勐卯丐头。
但我却说，只给百分之三十的定金。我其实想试探下，勐卯丐头会拿多少钱出去……简单说，就是他的“成本”是多少。
只见勐卯丐头笑得答应了下来。
我便知道，他给别人的，兴许连五千块都不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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