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精力终归是有限的。
方观海对付我，虽然犹如游龙。
但他需要分散和消耗的精力也不少。
尤其是在他认为他必胜的时候。
是他最为松懈的时候。
也就在那个时候，我将换来的牌通过赌桌的底下，飞到了方观海的面前的桌面下。
这一招，还是用上了无敌偷天手的手法……并且，我在扑克牌上黏上了些口水。
如此一来，这张牌就贴在了桌底的面上！
这种地方，也是查赃的时候，容易查到的。
赃……不是一定要在身上才算赃。即便在身边周围，也能算赃。
当蓝家裁判搜到桌底下时，自然而然会将这张牌搜出来。
那么，方观海出千的“罪证”，就齐全了！
……
“方先生！看来，你确实要被抓千了！”
蓝家裁判拿出那张牌，并且验证了，那张牌就是本次赌局里，统一编码的梅花A！
“这、这怎么可能……”
方观海目瞪口呆的盯着那张牌。
别说方观海呆住。
在场的人，但凡有些水平的，都愣住了。
尤其是黑龙、梅千流、白头佬、花无憾，这四位当今蓝道最顶尖的老千，他们也都皱着眉头看着我！
遮天手……遮了天。
看来，他们的眼睛，也被遮住了！
他们也没察觉出，哪里出了问题。
而且他们唯一能看出问题的时候，是我将梅花A飞到牌桌底下的时候。
只不过，在桌之人，那会儿都觉得我输定了。他们也都没再多关注我。
阴差阳错之下，我这招“栽赃嫁祸”一时间便成了“绝密之技”！
……
“陈富贵，收账！”
我没有磨叽，喊了一声。
一道黑影从人群中闪过。
紧接着，赌局之前准备好的那把砍刀便消失不见。
当方观海发觉眼前出现了一个人时，他手上的疼痛感也已经传来！
“啊！”
一声惨叫，响彻赌厅！
方观海的一只手，没了！
而陈富贵做完这一切，就像个没事人一样回到了人群中！
这声惨叫声，也让众人回过神来。
有些人露出了惊恐表情，有些人还持有疑惑态度。
但这些人都不重要。
认赌服输。
方观海既然赌了他的手，并且输了，那他就要把赌注交出来。
我也不想给他们有反悔的机会！
黑龙怔怔的看了我一会儿，随后，他才朝方观海那看了一眼。
“哎……”
他叹了口气，然后挥了挥手，示意人将方观海抬走！
然而，就在方观海被人抬走的时候，他忽然大喊了起来。
“他是方关山的徒弟！他一定是方关山的徒弟！不然，这个世界上没人能想到利用遮天手，搞栽赃嫁祸这一套！他一定是方关山的徒弟……”
……
这会儿，方观海倒是承认我是四爷的徒弟了。
可是，他的话还有人信吗？
就算能信，可信度又会有多少？
尤其是像黑龙这样多疑的人来说，会不会觉得……方观海是为了让黑龙给他报仇，所以故意说我一定是方观海的徒弟？
这些，就是黑龙需要去思考的问题了。
我现在也算是想明白了一件事。
黑龙这么想要试探我的身份……必然是有原因的。
他似乎是要一定确认了我是四爷徒弟，才会完全对我出手！
如果他还在怀疑之中，可能也不会对我下死手！
黑龙……肯定也会有忌惮的人或者事吧？
虽然这只是我的猜测，但也不无可能！
……
“花留香，可以把还有那件赌注拿过来了！”
我又朝花留香喊了声。
“好嘞！”
花留香如梦初醒，高兴的将那张千将牌也拿了过来。
至此，我也算是完成了楚家之事！
花留香拿到千将牌后，还朝花家几人炫耀了一番。
苗翠翠和花明楼自然愤恨异常且不甘。
而这时，花无憾竟然破天荒的说了句。
“走吧！”
说罢，花无憾也不管他人，自行离开了。
千武门之人自然也只能跟着一起走。
黑龙倒是朝我走了过来。
“你……能赢方观海，倒是让我意想不到。虽说方观海刚步入万千归一的境界。但万千归一之下，能够赢万千归一，你是第二人！”
……
黑龙说我是“第二人”的时候，目光忽然朝花无憾的背影看了过去。
包括梅千流和白头佬也朝花无憾的背影看了一眼。
看来，他们都知道。
万千归一境界以下的老千，赢过万千归一境界的老千的第一人……是花无憾！
当今天下千道第一人？
百多年来的第一天才？
花无憾还是厉害的！
而接着，黑龙若有所思的，似乎是随口一问的……问了我一个问题。
“在千机阁上，你真的赢了花无憾吗？”
当他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梅千流和白头佬也疑惑的看向了我。
包括花无憾的前妻楚嫣格也看向了我。
只有花留香看我的眼神……像做贼一般！
因为我和花无憾的赌局结果，我只跟花留香说过。
他会不会跟别人说……我其实是不管的。
因为他说与不说，我并不在意。
我确实没赢花无憾。
不过看楚嫣格的模样……花留香似乎并未跟他人说过。
花留香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不说的，大概也不会跟其他人说了。
而我也不想回答黑龙的问题。
“哼！”
我轻笑了声，便准备离开。
刚才我也是消耗了不少精力体力……虽说没像在K字头麻将那般完全脱力。但也深感疲惫。
可黑龙又叫住了我。
“刚才他说，你一定是方关山的徒弟。那你到底是不是？”
他到底还是很在意这个问题的答案。但他又对这个问题保留了不少怀疑。
这时，我转身，盯着他，反问了他一个问题。
“如果我说我不是呢？你当如何？”
黑龙眯起眼睛盯着我，看了一会儿。
随后，他堆起了笑脸，说了一番让我意想不到的话。
“如果你不是方关山的徒弟……那我们之间或许有些误会。我希望我们能够解除误会。若是之前千道盟对你有什么伤害之处。我可以向你道歉。你要什么补偿，只要我能做到，我都可以答应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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