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崖和夏川泽去到骑马去到城外。
城里骑马是不能跑动的，只能慢走，等出了城门，夏川泽先扬起一鞭，鞭子在空中声如崩裂，下一刻他的马匹就跑了起来，他衣诀翻飞，转眼间，就只留了个背影给她。
云崖却不急，她不擅长骑马，等骑马的技术升到了满级，她会找个机会好好和那家伙切磋切磋的。
她扯了扯缰绳，马匹听话的按着她的指示，跟着夏川泽跑远的方向小跑了过去，悠悠哉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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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云崖去到记忆中的茶摊时，她只看到人去楼空的一个破落茶摊。
夏川泽双手抱臂站在他的马旁，盯住茶摊的表情像未燃烬的火堆，正伺机寻找着重新燃起的机会。
而现在，机会来了。
夏川泽转头，向云崖露出一个用心险恶的笑容来。
“经验呢？”他问。
“那就说明世界是不会刷新的。”云崖耸耸肩：“我已经提前说过了，你现在亲眼看到了？”
“所以，我的经验呢。”夏川泽重复。
云崖想了想，她看着对方即将爆发的情绪，不由得叹息。
“好吧，我还有些地方，先带你去看看。”云崖道。
“你如果再骗我……”
“那我就是狗。”
“你明明比狗还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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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崖沿着记忆中的路线，慢慢的一个一个贼窝找过去，全是一片狼藉，没有半个人。
云崖盯着背后针刺一般的目光，她镇定的找到最后这个贼窝。
就是有隐藏地道，有空气墙，以及，和青雀江湖有缘再见的那个贼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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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道里。
昨天的尸体还在。
仍是草席盖着，但是今天已经闻到尸臭味了。
夏川泽似乎更敏感一点，他刚闻到那尸臭味，就已经脸色发青，一副想呕吐却极力忍着的样子。
等看到那草席与露在草席外残碎的手脚。
他直接掉头“哇”的一下直接呕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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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崖走到悬崖边，她看着眼前的那片漆黑，然后悄悄的点了支净化的香，刚好在她的周边半米范围，保证她不会闻到任何味道。
夏川泽这一吐，简直是一泻千里般并且源源不绝，令人震惊他中午究竟吃了多少东西。
云崖先不管他，她从背包里拿出荧光棒，掰了几根丢下去，那光落在黑暗里，直直下坠，而后，在几乎就剩一点如残影般若隐若现的光时，停下了。
但这个距离，太远了，也看不清底下是什么地形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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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在想，空气墙外，到底有什么，是真的万般皆空，还是另有乾坤，此时此刻的青雀，已经走到哪里了，他看到的空气墙外的世界，会是虚空，或是一张贴图，亦或是，新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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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川泽终于把胃里的东西吐空了，他不顾形象的坐在地上，离那具尸体远远的，一眼都不肯再看，他自己从背包里拿出水来漱口，又拿了药来吃，食物是半点没动。
他咳嗽了几下，歇了好久，才慢慢缓过来。
游戏里的尸体，是做了虚化处理，所以玩家是不会觉得有什么异样。
但这里，尸体便是尸体，就是这般真实。
云崖回头问他：“你好点了没？”
正常起来的云崖，总是让夏川泽不适应。
他虚弱的道：“还活着。”
下一句，云崖便道：“你好弱鸡喔。”
夏川泽额头青筋暴起，他就知道那女人嘴里吐不出好话。
“你现实里一定人缘很不好。”夏川泽说。
“诶，你怎么知道。”云崖若有所思的说道：“确实如此呢。”
夏川泽暼她一眼，她看起来似被回忆笼罩，整个人有一种虚幻的错觉。
接着，云崖就道：“但是我也不想理他们，社交是真的烦，我只想当个家里蹲，肥宅也行的。”
夏川泽想象了一下她变成肥宅的样子，昨晚可乐右手薯片两眼迷离，瞬间觉得胃里又开始翻滚了。
“……请不要想象我变成肥宅后的样子，感觉有被侮辱，谢谢。”云崖眼里平静但有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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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川泽走到了云崖身边。
他也看到了那片深渊似的悬崖。
“你这是什么意思？”夏川泽一脸疑惑。
“空气墙，就在这里。”云崖指着前面，按照昨天的经验，她清楚记得空气墙就在她指尖以外半米左右。
半米，最多是半米。
云崖很确定，毕竟昨天她就被这空气墙撞得差点没了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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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川泽第一次在这里听说空气墙，与游戏的感觉多少还是不一样的。
他指了指前面，又问了一遍：“确定是这里？真的有空气墙？”
云崖点头：“肯定，确定，不是我是狗！”
夏川泽就伸手去试着触感。
一伸手，就摸了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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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崖：“？”
夏川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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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川泽在空气里挥了挥手，什么阻挡都没有，以防万一，他甚至半只脚踏出了悬崖边，伸出手去探。
仍然什么都没有。
他回过头，笑得慈祥：“你现在可以学狗叫了。”
云崖冷静解释：“这是个意外，是世界变化太快了。”
“骗子。”
“好吧……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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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川泽突然捂脸。
“这不可能，为什么别人汪那么可爱，你汪就那么欠扁。”
云崖面无表情。
“我看你就很欠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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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了空气墙的的确确消失后。
云崖和夏川泽开始拉装备出来，准备垂下悬崖去，两人最后决定一起下去。
因为夏川泽打死都不可能和这尸体单独呆在一个空间里。
两人各自固定了绳索，在身上系好绳子，做了双重保险，然后才慢慢的一步一步往下爬。
“我是第一次攀岩。”夏川泽坦白。
“我也是。”云崖也坦白。
“如果摔下去，会死的吧。”
“我不知道，但请尽力活着。”
“哇，你突然说了句人话，我有点习惯，你要不恢复下那欠扁的样子。”
“……我看你是真的很欠被我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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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雀下悬崖，不知用了多久，他全是文弱书生的类型，动作自然慢很多。
云崖和夏川泽就不同，两人都是玩家，都有系统加持，爬下去的过程简直快得像滑下去一样。
等到脚踏实地，云崖一看时间，才过去不到半个小时。
她打开了电筒往四下里仔细照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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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青雀已经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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