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音于是对宫人们的苦苦哀求充耳不闻。
这么一来，没能实现心愿的宫人立刻就生出了怨怼之心。
就像花了大钱抽卡，但是没抽到自己想要的卡，就开始破防骂游戏。
我对你毕恭毕敬的，是在抬举你，你居然还在这不清不楚的，自以为有什么分量就摆起架子来。
简直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自古以来神明一直都不少，灵者为先，谁灵就信谁。毕竟凡人就这么多，神明为了香火，也是要内卷的。
不干正事的神明，会被凡人们遗弃，不再上贡香火。
很多的神明都逐渐没落了。
只有很少的人还记得他们。
凡人虽然弱小，却并不卑微，也不是傻子。
楚清音的系统感受到信仰的减少，立刻大惊了一下，然后着急上火地对楚清音说道：“宿主，感受到信仰的明显减少，请宿主不要消极怠工。”
楚清音也跟着怔了一下：“我还消极怠工？”
楚清音：“我这段日子都快忙死了好吗？”
楚清音刚从宫外回来，她在宫里根本待不住。而且她得常常出宫，才能显示出她的于总不同。她跟宫里的那些女人可不一样，那些被困在后宫里的女人真是太可怜了。
但是她却能来去自如，想出宫出宫，想回宫回宫。
做神明简直不要太爽。
不对，是拥有神明的特权简直不要太爽。
楚清音的系统：“但是信仰正在减少。”
楚清音皱眉：“为什么？”
楚清音的系统第一次语气不好地说道：“我要知道的话，还要你干什么？”
如果楚清音能赚到大量的功德和信仰，那楚清音说什么，就是什么。
系统不是唯楚清音至上，而是唯利益至上。
有价值的人，才有话语权。
你赚的多，你说的算，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萌萌哒的系统突然变了副嘴脸，楚清音心里有点不舒服：“你这是什么语气？我好歹也给你赚了那么多功德和信仰，你就是这个态度？”
楚清音的系统想说，之前的功德和信仰都是救人来的，救人花费了系统大量的能量，还有积蓄的生机。
你特么就只动了动嘴皮子而已。
你做了什么，你给那些病人看病采药煎药了吗？
没有，根本没有。
但是系统没说，系统只是嘤嘤嘤滑跪道：“对不起，宿主，我只是太难过了。功德信仰，就是我的命。”
尊严算什么，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我虽然失去了尊严，但是我得到了大量的功德和信仰。
楚清音本来也有点没底气，毕竟她很需要系统，失去系统，她就什么也不是了。有了系统的加持，她才能成为人人敬仰的神女。
系统就是金手指。
楚清音和系统是互相依赖的存在。
见到系统滑跪，楚清音立刻借坡下驴道：“算啦，我已经有了一个好主意，相信我，很快就会有大量的功德和信仰进帐的！”
系统：“嗯嗯嗯，我相信你，宿主你是我见过最厉害的宿主！”
pua满满的情绪价值，系统给到位了。
楚清音这段时间用换装系统，一天一套衣服，直接在京城里刮起了一阵“带货风”，很多有钱人家的贵妇和千金，都争抢着订做神女同款的衣服。
偏偏楚清音的衣服不是这个时代所有的，但是为了赚钱，赚有钱人的钱，很多成衣铺就在做衣服上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
做废的布匹不知几何。
“一匹布……”姜后的手抚摸过华美的锦缎，眼神淡淡的，叹息道：“我记得我娘亲从前织一匹布，就要花上两三个月的时间呢。”
身后的女官不太明白皇后的意思，疑惑地看着她。
姜后：“那块玉佩呢？”
姜后问的是楚清音的玉佩，身后的女官立刻把玉佩找了出来，恭敬地递给皇后。但皇后却用帕子包着玉佩接了过来，随后连同帕子一起狠狠扔掷在地上。
玉佩顷刻便碎成了几块。
皇后面无表情地伸出手，身旁有眼色的宫女立刻递上了自己的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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