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师，我都说了，这姜姒就不是个好学生！”
李玉生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什么，方巡倒是先义愤填膺了。
“方老师，我们还没有了解事情的真相，不能这么下定论。”
方巡嗤了一声。
这李玉生真的太轴了。
这么明显的事情，还需要了解什么？
如果姜姒没有打人，汪钰脸上的印子哪里来的？
他就要看看李玉生还能怎么维护姜姒！
“汪钰，你先跟老师说说是怎么个情况？”
李玉生拿出纸巾递给汪钰擦了脸。
“姜姒凶了姜娴，我好心劝来着，结果姜姒不由分说就打了我一巴掌。”
一边说着，一边还很委屈的样子。
她相信，李玉生一定会站在她这边的。
她可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
老师，不都是喜欢这样的学生的吗？
至于姜姒？
学习差，人品也差，雅城中学出了名的问题学生。
用脚指头想也知道老师会偏向哪一边了。
所以汪钰不需要思考就说了谎。
......
早自习是语文课。
李玉生走到教室，安排学生们自由朗读背诵。
然后走到姜姒身边，叫了姜姒。
姜姒跟在李玉生身后走了出去。
一出去，班上就安静下来。
随即展开了讨论。
“我看姜姒这次惨了，敢殴打同学，怕是至少也是警告处分了。”
“难道就不能是开除吗？”
“我也觉得，这种人，就应该开除！”
姜娴捏着语文书，似乎很是为难的样子。
“你们别这样说姐姐，姐姐她...”
尤浩直接打断了姜娴的话。
“姜娴，你把她当姐姐，她可没有把你当妹妹。你就是对她太好了，她才这么猖狂。”
其他人随即附和起来。
姜娴不再说话，低头背书了。
尤浩冷哼一声。
真好。
只希望学校制度给力一些，直接把姜姒开除了。
他虽然不知道早上发生了什么，可是听说姜姒打人，他就知道一定是姜姒的问题了。
就像上次，踢翻自己的桌子。
这种暴力狂，就应该滚得远远的。
...
姜姒跟着李玉生来到办公室。
方巡看见李玉生背后的人影，十分不屑。
这次一定要狠狠的给姜姒一个教训了。
上周考试的时候那样下自己的面子！
“姜姒，你能跟老师说说发生了什么吗？”
李玉生看着姜姒，语气温和。
姜姒面对李玉生，难得的好脾气了一下。
入学两个月了，她也能感受到李玉生并没有和其他人一样苛责自己。
她还挺喜欢李玉生这个班主任的。
旁边的汪钰却是不敢置信的抬起头。
事情怎么会这样？
难道不应该是李玉生直接骂姜姒一顿，然后勒令姜姒给自己道歉。
最后再给姜姒一个处分？
最好还是直接开除？
李玉生为什么会问姜姒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不相信自己这个好学生吗？
姜姒点点头，然后将早上那件事从头说了一遍。
听完姜姒的话，李玉生皱眉。
“汪钰，给姜姒道歉。”
汪钰整个人都呆住了。
给姜姒道歉？
想都不要想！
“李老师，明明是姜姒打我，为什么还要我给她道歉？”
说着，就又是一副哭腔。
李玉生不为所动，第一次加重了语气。
“道歉！”
方巡也严肃起来，他跟李玉生同事多年，还是第一次见李玉生这么认真严肃的说话。
可却是为了一个差生？
先不说姜姒说的是不是真的。
即便是真的，那又怎样？
姜姒不过是一个倒数第一的差生，学校论坛既然有那个帖子，那就证明一切了。
汪钰不过是多说了几句而已。
女生，心思细腻，多说几句话，倒也无伤大雅。
但姜姒打人却是实在不应该的事情。
李玉生是越来越不知轻重了。
汪钰也是第一次见李玉生严肃的样子，有些害怕，看了看方巡。
方巡便开口了。
“李老师，我看应该是姜姒给汪钰道歉才对。无论如何，打人都是不对的。”
李玉生看向方巡，冷了语气。
“方老师，这是我们17班的事情。”
言外之意，你管得有些宽了。
方巡哼了一声，回到自己的工位坐下。
李玉生又看向汪钰。
“汪钰，向姜姒道歉。”
汪钰见方巡都被李玉生噎回去了，孤立难援。
使劲压下心里的难堪，小声道:
“对不起。”
“回去上课吧。记住，学习，首先是品德，其次才是成绩。”
这句话是对汪钰说的。
汪钰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办公室。
李玉生摇摇头，心里叹了口气。
“姜姒，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来找老师。”
姜姒知道李玉生说的是什么，心里一暖。
“李老师，您不问问那张照片？”
那张照片，就是论坛里那个帖子上附带的照片。
姜姒看过帖子，那个角度看起来，她和箫时涔确实挨得很近，很亲密。
“老师相信你，你不是这样的人。回去上课吧！”
姜姒点头，没再说什么。
回到教室，姜姒就被刁难了。
“姜姒，给汪钰道歉，快点！”
看来，汪钰一回教室，就煽风点火了。
姜姒慢悠悠的走到汪钰的桌前，双手撑着桌子，低头道:
“想要我道歉？”
语气微凉，混杂着这十一月的天，透了思思寒意。
汪钰不自觉的往后缩了一下。
“你...你本来就应该...”
姜姒直起身子。
“蠢。”
然后回了座位。
尤浩几人还在叫嚣着要姜姒道歉，却被姜姒一个眼神吓回去了。
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姜姒这么可怕的样子。
汪钰也有些被吓住，楞楞的问姜娴。
“姜娴，姜姒那话什么意思？她说我蠢？”
姜娴也有些心不在焉。
刚刚姜姒说那句话的时候余光瞥了一眼自己。
难道姜姒发现什么了？
可是不应该啊！
学校论坛都是匿名的，只要有手机号码都能注册并且随意改Id。
姜姒不会知道的。
姜娴摇摇头，道:
“我也不知道，姐姐她一向奇怪。”
汪钰没再纠结，但心里却还是窝了一团火，又不敢找姜姒发泄。
她怕被打。
于是又拿出手机翻看起论坛。
“姜娴，我怎么觉得这张照片好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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