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宗锦平时第一关心的是女儿，第二就是学术。
叶妄川两个话题都能陪他侃侃谈下去，江宗锦对他的感官越发好转。
四十分钟不到的路程。
到下车的时候，江宗锦还有些意犹未尽，嘴中已经能很自然的称呼他：“小叶啊，我到了，你们回去吧，我们改天再聊。对了，你刚说的那个螺旋发动的原理……”
叶妄川秒懂，微微一笑，马上说：“回头我给您整理一个文档发过去。”
江宗锦喜不自胜。
因为叶妄川提出来的原理观点很新奇，起码是现在学术界还没有的一个方向。
他个人非常感兴趣。
“好好好。”他高兴之余，并没有忘记乔念还在车上，不忘叮嘱一直在低头看手机的女生：“念念，你回去以后早点休息，别太累了。”
乔念一路上并不多话，全程都在玩手机。
似乎在跟谁发消息。
江宗锦知道她认识的人多，朋友也多，所以没有打扰她，一直到临分开，他实在不放心才跟她说。
乔念把手机放下，抬起头来，摇下车窗，看到他关切的眼神，心里淌过一丝暖流，声音微哑又低沉：“嗯，我知道。爸，你回去吧，我有空约你吃饭。”
江宗锦得到这一句承诺，眉眼止不住的开心，忙应声：“嗳！你们先走吧，你们走了我再进去。”
叶妄川跟他说了声‘叔叔再见’，然后调转车头，黑色红旗低调的往莱茵方向开去……
等后视镜里的人逐渐变小，乔念才重新按上车窗，手支在窗户边，声音轻慢的跟男人说话：“我查到是谁干的了。”
叶妄川把车开的很慢，知道她累，还给她把车内空调打开，听到她跟自己说话，恩了一声，挑眉：“这么快就查到了？”
“…也不算是查到了，只能说抓到一个小尾巴。”乔念勾起唇角，笑了笑，笑容却不达眼底，三分的冷意：“我们先不回去，我要去个地方。”
她报上地址。
乔念莹白的手指搭在车窗上，十分懒散又轻佻，眼神却极冷：“…找人。”
她要去个地方找人。
刚才江宗锦在车上，有些话不好直接说出来，不过根据她查到的东西，这件事还挺有趣的。
对方想玩儿，她当然奉陪到底！
叶妄川都没问她要去找谁，直接在手机上定位，按照导航往她说的地址开去。
*
与此同时。
京市一处高档ktv里面，一群男男女女正聚在一起欢乐的组局玩。
这些人看起来年纪不大，一个个挑染着头发，不是黄的就是绿的，一看就知道多是混迹社会的小年轻。
棕色沙发一侧，一个跟乔念差不多大的男生坐在角落，全程绷着脸，不停地刷手机上的新闻。
在他旁边一个染着绿色鸟毛的男声放下话筒，端着杯子过去，笑嘻嘻的攀住他肩膀，往他旁边一坐，跟他说话：“姚少，你今天怎么不跟大家一起玩？”
姚宇一颗心此刻七上八下的，哪儿还有心情跟他们一起玩，当即皱眉，扒拉开男生的手，压低声音：“你们玩，我…”
他话音未落，ktv包厢的门忽然被人一脚踹开。
“他妈谁呀！”
“卧槽！”
包厢里一群年轻的男男女女嘈杂闹起来。
只有姚宇看到闯进来的人，一张被酒色掏空的脸吓得惨白，身体抖得跟筛子般，张了张嘴，喊人：“表，表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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