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君意：你的世界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少年挑眉，她居然问这个？是太好奇，还是忘了她现在的处境？难道不该先问怎么出去？
“多重原因。”
程君意：内部矛盾？
“是也不是。”少年一挥手就带着程君意来到了破败的街道上。
“圣界之人都有一种特殊能力，这能力很强大，强大到可以让日月颠倒，让时间永久停滞，也可以让无到有，让有变无。”
程君意再度被震惊到了，这是何等强大的能力。
可……如此强大，却还是毁灭了，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读懂她心声的少年，耐心解释着，“吾之一族，能力虽然很特殊也很强大，但却不能用来战斗。”
“圣界虽也在天穹域之内，但与你们修真界其实是完全分割开的不同区域。”
“所以，你们无论如何飞升也是来不了圣界的。”
“不过，飞升虽然来不了，但是通过黑洞还是有几率到来的，不过那几率只有亿万分之一。”
他低头看向怀里的婴儿，“你运气很好，居然平安到来了，若是在晚一些，这世上估计就没你这个人了。”
程君意懂他的意思，无非是说，再晚一些，她就变成胚胎，直至消失。
幸好，背着这么多界的气运，不然真悬了。
只是他说了这么多，还是没说是怎么毁灭的。
少年轻笑，抱着她继续走在破败的街道上。
“曾经也有一个运气极好的仙尊境来到过这里，他比你运气还要好的多，至少他来到这里时是全盛时期。”
程君意一点也没羡慕那人的运气，只在心里问道：“是他毁了你们圣界？”
少年没有说话，只是那表情很明显是在回忆着什么。
程君意没有打扰他，只转着眼珠看着这残破的街道。
“毁灭，与他有关，但不是直接原因。”
少年突然出声，拉回了程君意的注意力。她盯着少年的下颚，等着他继续说。
少年抱着婴儿程君意坐到一个店铺的台阶上，“我们圣界之人与世隔绝，根本不知道在这之外，还有很多凡人界，修真界与仙界，神界。”
“那位仙尊来到这里后，曾经试过撕裂空间离开，但不行，一时无法离开，就在这里住了下来。”
“他显露了各种神通之后，圣界之人全都向往之。”
“在这之后，所有人都希望能修炼，能翱翔天际，去往各世界一走。”
“那位仙尊人很好，他测了一下大家是否有灵芽，最后发现大家居然都有。”
“当时的他也很奇怪，明明没有一个人会修炼，居然所有人都有灵芽。”
“不过奇怪归奇怪，他也没有去探寻原因，只尽心尽力教导大家修炼。”
“在他的教导下，很多人都踏入了修炼，天赋各不同，有人晋升飞快，有人原地踏步。”
“自此圣界也有了变化，再也不是无争无抢的和平了。处处可见打斗，争夺。”
“看到这情况，那位仙尊后悔了，从那之后就不再热衷教大家修炼了。”
“他不教了，大家就只能自己摸索，甚至不少人对他有了怨念。”
“起初他是不在意的，直到有一天他发现他的境界在跌落，他很慌，开始寻找原因。”
“直到他看到了一本笔记，那是一本圣界居民为了泄恨而写的笔记。”
“书里写的主角就是那位仙尊，写他来到圣界的事情，前面写都还是好的，直到那位仙尊不教导他们之后，他开始极尽的抹黑于他。”
“还诅咒他境界掉落，且是用红笔书写的，满满几十页全是诅咒之词。”
“看到这笔记，那位仙尊后知后觉发现了不得了事情。”
“他开始泡在圣界的各类书铺里，他花了一百年时间，将整个圣界所有的书籍全部看了一遍。”
“看完之后，他整个人呆了，而在这一百年时间里，他的境界也掉到了元婴期。”
“他的境界掉了，但是在这一百年里，圣界一些人的境界却达到了化神境。”
“而他们到了化神之后，修炼越发的难了，圣界一些资源根本没有，于是他们打上了他储物手镯的主意。”
“最后，那位仙尊被抢，被杀了。”
“不过在死之前，他说了一句话，也是这句话让整个圣界毁灭了。”
程君意听到那位仙尊受诅咒境界掉落，继而查看各类书籍的举动，再结合少年说的他们的特殊能力，就已经明白了他们的能力是什么了。
自然也就猜到那位仙尊临时说的是什么了。
他们的能力是创造，只不过是无意识的创造，他们自己并不知道。
而那位仙尊戳破了这点。
至于是怎么毁灭的，她有两种猜测。
第一猜测：圣界人得知自己能力之后，开始肆意乱想乱写，导致圣界大乱，以至于毁灭。
第二猜测：那就是天穹容不得他们。
“真聪明。”少年听到她的心里所想，笑着刮了下她的小鼻头，“你的猜测是对的，天穹容不下圣界了。”
“在大家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无意识的创造大都是好的，可有了意识之后，就不一样了，因为人人都有私心，所创所造都是有目的的。”
程君意晃了晃脑袋，她觉得这不是全部原因，她想到了另外一个原因。
不过需要证实一下。
少年笑，“是什么原因？你要证实什么？”
她心里问：你们圣界存在多少年了。
“不知道，亿万年总是有的。”
闻言，程君意心中点头，和天地诞生的时间差不多了。
那么，就可以确定她的另一猜测了。
少年将她翻转过来，让她站在他的腿上，两人面对面。
一双眼睛，期待的看着小婴儿黑葡萄似的眼睛。
他一直徘徊在这里，就是不甘心，他想知道具体的原因。
程君意垂下了眸子，那个猜测有些残忍。
“无论多么残忍，吾都想知道，请您告诉吾。”少年语气认真，神情更是严肃。
听他这样说，她抬头直视他的眼睛想道：因为天穹域已有世界万万千，饱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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