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季遇荌没听懂。
还是司机在接收到季遇荌的眸光时，再次解释道：“我可是冒着天大的险，二十万，可不是趁火打劫，并且也不贵……”
司机的话还没说完，季遇荌已经拉开了后车座的车门坐了进去：“我是直接扫码给你，还是转银行卡？！”
司机怔了好半晌都没反应过来。
二十万呢。
居然不讲价？！
……
出租车司机并没有即刻开车前往与首都接壤的城，而是回了一趟家。
季遇荌不太理解。
却又不敢问。
害怕自己的问题太多，惹恼出租车司机，他又反悔不愿意载她去首都了。
只能闷在后车厢等着。
大概二十分钟，司机才从楼上下来。
他拉开车门，用不流畅的英文让季遇荌下车。
季遇荌先是很迷茫，下一刻情绪又要激动起来。
司机却说：“不能开公司的车跨城，分分钟就会被发现。我换家里的私家车过去。”
季遇荌这才明白过来，急急忙忙下车。
下车的刹那，一股仿若能沁入四肢百骸的寒气，汹涌袭来。
季遇荌这才觉得冷，下意识裹紧身上单薄风衣的时候，司机递过来一个布袋子：“这是我老婆的衣服，家里没有新的，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将就穿一下。”
季遇荌直直盯着布袋子好一会儿，这才道谢接过。
一边从布袋子里拿出衣服，一边跟着司机往车库的方向走，将衣服裹在身上的刹那，季遇荌便清晰地嗅到一股被尘封的味道。
很显然，应该很多年很多年没有穿过了。
……
不止所有的交通要道被封了。
甚至很多的小路都走不通。
正午时分开始出城。
然而直到天黑，仍然没有一条路是通的。
季遇荌都要绝望了。
好在，司机打电话给公司同事问到一条特别偏僻的路线，是通的。
只是，特别不好走。
除了绕之外，道路还特别狭窄，路面严重不平，一路磕磕碰碰，颠颠簸簸。
明明在Z国帝都的机场，季遇荌在地图App上搜索时，导航上显示的时间，从临城的临城，到与A国首都接壤的那座城，只需要五个小时的，结果，出租车司机走小路却足足开了十一个小时。
好不容易送到与A国首都接壤的城市边缘，季遇荌下车想要去找附近的居民，带她继续走小道，出租车司机却突然叫住她。
季遇荌以为他是想要他老婆的衣服，正准备脱的时候，司机再次开口道：“要不然，还是我送你过去吧。”
透过后视镜，司机瞧见季遇荌的眼睛，特别红，眼眶都是肿的。
一路来的时候，他一直都在专心致志找路线。
深怕开错了，绕到了别的地方。
所以他没怎么留意。
这会儿才注意到，季遇荌怕是一路都在哭。
而现在。
虽然已经是早晨了。
不过，与首都接壤的城，管控肯定更严，根本没有人愿意载季遇荌过去。
季遇荌听了司机的话，感激到不行，她连忙道谢：“谢谢。”
主路，自然没办法走。
而比较好找的小路，这会儿几乎都是出城的车队，根本扎不进去。
司机毕竟不是当地人，入城的小路路线不熟，所以在A国首都的边界，绕了一圈又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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