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王朝

山重疑路

首页 >> 七王朝 >> 七王朝最新章节(目录)
大家在看向秦始皇送上大学生大明,我以族谱变法郭嘉三国之召唤梁山好汉大宋祖王爷大唐:天生神力,我竟是皇族血统秦时韩公子人在三国也修真终极潜伏科举,这个书生会武功
七王朝 山重疑路 - 七王朝全文阅读 - 七王朝txt下载 - 七王朝最新章节 - 好看的历史军事小说

第41章 咸鱼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阅读记录

不得不说,五位大爷的子孙们是很有心思的,派来的人是和国主橙世关系最好的一个,也是最会来事的一个。

而橙世现在的第一反应是先把商仲尼押了下去,名义是案件的细节还需要进一步跟进,暂时先由杨天风看管。实际上是害怕橙余一个不小心说出来囚车中逃走的人就是丁亥,那样一来,橙世的这盘大棋就砸手里了。

处理好了商仲尼的问题,橙世稳了稳心神,在脑子中转了转,确定找不出什么太多问题,才宣橙余进来回话。

橙余像个小肉球一样,肚子大得遮住两条小短腿,稍微往前走快点就容易肚子着地滚着进了。一进来,哭声就起来了。

他的哭声,和别人的不一样,又高亢又响亮,还气息绵长。这也是多年伴读的工作经验,先生的鞭子还没落下,一嗓子就唤起了先生的怜悯之心,毕竟犯错的是橙世,橙余只是个专业代打。

他这一哭,让橙世回忆起了往事,他上山打猎被抓回来,橙余挨了一顿胖揍。他下水和鼍龙大战三百回合,橙余又被一顿毒打。他每闯一次祸,橙余就得脱一层皮。

想到此处,橙世的心就软了一半,说话的腔调也温柔了起来,“墩,起来说话,来人,给墩拿把椅子,说下慢慢讲,不要怕,有孤在,现在没人敢难为你。”

墩,是橙世对橙余的独有昵称。是饱含情意的称呼。

橙余被人搀扶着坐在椅子上,好好的顺了几口气,带着哭腔说,“大哥,墩没用啊,辜负了大哥的信任,前几日十辆黑囚车过境歧路,走着走着,却少了一辆,而且,我们几个兄弟找来找去,也不知道丢了的是什么人。”

“嗯。”橙世的心中已经确定了七八分,被劫走的那个黑囚车,里面装着的就是被藏匿了身份的丁亥,世间查无此人,当然是没有任何资料能查的到。“天风,这事是你负责的,你来谈一下吧。”

杨天风点了点头,站起身看向身后的橙余,问道,“丢得那辆囚车可是篆刻着梅花?”

“大老杨,你怎么还是那么聪明,怪不得以前挨揍的一直是我,你就和在现场似的,真是神了。梅兰竹菊、杨柳松柏、还加上莲花和荔枝。十囚车,你怎么一下就猜中了?”橙余对着杨天风竖起大拇哥,大老杨是三人之间的爱称。

说者或许无心,听者又岂能无意。

被压制了一整场的张东来率先将炮火对准杨天风,“王上,臣如果没记错的话,商仲尼的案子,和这次十囚车都是杨宰相越过刑部直接安排的吧?如今,商仲尼越狱被抓回来,十囚车也出了这前所未有的笑话,难道杨宰相不应该负责吗?”

他身旁的庄文辞只是略做思考,就和张东来结成了统一战线,一起围攻杨天风,“宰相大人,这虚君实相,虽然是祖制,但如果宰相不堪大用,而王上圣明仁哲,祖制也不是不可改。”

橙世微微的点了点头,罢了,不愧是三朝老臣,太知道王上需要听什么样的话了,这话恰好说到了橙世的心坎上——一个雄心烈烈的君王,岂能容忍强大的相权掣肘?

杨天风盯着突然跳起来攻击他的两个人,一股子危机从心头升起,莫非这场朝会的真正目的是借刀杀人?杀掉自己这个实权宰相,将权力重新收回橙世自己手中?所以橙世才将张庄两家的事情轻轻放下,便是为了此刻他们的投桃报李吗?还是说橙杨两家的铁杆联盟就要宣告终结,橙世已经做好了对杨家全面开战的准备了嘛?

“二位大人,商仲尼不是抓回来了嘛?协助他逃跑的人也抓到了,提上来问一问,不就全知道了嘛?何必妄自猜测?”

随着杨天风的示意,被押在殿下许久,连午餐都没捞到一口的王宗续被推了上来。

橙世看到来人,张口就说,“这不是那个菜摊老板吗?他怎么和这事扯上关系的?”

“他是黄泉的谍报,至于为何要救商仲尼还得问问,我也没太想明白,这件事和他们黄泉一点关系也没有啊?王宗续,我橙龙国自问,没有亏待你,甚至礼遇有加,你为何干出这种事情来?”

被绑着的王宗续腰杆挺得更直了,不到六尺的汉子看着倒有八尺的气势。“君子,有所不为,有所必为。行事不问利害,只问一个义字,合乎义的事情,哪怕是刀山火海也在所不惜。”

“讲人话。”杨天风用手指洗了洗耳朵,不耐烦的提醒到,“我办事向来很周到,你的一家老小四十三口,连带那只大黄狗都已经被我请到杨家屯做客了。现在还没在路上,你再这么说话,我可不敢保证他们都到的了。”

这番话既是说给王宗续听,也是说给两棵墙头草听,还是说给草后的风听。

“商先生大仁大义,数次救他国百姓于水火,怎么可能干出那种事情?救这样的人,死了也值了。可恨那国玉成,白起了那么好的名字,屁得玉汝于成,整个一个软蛋。稍有点风吹草动就倒了下去,这两位大人看我干嘛?我说的是国玉成。”王宗续不愧的顶级的谍报人员,才看了几眼,就看出了朝堂之上矛盾重重,出口就挑拨了一番,将指桑骂槐的功夫施展了出来。

“国玉成是谁?”杨天风这个级别的权臣,显然不可能知道一个最底层公差的姓名。

“就是狗剩子,那天押我去见您的哪个公差,您不是还让他送我去地牢,说服商仲尼吗?”王宗续将事情的本末有选择的说出,恰好就在这个节骨眼上。

两颗墙头草敏锐的抓住了其中的机会,庄文辞这次抢了先,质问道,“宰相大人,真会装糊涂啊,明明是自己一手安排,一手策划的,如今那国玉成迷途知返,才让你的私自放炮商仲尼的计划泡汤,你竟然敢在这里推卸责任。”

张东来也不甘寂寞的问向王宗续,“说,那个国玉成是不是你的内应,是不是他给你提供的掩护,他为你找的作案工具?”

“大人明鉴万里,正是如此,正是有此人配合,找到了一口距离最近的枯井,我才能这么快的挖到水牢之中。”

“这就是了,再把国玉成带上来一问,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嘛?看那个大奸大恶还能一手遮天。”张东来抢在庄文辞前面,做出了重要判断。至于那个大奸大恶是谁,大家心知肚明。

“怕是带不来了。那个国玉成已经死了。”王宗续这句话说得很巧妙,他没有说是自杀,还是谋杀,只是说死了。给人们留下了不少的想象空间。

“啊?这么重要的证人,竟然被谋杀了?”话到了庄文辞耳朵里,就过滤成了谋杀,而且还把“重要”两字摇得十分清晰。

“不言而喻,一定是有坏人怕事情败露,卸磨杀驴,斩草除根。”哼哈二将似的张东来赶紧给老搭档补充说明这件事情的恶劣性质。

“二位,不要这么着急,这个位置即便不是我,也断然不会轮到二位。王宗续,你继续说,你一个黄泉人,和此事一点关系都没有,仅凭着仁义二字,就要掀开你们黄泉国的全部部署吗?”杨天风丝毫不理会二人的狂吠,事实上他从来也没看得起这两颗草,即便是他俩跪着舔自己鞋底的时候。

“仁义二字,还不够吗?大人是官当久了,世间的污秽看多了,不相信世间就有这样的汉子,就有人为了仁义,豁出命去吗?”王宗续的态度很强硬,一口咬定就是普通百姓报恩,和黄泉国没有关系。

“好,是个硬骨头,你说得对,我的确久居高位,考虑利益,自然会多一些。可这位海大人,想必你也是有所耳闻的,他的眼睛里可不揉沙子。”杨天风没有反驳,而是将皮球踢给了一旁记录百官自爆黑料的海知府。

“啊?这里面还有下官的事情吗?下官只是个五品官,这合适吗?王上?”海知府虽然是头铁,但也不是蠢人,绞入朝堂三大重臣杨庄张的纠葛中,看起来就不像是好事。

“合适,怎么不合适哪?这里是玄都城,你是玄都城的知府,玄都城里的人和事,自然你都可以管。”橙世这个偷换概念的能力又涨了一份,丝毫没有劝架的意思,反而觉得卷入的人还是不够多,热闹还是不够大。

“既然王上有命,宰相大人也有吩咐,又确实是下官辖内的事务,那下官就斗胆说上两句。”头铁不等于不懂人情世故,讲原则也不代表的不会圆通处事。

海知府先把缘由说在了前面,这事情不是他想管,是王上要他管,宰相要他管,他只是听命办事,不涉及个人恩怨。

摆清了立场后,海知府登场插足几人的纷争。

“第一个问题,是哪位大人劝国玉成迷途知返,最终破获这次越狱行动的?”

“庄道笛,就是刚才被我扔出去那个臭小子。”庄文烈想了想,又看了看哥哥庄文辞,这才站出来说话。

“第二个问题,国玉成是死于自杀还是谋杀?”

“别看我啊?我那时候已经把捆成这样了,只是在人群中看到了他的尸体,我哪里知道?”王宗续看到海知府那如炬的目光急忙摆脱自己的嫌疑。

“那么,宰相大人哪?对国玉成的死有没有什么解释?”

“没有,只是,你们是知道的,我如果动手的话,他们不可能还有活口。”杨天风毫不掩饰自己的狠绝毒辣,是陈述,也是示威。

“海大人,哪,你看到了,他当着王上的面前都干威胁我等,更别说是对这些低等公差了。那还不是想杀就杀,这些年来,他杨天风杀绝的人家还少吗?”庄文辞借机夺到了海知府的身后,这正直的身躯能够为他抵挡一下来自杨天风的死亡威胁。

“杨大人,有理讲理,没有必要耍这种手段,不但吓不到下官,还显得杨大人涵养低了。”海知府自然是心底无私天地宽,没有感受到杨天风扑面而来的威胁,“或许第二个问题太大,不好说,那么,就将其拆解开来,一点一点说清楚。国玉成的直接死亡原因是什么?”

“中毒,天下最毒的鹤顶红。他这个级别的公差应该是接触不到这种档次的毒药的。想必一定是谋杀。”张东来接上了海知府的提问,指出了毒药的稀有性和珍贵性,一下子就将范围缩小在在场的几个人中。

“先不定性,只先说事实。”海知府平静的驳斥了张东来的结论,继续往下问,“这种级别的毒药,是不是应该都是有记录可查的。查到是哪里丢失了这份毒药吗?”

“海大人,咱们虽然不如你清正廉洁,可也不是饭桶,如果没有查到,怎么敢说谋杀二字,这份毒药是出自杨家屯。至于杨家屯和杨天风有什么关系,海大人应当是知道的吧?”张东来再次解释自己结论的形成,然后将一个查案的证据也摆了出来,查到了一份原料流入了杨家屯。

“杨大人,现在需要你来给出解释,这份原料去哪里了?”

“莫名其妙,我杨天风一天不知道要干多少大事,对付这种蝼蚁一般的家伙,还要卑鄙到用下毒吗?”杨天风一改往日里挨欺负的老实人形象,一甩披风,大马金刀的又坐了下去,用手挨个点指着张庄两家的人头,“不想活了,就说话,杨某人别的不敢保证,能许你们一个死得痛快。”

话音刚落,就有嘈杂的声响传来,整齐的步点声很快的征服了殿中人的意志。

批判的武器始终抵不过武器的批判。

杨天风虽然平时看起来好欺负,每天都到处跑着还他爷爷欠得各种风流债,累得和大孙子似的,谁使唤起来也和自己的丫头一样呼来喝去的。

只是张庄两家,似乎忘记一件最重要的事情,整个王宫的御林军统领,也是杨天风本人。而且这个权力他掌握了快十年了,足够长的时间把军中每一个人都换成或训练成只忠于他个人的私军。

也就是说,尽管他们在狐假虎威,但是,他们惹到的是另一只老虎,现在这只老虎发飙了。

只见他右手随意的点着,点到哪里,哪个人家被两个侍卫冲进来拖走。

不多时,刚才还给庄张两人帮腔的那伙人被拿走了七七八八,剩下的一二分也都闭嘴不言。

“天风,你这是要造反吗?”说出这话的时候,橙世还是面带微笑的,看不出他有丝毫的紧迫感。

“王上说笑了,只是日常的清扫工作而已。垃圾嘛,就该去他们该去的地方,他们不是口口声声要报国嘛?哪干嘛不成全他们,他们现在已经被押送到东海前线,在最危险的地方建功立业去了。”杨天风面对这么大一顶帽子,也没有慌张,而是从衣袖中拿出一张纸条,徐徐的展开了,“查,这些刚才被我扫出去的垃圾,都是青鸟国贿赂的官员,这些人长期潜伏,搅乱我朝君臣关系,罪大恶极,判处刺配东海,去修工事。哪个大臣要是不服的话,按照法令,也算通敌。庄大人,你要不了说两句,我看你挺想说话的。”

“嗳,宰相大人哪里的话,我等愚人被歹人蒙骗,愚昧无知,多亏宰相大人明察秋毫,才没有让我国遭受巨大损失,厥功甚伟。我有什么话,除了佩服就是崇敬,虽不能至,然心往之。”庄文辞连忙又往后退了两步,重新站回人群之中。

庄文辞感受到了一股炙热的目光盯着自己,他用眼角一瞟,果然是和自己同命相连的张东来。两人都以为合力能够一把扳倒最大的权臣,让橙龙国的权力格局重新洗牌。毕竟这个局做的已经够好的了,连罪证最后都落在了杨天风身上。

可谁想到,对方拥有的真正实力是掀翻棋盘,把棋盘上占尽优势的子,全都强行提走,而且看那些密密麻麻的罪名罪证,不像是突然之间就编出来的。

庄文辞暗道不妙,自己没有认清形势,就贸然的倒戈一击,结果对方也在蓄势待发,正好一次反攻,就让自己陷入了尴尬境地。

说吧,就坐实的通敌罪名。

不说吧,就代表着又和王上决裂。

可恨啊,两条那么宽的大道,怎么就突然变得这么窄,窄也就算了,还设了关卡。

这座山,看来不是一时之间就能搬得动的,好在,在绝处之中总有一些机会,被聪明人敏锐的发现——橙余。

欺负不了杨天风,惹不起橙世,还弄不过个橙余吗?他不就是个伴读书童吗?

“海大人,商仲尼的事情不要紧,反正他已经被抓回来了,今天审不清,明天再审嘛。这橙余公子的事情,更加要紧。”在杨天风拿杀人的手指降临在自己脑瓜顶前,墙头草再次飘向另一边。

海知府回头看看转舵如此敏锐的庄文辞,不禁有些佩服,不愧是三朝元老,这游戏规则都被他掌握透了。

海知府的心中缺不愿放下近在眼前的真相,他的眼神看向橙世,可橙世这个混蛋,在给他的杨爱妃画眉毛,完全没有关注下面的是是非非。

海知府虽然是头铁,可也不是那种硬往刀下递脑袋的愣种,既然大家都想先放一放,自己也乐得清闲。

“公子余,本官问你,你知道那黑囚车里装的什么人嘛?”

“这位,怎么称呼?脸生啊,不知道我是谁?没听过我的威名?二十年前玄都城第一屁股,第一糊涂虫,第一饭桶。所以,这位大人,你是不是对本公子有什么不该有的奢望?”

橙余摸着他的大秃头毫不避讳的说着他的雅号,说着说着,满朝之上和这位公子差不多大的臣子们都开始会心微笑。

就连高台上的橙世也点了点头,一脸严肃的杨天风嘴角也压制不住的上扬。

“本官是才到任的玄都城知府,之前是外放的县令,自然不知道。既然公子余什么都不知道,歧路的总督为什么派你来哪?”

橙余对着海知府显摆了一下他的天下第一大屁股,还拍打了两声,“还不是因为公子余皮糙肉厚,还是橙龙国最大的关系户。我结拜大哥是国主,结拜二哥是宰相,谁敢动我?”

庄文辞不由得擦了一把汗,还好没有正面硬扛,不然,这位爷看似饭桶,但人家后台硬啊。

“也就是说,你什么也不知道,而且也没觉得丝毫的失职?”海知府的心中是有梦想的,有梦想的人最痛恨的就是这种咸鱼一样的家伙。

“失职?失什么职?本公子无官一身轻,哪有什么职好失的哪?这位大人,说话要讲理。”橙余颠了颠肚子,把肚子扒拉到两侧,抖了抖身上的公子哥衣服,示意海知府自己的身份,就是一个热心路人。

海知府现在头都大了,这些官老爷们,为了少挨板子,真是什么招都敢想,愣是派上这么一位混不吝来挡事。

还是杨天风看不下去了,出言道,“墩,不准赖皮,此事关系重大,知道什么就和海知府说,他可是咱们国主身边的红人。”

听到了二哥杨天风的话,橙余立马转变了态度和脸色,一脸谄媚的上前拉起海知府的手,就握个不停,“红人兄,你看,早说嘛,知道,我都知道。你问。”

“这黑囚车中装着的是什么人?”

“这个……不让说,你换个提问方式。”

不让说,就是说橙余是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的,只是碍于有些人的要求不能说,很明显能让这个混不吝不说的,也就只有高台上那两位了。

“囚车里的人是被什么人救走的?这个能说吗?”

“这个能说,是一群流浪歌女,那身段,那嗓音,那……”

“歌女?”海知府无情的打断了橙余自我陶醉的回想,继续追问到,“那些歌女是谁的人?”

“红人兄,你这就有点为难小弟了,你看小弟这个肚子,这个屁股,像那种有脑子的人嘛?这么难的问题,你为什么要问我。”

混不吝就是混不吝,来京城汇报事情,自己什么都没有弄清楚,居然还怪对方的问题太难了。

海知府摇了摇头,都是千里马不和驽马同驾,可这二位人杰的队伍里,也混进一头懒驴,那种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又蠢又懒还又有理的。

“红人兄,别用那个眼神看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一起结拜三兄弟,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对不对?差距那么大怎么了?你们和我大哥二哥的差距小吗?我就是再努力,再上进,能超越我大哥二哥吗?我就是躺得再平,作死的再狠,有我大哥二哥罩着,我需要慌吗?”橙余就是如此的坦白。

“嗯,那么我应该问,那些歌女劫走人后往哪里跑了?”

“嗳,这样就对了嘛,你问题搞那么难,我是答还是不答?这问题多好,往北去了,直奔娘子关。”

庄文辞嗅到了一些关键,问道,“黑囚车都有数十名精兵护卫,歌女是怎么从这些刀斧之下救走人的哪?”

“吆,这不是庄大爷吗?您老还没死哪?得有个80多了吧?该让让位了。你您看这胡子,除了当年被我烧得那点秃了,其他地方都白了。”

橙余一下发现了老熟人,冲过就给了个大肚子撞击——凌空抱击——致命一吻,一套三连下来,80多岁的老庄头差点就当场开席了。

“庄大爷,别人不了解我,您还不了解我吗?我这人的优点就是见到了美女就走不动道了,好家伙,那些歌女长得啊,我不夸张啊,比你孙女都带劲。哦,你孙女那个孩子是我的,记得他长得了告诉他哦。”

久经风雨的庄文辞,一生阅人无数,伺候了三代君王,头上换了数不清的宰相,身边换了数不清的六部同僚,只有他一人,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台。

可只要是人,就有缺点,庄文辞的缺点就是这个混不吝橙余。这家伙豁豁他孙子去闹事,结果他孙子被关起来吃牢饭,这家伙跑到庄府和他孙女你侬我侬的,一个人就闹得整个庄家不得安宁。

这好不容易才清净了几天,这位爷又回来,一回来就给庄文辞带来天大的好消息——他那个未婚先孕孙女的儿子,找到爹了。

“别,余大爷,只要您老人家高抬贵手,不可着我一家祸害,您是我大爷。余大爷能说一说,那些歌女怎么击败装备精良的护卫,劫走囚车的吗?”

“我刚才没说吗?庄大爷,你真的老了,哦,对了,你那个第十三房小妾的儿子,也是我的,不用谢啊,助人乃快乐之本。我刚才说到哪里了?对,那些歌女没有击败护卫,护卫被人调走了。”

气得庄文辞掐着人中往后退,挚友张东来怎么能放弃这个表现机会,“庄老,实在要是干不了了,让给小弟,小弟这年富力强的。都是为了国家嘛。”

“呦,我当是谁哪?这不是那年找我买药的张大哥嘛?嫂子现在挺好?不在外面偷吃了吧?你放心,咱公子余的药,出了名的好。”橙余就像一道旋风一样,毫不留情的创死每一个有不能说秘密的人,非常的公平。

张东来的脸也有些挂不住了,毕竟也是礼部左侍郎,庄老头一死,那尚书就得是他。如今被这么一个混不吝当殿羞辱,关键他说得还全是真的。

“李哥,你笑什么笑?你儿子其实是你侄子,王哥,你也别笑李哥,你儿子其实是李哥儿子。王哥这点小事,你打李哥干啥?赵哥,帮忙啊,你女儿可是和王哥在床上讨论过人生……”

这位爷,往过一走一说,就有一大片官员相互厮打起来,本来有些事情,就是贵族间的秘密,结果被这小子绘声绘色的描述出来,那个老爷们忍得了?

本来一场好好的问案,三问两问,结果还没出来,问案的快疯了。

“红人兄,你说吧,你想搞谁的黑材料,包在兄弟身上。兄弟这开价从来公道。礼部尚书你想不想坐……”

庄文辞听到这里,赶忙爬过来,牢牢的抱住橙余的双腿,“余大爷,您是我亲大爷,那件事可不能说啊,说了,老夫可就真活不了了。老夫的小妾,余大爷看上了,就是余大爷的。请余大爷高抬贵手。”

“庄大爷,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橙余扶起庄文辞,一本正经的说道,“做臣子的,就要坦坦荡荡,做父亲的,就要堂堂正正,做人家大侄子的,就要恭恭敬敬。你这干说啊?我听说你庄家的财产都被我大哥二哥搜刮走了?你连个屁都孝敬不了你大爷我,我凭什么放了你,就凭我是你儿子他爹吗?”

“二哥,做人要有气节,有死而已。”庄文烈实在是看不得他80岁的老哥下跪乞求的样子。

“吆,庄三大爷,正念叨您哪?您就来了,这不是巧了嘛?十年前,您奉命去剿灭苍梧山的匪寇,这件事,庄三爷不会忘了吧?”

窟统一声,庄文烈挨着他哥跪了下来,“余大爷,这事您也知道了?您可不能说啊,说出来,小老儿就没脸活着了。”

“好说好说,只要你们不为难我两个哥哥,我这个记性啊,对了,庄三爷,您那个孙女是不是今年十六了?”

“是是,还是余大爷记性好,正说给您送过去开导开导哪?您老这就回来了。”

“哦,张叔,您这是跪什么呀?放心,您那批杀手的事情,没人知道。张二叔,您看看这是什么意思,你们这跪一地,让我大哥看了怎么想?”

一场审判,还没有开始,就结束了,以一种近乎羞耻的方式——审判者都给被审判者跪了一地。

唯有海知府的脊梁更直了。

“红人兄,像你这么什么也不图的官,还是少见。你看,就连我二哥,都有把柄在我手里攥着。”橙余搂着海知府的脖子,补上了致命一刀。

这个咸鱼竟然一点都不咸。

只见这个咸鱼大摇大摆的走到了杀人魔王杨天风面前,用手指捅着对方的笑穴,“二哥,别忍了,笑出来吧,别憋着了。你看你一天天的,多累啊,板着个脸,在宰相让给兄弟当两天怎么样?”

“你?”杨天风突然有点恍然大明白的感觉,原来橙世的这一子是落在这里,釜底抽薪,狠啊。

“我什么我?除非你想让我把那个秘密当着这么多人说出来。”橙余赤裸裸的威胁到。

强悍如杨天风也只好妥协,“我倒是没有问题,大哥哪里,还得你自己去说。”

“瞧好吧,我这能力。吃喝嫖赌哪样不比你家杨老三强百倍,对了,杨老三哪?怎么没见到?”

“这里不便说。”

“哦,明白了。那家伙太能惹事了,惹了事还不知道抓别人的把柄,迟早把你坑了。自求多福吧,我去和大哥唠唠。”

说完,橙余就大步走到了橙世面前,开门见山的说,

“大哥,你要是不答应,别怪我拿出皇爷爷遗诏了啊?”

“答应,大哥和你谁跟谁啊,不就是个宰相之位吗?你二哥哪里?”

“搞定了,送了他七个八个美女。”

“行,你先退下去。”

这位混不吝一进一退之间,直接从白身摇身一变成了当朝宰相,原来的宰相被降职成了右宰相兼任歧路都督。

关键是,这么大的事情,这么儿戏般的定了下来,居然满朝文武没有一个反对。

海知府本来是不同意的,但他无意间看到橙余身上的吊坠,那是自己救命恩人的物件。

当上宰相的第一件事,橙余就先给自己请了半年的假。

按照橙余的说法,有人爱干活,你就让他去干,我反正是喜欢躺平。

然后,在一片惊愕声中,连朝服都没穿上就要开溜。

还好杨天风追出殿来,一把将他拽住,“先把歧路囚车的事情说清楚。”

“有什么好说的,公子余好色误事,误中了那帮歌女的美人计,将护卫唤来陪着歌女们一起剑舞。结果中了调虎离山计。”橙余凭借自己庞大的身躯继续向外走着。

“不对,你哪有召唤护卫的权力?”

“这个好说,我拿着萝卜刻个令牌,再给那些护卫些银两,只要黑锅我扛,他们不是很在乎令牌的真假。”

“这种事情是偶然的,还是一直?”

“二哥,你是不是酒喝多了,要是偶然的,我为什么专门和你说哪?我直接搬出公子的身份不好使吗?”

“你是说这种情况普遍存在,也就是说只要钱给够,我们的任何一个关卡,都可能从里面被自己打开?”

“还不算太醉,是这个意思,要不然老大能这么急着把你派到歧路去整顿军务?我悄悄的杀了一批人,但收效甚微。老大才要换你这把快刀。”

“怎么会成了这样?”

“上行下效嘛,你看看朝堂上都是些什么人。那下面的人就更不用想了。就三个字——烂透了。”

“那个商仲尼,你打算怎么处理?”

“你和大哥都是一个毛病,哎,总见不得有人比你们强。哎,这毛病不改,迟早自己坑死自己。”

“叫你回来是出主意的,不是让你发牢骚的。”

“不是给他烙了个乙未吗?正好,越狱的罪名,刺配东海,去和之前你拉出去那些人做个伴。”

“这样的人,脱离……”

“唉,你俩啊?让我说你们什么好哪?如果这个人要飞龙在天,他终将会飞龙在天。你要是实在害怕,杀了也就是了。”

“我就是这个意思,老大不同意,说什么历史的车轮什么都。”

“不同意就对了,你俩现在要杀了这姓商的,蓝山国可就没有一点选择了。”

“蓝山国?不是已经没落了嘛?我们一个冲锋就拿了他们三个州,他们连个屁都没有放。”

“二哥啊,将先取之,必先予之。这么简单的计策,就蒙蔽了你俩的智慧吗?”

“你的意思是三州是他们的饵,商仲尼也是他们的饵?”

“总算是有点明白了,你快去歧路吧,别耽搁了,那里的问题,可能比我说得还要严重的多。”

“那,绿地国那边哪?他们怎么就像个绿毛龟一样,一动不动的,就像是和这世界脱节了一样。”

“没动吗?他们墨家死了两个核心弟子,被我橙龙国和紫狐国算计,你觉得墨先生是那种忍气吞声的人嘛?”

“那么,按照你的判断,墨先生会怎么做?”

“我如果是墨先生,我会去娘子关。然后,兵进歧路,拿下歧路,就控制了橙龙国的整个北方防线。”

“那么说,我更得快些启程喽?”

“对了,绿地国那边还有我们一个重要的内应,他是……”

“我知道,那个人野心太大,不可靠,你以后也不要在意他的情报了。”

“有一个问题,一直萦绕在我心里,可以告诉我答案吗?”

“不可以,我说了,你就必须得死。你现在还不能死。”

“你是说我现在还不能死,而不是我不能死?”

“这有什么奇怪的,大道无亲,天道不仁,别说你了,我自己,如果必要,也是可以牺牲的。”

“你离那一步还有多远?”

“以前我一直以为近在眼前,哪怕是老大的伪装,我也一眼就看穿了,但刚才我看到了商仲尼,我才知道,还差很远。”

“你不知道?他的修为已经废了?”

“废修为?这特么真是一个好想法,不破不立,怪不得他能领先我那么多。”

“他是被废的。”

“那不重要,原来正确的道路就在眼前。你快把他这几日遭受的一切告诉我,我也要照着来一遍。”

“你要废掉自己的修为?你要承受非人的痛苦?”

“不然哪?不然,我凭什么成为圣人哪?”

“你这个疯子。”

“我本来就是疯子,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喜欢七王朝请大家收藏:(m.bokandushu.com)七王朝博看读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存书签
站内强推天灾之我携空间闯末世甜!漂亮军嫂海岛寻夫后被宠上天警路仙途阵法改革家官场:开局领导大秘书穿越大康王朝狼啸苍天重生空间之七零清穿之娇养皇妃开局便有念能力国运系统:不好,来了个小祖宗夫人总是想和离死游戏宅的升级人生万古武神孤岛·重逢女魔至上,恕君降不住媱嫦半岛之最美的遇见全球领主:开局成为沙漠领主腹黑大佬家的小祖宗甜化啦!
经典收藏科举,这个书生会武功万界之我是演员大宋第一太子我于历史中长生南唐晚来风终极潜伏大明群英传从水浒迎娶潘金莲开始纵横诸天糜汉重生七零:暴富小农女特种兵之万界军火商生子当如孙仲谋三国纵横之凉州辞战国野心家极品妖孽兵王蛇蝎太后之男色妖娆特种兵之一夫当关蛇蝎女配被女帝退婚后,我捡走了她妹妹出生后就被内定为皇后
最近更新殿下,求你当个人寒门:开局打猎养活小娇妻臣退了,陛下别哭着来求我水浒之淮西为王震惊!我有军火商系统天幕:带三国英豪征服地球我在大宋当苟王大燕宫廷残唐桃源传大唐妙手回春风水传奇只朱飞奇遇我去边疆做领主穿越之逆袭为帝大乾六皇子诸天:从清穿造反开始大唐女皇:凤临天下大荒蛮神:从打卡开始猎妖县令田文进之清河风云穿越三国,落魄汉室的江东之路隋唐风云录:从小兵到帝国谋士
七王朝 山重疑路 - 七王朝txt下载 - 七王朝最新章节 - 七王朝全文阅读 - 好看的历史军事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