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顾之寒看向别处，憋住笑意，免得给他的小姑娘增添心理负担。
“洛无忧？哈哈，我常听小寒提起你，那是俏皮得很。”顾子渊笑道，“没想到今日一见，是个文静的小姑娘，我都以为看错了呢。”
四哥的语调很温和，像在哄孩子。
洛无忧突然就不紧张了，她想起了前世一个任务中遇见的少年，温暖得像是长久阴雨过后的暖阳。
“四哥好。”
顾子渊有些失神，眼前这姑娘笑得很纯良，那一声“四哥”，亲切又可爱。
她盈盈一笑——方才粗略地瞧了一下，顾子渊的腿并非先天不足，因为保养得好，也没有呈现肌肉萎缩状态，《药经》当中，应该有一种丹药是能够治疗这种病症的，机缘巧合之下，她瞧见过。
正好没带什么礼物……
于是，姑娘的嘴角微微上扬。
顾之寒看到那个弧度的时候，他已经有些预感，这丫头定然在盘算什么。
但是，这可是他四哥啊！这臭丫头在想什么呢！哇，难道是想把他们兄弟俩一块儿收了？
清瘦的姑娘就站在那里，歪了歪脑袋，一阵风过，似乎有什么不同，但好像又没什么变化。
只有顾之寒知晓，无忧打开了心域，在里边待了很久很久。
在那个界域里，她引来了多次雷劫。
这丫头……
“四哥，我这儿有炼制一些丹药，只要按时用水送服，腿疾就可以痊愈。”洛无忧从袖口里拿出五六个瓶瓶罐罐，交代着，“本来要针灸的，不过我找到了药物代替，这样承受的痛苦也会少一些……然后，在恢复期要多多休息，不可忧思，最好多听几个曲儿安神……”
姑娘交代着，像个年迈的医者般喋喋不休。
顾子渊却愣在轮椅上，连笑也忘了。
“小、小寒，她刚刚说……”
顾之寒抓抓后脑勺，他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四哥啊，无忧精通医术。”
“这、这样吗？”
无数能人异士都没有治好的病，这个小姑娘竟然已经找到了对症的药？
“四哥，别怕，她真的很厉害。”
“我……不是害怕……”
“那，她也不是天山童姥。”
“真的吗？”顾子渊觉得脑子里一团糟，不知该说些什么，他对恢复正常已经不抱希望。
但腿疾能得到治疗，还是有些暖的。
“四哥莫要惊慌。”洛无忧拿出一张纯白的棉布瘫在掌心，将第一次治疗要用的丹药倒在掌心，拿出一个水杯来，“这是隔年收集的雪水，四哥请慢用。”
丹药有一股浓郁的药香，单单是闻着，顾子渊就觉得心旷神怡，想要闭上眼睛歇息一会儿，他已经因为梦魇好些日子睡不着觉了。
既然是小寒带回来的，便能百分百信任。
顾子渊将丹药放在口中，就着水吞了下去，并无苦涩之感，丹药入口即化，还有些甘甜。
灵力渐渐成形，涌到了顾子渊的腿边。
顾之寒小心地走到了洛无忧身边，“这个、这个是什么情况呀？”
“灵力在缓慢地修复他的腿部神经，但是多年没有通畅的筋脉里积攒了太多的杂物……再过一会儿，应该会好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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