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彤说，“你们昨天什么时候喝的酒？”
迟为谦实话说，“昨晚啊，在亮马河那边，我记得他今早刚和他那位叫陶光磊的弟弟走的，难道是今早出的车祸？”
姜彤又问，厉璟辰为什么找他喝酒？
“厉哥来北京办事，他顺便过来找我的，之前不是帮他逮住那个管晶晶吗，他说欠我一个人情。”
迟为谦其实并不是不学无术的花花公子，他很想管理公司，奈何他没能力。
他的实力比不上他两个姐姐，所以他妈才不把公司交给他，所以他很欣赏厉璟辰这样自己有能力的创一代。
厉璟辰有商业头脑，帮了他很多，提出见解，帮助他做策划案……
“厉哥真是个商业奇才，昨晚我俩喝到十一点多，他走了，也没和我说出车祸啊，他在哪条道上出的事？我给你问问吧。”
“没事了，不用问了，我心里有数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挂了电话。
姜彤靠在书桌的背脊挺直了。
她一个人想了很多。
她并没有揭穿厉璟辰。
当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下楼吃饭。
陶光磊正在和厉非凡打闹，厉非凡不喜欢被叫小胖胖，他可是有自尊的！对着陶光磊舞动着两只小手要抓他挠他揍他……
“我不靠你吃了，哼。”
厉非凡坐在姜明扬身侧，小手挽着姜明扬的胳膊，“要靠着哥哥吃。”
陶光磊不甘示弱，蹭着姜明扬的脸颊，故意逗他，“我也要靠着你哥吃饭……”
厉非凡不开心了，用力地把陶光磊往外推，“你找你哥哥，为什么要靠我哥哥，哼！”
陶光磊笑了，可对上斜对面姜彤那冷冷的注视，陶光磊就笑不出来了。
“嫂子，我不逗非凡了，我错了。”
“光磊，今晚你住这吧，陪着你两个大侄子，明天早上你带我和你哥去办点事。”
去办什么事？
这个……姜彤没说。
起身，去楼上看厉卓尔。
厉璟辰在抱着小幺儿厉卓尔哄睡，小家伙抓着他的手指睡着了。
厉璟辰手掌轻托着孩子的头，把他轻放在大床上。
见小尔睡着了，姜彤回房间去了。
洗了澡，她穿着一条吊带睡裙，双腿修长，皮肤白得好像在发光。
厉璟辰也回了房间，坐在主卧的床上，“需要我陪你睡吗？”
姜彤垂着颈，擦着头发，那双桃花眼勾人，“你想陪我睡吗？”
厉璟辰喉结微滚，“夫妻之间，我想可以。”
姜彤瞧着他那双深邃的眼，“那你现在想起我了吗？”
厉璟辰沉默了三秒……
“没有。”
“一点都没有吗？”
“……没有。”
“旁边睡着一个没有记忆的陌生人可别吓着你了，陪你儿子睡去吧。”
姜彤把枕头丢给他。
厉璟辰：“……”
第二天。
等陶光磊把姜明扬和厉非凡送去幼儿园，回到富江玫瑰。
就看到姜彤正坐在沙发上。
厉璟辰坐在她对面，两个人对峙着。
陶光磊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嫂子，你让我带你和我大哥办什么事？”
“送我们去民政局。”
啊？民政局？
陶光磊反应了一下，“哦……我知道了，上次你们是不是有填的表格落在那了，要拿回来是吧。”
姜彤站了起来，“去办理离婚。”
啊？！离婚？！
陶光磊短短两秒已经受到了不小的惊吓，赶忙道，“嫂子，我大哥都失忆了，你不是说不离婚了吗……”
“好了。”厉璟辰打断了陶光磊的话。
陶光磊看这架势不对劲。
难道，他嫂子知道了？？
“我靠，我明明演技这么好……”
厉璟辰微微抬头，用一副“你就没点自知之明吗？”的眼神注视着陶光磊。
他昨天给他使了那么多次眼色。
他说话不动脑子的么？
哪有人失忆忘了老婆还能记着孩子的？
奈何陶光磊硬是没看出厉璟辰的意味深长，给他拖了好几次后腿。
导致厉璟辰只能配合着陶光磊，实则他早就演不下去了。
陶光磊说，“嫂子，这都是我出的主意！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和我哥刚到机场，他当时去洗手间了，我一听你说要离婚，不想你俩离婚，我就灵机一动说他出车祸了，后面失忆也是我提前联系的医生。”
“我哥完全是配合着我，我完全是想给我哥争取点时间，让你再等等。”
“等什么？”
“我大哥他……”
“闭嘴。”厉璟辰斥责了陶光磊，让他先走吧，剩下的，他和姜彤好好谈谈。
“那你们还会离婚吗？”
他是不是好心办了坏事？
没有人回答他。
陶光磊叹气一声，“那行吧。”
他先走了……
客厅只剩下他俩。
姜彤已经进了房间，去拿身份证。
厉璟辰沉默了片刻，阔步走到姜彤身边，扯住了她的手腕，“我和你解释。”
“不用了，”姜彤松开他的手，挣脱开，“每次这样事后的解释，我也累了。”
“车祸，失忆，我去找你的路上哭了一路，你俩以为我是个傻子，随便骗一骗，我就信了吗？”
厉璟辰把她扯到怀里，宽阔的胸膛挤压着她的胸，“我和你道歉，我不该骗你，可我也是个人，我也会有自私的时候，因为我不想失去你，因为我爱你。”
姜彤说，“我一直以为我们都是最了解彼此的人，或许是我错了，又或许是你明明懂我，还是选择了我最讨厌的方式骗我。”
这是她最不喜欢的方式。
“希望你答应我，我们还是离婚吧。”
厉璟辰眼神楚痛，“我不知道你离了婚到底想要干什么，就这么不想看到我了吗？”
姜彤转过身去，紧咬着唇，“我有我的考量。”
厉璟辰攥着的拳头，和姜彤放在身前紧攥的手指，隔着一道背影重叠了。
“……如果你非要去申请离婚，我尊重你的决定。”
厉璟辰一字一句，“三十天的离婚冷静期，我会好好反思我自己，希望你也可以好好考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好吗。”
“好。”姜彤答应了厉璟辰。
两个人去了民政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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