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我真的这么做了。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那一刻在想些什么，当殷玄辰将我叫住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出去好几米远了。
而前面不足四米的位置就是水面。
如果不是殷玄辰及时叫住我，说不定这会儿我已经走进水里了。
我一阵后怕。
转眸看向殷玄辰，问他到底怎么会这样，难道我被操控了吗？
殷玄辰来到跟前说：“是幻术，生魂进阶到幽魂的时候，就会拥有迷惑人心的能力，会让人不由自主按照它的意愿形式，一旦你踏入水中，它们就会蜂拥而至，最终你会成为某只幽魂的替死鬼。”
听殷玄辰这么说，我一阵恶寒。
我说：“那李伟的死，难道真的是被这些幽魂迷惑了心智？”
“暂时无法确定。”
我狐疑的看着殷玄辰：“怎么会没办法确定？”
他突然问我：“你看清了那些幽魂的脸么？”
“基本看清了。”
“跟我来。”
殷玄辰说着，就伸手拉住了我的手。
我们掀开警戒带走了出来，林夕立刻迎上来。
“我没敢看，刚刚那具尸体真的是李伟吗？”
“嗯。”
林夕霎时有些慌了。
“一定是昨晚那些学生的冤魂回来索命了，白柠我好怕！今天我们系的人都见过王导师，该不会就先拿我们系的学生开刀吧！”
林夕又连忙又抱住我胳膊：“第一个是李伟，下一个会是谁？”
林夕死死的抓着我，像极了受到惊吓的小朋友，让人忍不住的燃起一丝保护欲。
她目光瞥了眼殷玄辰，尔后可怜兮兮的看着我，小声说道：“白柠，我不敢回宿舍住了，今晚能跟你一起住吗？”
我正要开口，某人清冽沉冷的声线便在我身后传来：“不能。”
“……”
“……”
林夕瞅了瞅殷玄辰，敢怒不敢言，最终又将目光落在我身上。
她撒娇似的摇了摇我的手臂，小声说道：“白柠，我真的好怕……”
我紧紧拉着林夕的手，抬眸看向殷玄辰，心想着他要是反对的话，我就跟林夕住校！
可他只是将菲薄的唇瓣死死地抿着，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走吧。”
殷玄辰高大的身形走在前面，林夕则是在后面挽着我胳膊，开心的说道：“他这是默认了吧？”
“应该是。”
“耶~”林夕开心的笑起来，又问：“现在我们去哪？”
我也不知道。
后来我们跟着殷玄辰来到了他的办公室。
他从抽屉里拿出几十张照片，随机放在了桌上。
“看看这些人里面，和你在水面上看到的幽魂是否一样。”
我来到跟前，垂眸扫了一眼照片，又抬眼看向殷玄辰：“你这么厉害，辨认人脸应该不算难事吧，干嘛让我来认？”
说实话，我觉得挺膈应的。
心里也挺怕再次见到那一张张的脸，总觉得阴森森的。
殷玄辰随即说道：“只记得住你，对其他人脸盲。”
“……”
林夕在一旁幽幽的哼唱起来：“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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