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巽邪笑着做着噤声的手势，让坐在副驾驶上的姜浩言深感惊恐莫名。
他不知道现在的李巽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面对这样的血腥场面，不但面不改色的坦然面对，还能笑出来。
这样的笑有几个意思啊？
车外不远处，场面再次发生了改变。
等小屁孩打完电话，他们才发现他们被那十条土佐包围了。
那些土佐舔着嘴边的鲜血，流着带血的唾沫，眼睛血红地盯着他们两个看着。
两个小屁孩瑟瑟发抖，想跑可怎么都迈不开腿。
他们只能颤抖着嘴唇开始喊：
“救命！
救命啊！！
我们家的狗疯了！！！”
现场这画面，李巽怎么看怎么都有种想笑的冲动。
姜浩言再一次拉动了车门的把手，想下车去把那两个小屁孩救下来。
可门丝毫未动。
姜浩言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出于对警察这个职业的尊重，面对不好的事情，他还是会选择冲在第一线。
他对李巽吼道：
“李巽，放我下去！”
李巽摇了摇头，语气变冷。
“你不是说你也想让这两个小畜生受到应有的惩罚吗？
你不是说过你要让这天不再被保护伞笼罩吗？
现在，你却想下去帮助这两头小畜生。
你不觉的矛盾吗？”
姜浩言被李巽的冷言冷语刺激到了，脸色一变再变。
可话是他说的，又怎么找话来进行反驳呢？
姜浩言只能提高音量，企图用音量来代表力量。
“李巽！
你说的没错。
这些话都是我说的。
但，我说的惩罚自然是法律带给他们的惩罚！
而不是眼睁睁看着他们丧命在疯狗的嘴里。
我，我甚至怀疑，这些狗发疯都和你有莫大的关系。”
对此，李巽不屑地笑了。
“嘿嘿！
姜警官，你的怀疑有证据支持吗？
没有证据你怀疑个毛线啊？
你不知道我怎么了。
我还不知道你怎么了呢！
以前那个和我一起出去，碰到被别人欺负的女孩子，能够挺身而出和施暴者大打一架的那个肥仔去哪儿了！！！
我看到的只是面对强权而选择妥协的姜浩言！
而不是那个心中又热血，敢于抛下一切，甚至自己将来的那个肥仔！”
李巽的声音虽然不高，但说的姜浩言无言以对，只能痛苦地闭上眼睛，接受现实。
他感觉自己现在的思维很混乱。
既想着自己警察的身份，又想着能够不顾一切的快意恩仇。
他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之中。
李巽没有理他，悄悄点起一根烟，继续看着那两个熊孩子在那里嚎丧。
很快，那两个孩子的声音从洪亮惊恐，变成了沙哑绵软。
显然他们喊累了。
李巽这才开口说：
“姜浩言，你看看，你听听。
要是这家人家平时做得不过分，那两个小畜生喊到现在，又怎么会没人过来看上一眼？”
这话问得不仅姜浩然愣住了，就连后座的金三妹也愣住了。
对呀！
通常来说，邻里之间，一家有难，八方支援。
可现在两个熊孩子喊了半天，一个人都没向着这里看来一眼。
这能说明什么？
只能说明这家人坏事做多了，不得人心！！
姜浩言算是从矛盾里解脱了出来。
他有些虚弱。
不过他看向两个孩子的眼神里已经没有了怜悯，取而代之的则是无尽的冷漠。
他拍了拍李巽的胳膊，伸出食指和中指，做了个要烟的动作。
李巽撇撇嘴，没好气地说：
“你自己没烟吗？”
说归说，李巽还是散了根烟给姜浩言。
姜浩言接过烟，点燃，深深吸了口，说：
“还不是你的烟贵嘛！
软华子，我可抽不起。”
“呸！”
李巽轻啐一口。
“要是你个富二代都抽不起华子，真要让人笑掉大牙了。
魔都卷烟厂也该关门了。”
姜浩言抽着烟，怼了李巽一拳。
“艹！
老子抽你一根烟怎么了！
你不知道别人的烟就比自己的烟抽起来舒服吗？
老子就愿意抽你的！
你还能咋滴？”
李巽“无奈”地摇摇头，说：
“是，你姜大爷牛逼。
我特么一个小李子就该被你打了左脸，还把右脸伸过去给你打。
然后，再高喊一声，打得好！
姜大爷威武……”
姜浩言还没怎么滴，后座的金三妹笑出了声。
她从来没见过李巽还有那么逗比的一面。
她笑着求绕道：
“哥，你别说了，我笑得肚子疼。”
就在李巽还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农家乐的大门外陆陆续续开进了几辆车。
这些车在大门口刚停稳，就从车上冲下来几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
这些中年人有男有女，他们快步冲向了被土佐围着的孩子那里。
十条土佐像是有人指挥一般，有八条调转了方向，看向了跑过来的男男女女。
剩下的两条仍然吐着舌头，一动不动看着那两个熊孩子。
熊孩子的身下已经出现了大大一滩水渍。
那些男男女女在八条土佐的注视下，不由自主的收住了脚步。
其中有个年纪稍长的男人还试图通过声音来操控这些土佐。
可这些土佐充耳不闻，就盯着这些男女。
这群人里两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对着两个熊孩子喊道：
“你们别怕，妈妈来了。”
喊归喊，可脚下却像生了钉子，一动都不敢动。
有男人去检查躺在地上的老头。
最后只能无奈地摇头确认了老头的死亡。
在这群人确认老头身份的时候，这些土佐好像也在确认这些人的身份一般。
当它们看清这八个人就是这些孩子的父母以及相关近亲以后，低吼着，撒开腿，一条狗对着一个人冲了过去。
“艹！
这些狗真的疯了！！”
男人们怒吼一声。
自认还有几分本事的，迎着狗就冲了上去。
而更多的则是四散跑了开去。
有跑向屋子的，也有跑向敞着车门的车辆的。
可在短距离内，两条腿怎么可能跑得过四条腿？
再说这些土佐明显受过专业的训练。
它们的撕咬方式不是下身要害，就是喉咙这样人体最薄弱的地方。
三个女的还没跑出两步，就率先被土佐扑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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