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您好，请问保卫科办公室怎么走？”
肖宇站在轧钢厂门口保卫科岗亭问了句。
“办事？”
“报到。”
“呦，新同事。进门左转，再转，就是办公室和休息室了。”
肖宇找到了科长办公室，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接待的他。
保卫科大部分都是从部队转业来的，因为有作战经验，起码有训练经验，这样也能胜任保卫科的工作。
这会保卫科的工作，可不是后世那巡逻一下就行。这会儿是配枪，出任务的。
在厂里还好，维持秩序，防火防盗什么的。
同时，保卫科还要出门担任押运任务。
这会儿运输可不算安全，偶尔遇到劫道的，真是枪战。
没点战斗经验，上去就尿裤子了。
偶尔还要出任务，配合抓捕敌特，坏分子什么，那经常都是有枪的。
GA系统人员不足，一些单位都有保卫科，就是对GA系统的一个补充。
所以保卫科直属GA系统，厂里对保卫科没有直接处置权。保卫科是配合厂里做好治安工作。
因为肖宇立功转业的，还上过战场，所以直接任命五队队长。
反正领导这么说的。
肖宇去了第五队的办公室。
办公室不大，倒是可以理解。
也没什么家具，一张办公桌，三把椅子。
墙上贴着大字标语，还有人物像，一张值班表。
一个暖水壶，三个茶碗。
整个办公室显得很简朴。
目前条件基本都这样。
肖宇看了一下值班表，五队现在白班，负责后门那边。
目前轧钢厂有三个大门。前门是走人的，后门是走货的，还有一条铁路线也在后面。侧门很小是厨房那边送货，运垃圾的。
62年才合厂不久，目前算是刚扩建完成，人员逐渐补充。
因为62年有个鼓励返乡。
最近几年进城的工人，原则上全返，支持农村建设。一些新厂人员不足，就合并了。
轧钢厂就是这么扩建来的。
肖宇看了一会儿，就有人过来了，带他去领装备。
装备包括制服和配枪。
队长以上可以配短枪，制服两套。
肖宇到了武器库，也是震惊了一把。
好家伙，枪支是真不少，冲锋枪，还有重武器机枪，小型迫击炮。
这要是打仗，都够装备一个连队的了。
这种近万人的大厂，保卫科就是这样。
包括一些外出下乡的工作，采购，放映什么的，下乡的时候都要申请配枪，回来再交。
换上衣服，肖宇在厂里闲逛。
其实保卫科没什么事情的时候，又不用值班，还真就是这样。
至于制服，布料很硬，有点粗麻的感觉。这个时候的布料就是这样，耐用。舒适感真没多少。
就是为了耐穿，耐造。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嘛。
物资紧缺，耐用才是主题。不像后世追求舒适度，又透气什么的。
肖宇穿上多少有点不习惯。
“新来的？”肖宇去了后门，一个保卫科的同志在一边抽烟呢。
“对，五队的。”
“五队还有空缺？我怎么不知道呢。来了就是兄弟，只要不当队长就行。”
“队长咋了？”
“铁打的五队，流水的队长。”那人叹息了一声。
“怎么说？”
“两月死仨，够不够流水？”
“这么高危么？”
“出门押运，轮流出任务。俩月出三次，三次都出事了，而且都是没的队长。最后这个，前几天才走。”
“这么危险？”
“那也不是，每次就我们五队出事，每次出事的都是队长。上面昨天还和我谈话，让我队长呢。我疯了？也就傻逼才当队长。”
“对了，我叫张小号。我爷爷以前吹小号的。兄弟，咋称呼？”年轻男人笑着说了句。
肖宇嘴角抽抽，在想要不要告诉这小号，自己就是他嘴里的那个傻逼呢？
“肖宇。”
“兄弟，看你顺眼，哥哥教你两招，你这……有点高。”张小号一米七，算是正常身高的。
他想搂着肖宇的脖子说悄悄话，有点难度，最后只能搭肩膀上了。
“在保卫科，有两个人不能得罪。一个是第三队的队长，小桃花陶洪。另外一个就是二队队长，雷老虎……”
“小号，你小子又偷懒呢。”一个年轻人的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揽着张小号的脖子，张口气喘的。
“咋了，小胡子？你可别死我这，你媳妇再讹我一个儿子。”张小号扭头说了句。
“滚你大爷的，一天天惦记你嫂子，你tm自己不会娶一个么？”
“流程太复杂了，我觉得借别人省事一点。”张小号说的挺认真。
这两个人应该是挺熟悉的，开着玩笑。
“我告诉你，我刚从那边出来。听说了一件大事。我们五队今儿刚来了队长，长得挺瘦高的，可惜不高寿。这傻玩意儿下次出任务说不定也是躺着回来的。叫小……小什么玩意儿来着……”
“肖宇……”张小号心虚的小声提醒了一声。
“对，小雨，下小雨嘛，清明时节雨纷纷嘛。”小胡子还即兴背了一句。
张小号扭头看向肖宇。
因为刚才，他和肖宇说悄悄话，所以肖宇低着头，身高没有那么明显。
这会儿肖宇站直了，高一个头就突显出来了。
“下小雨？队长好……”张小号立马站直了。
肖宇点了点头，看向小胡子。
“队……队长好。”小胡子有点蛋疼。
还能这么巧么？
“下小雨？清明时节雨纷纷？气氛到这了，要不我现在死一个给你们助助兴？”肖宇拍了拍小胡子的肩膀。
“不……不用，队长，您老高寿，绝对比南山还高。”
“你叫啥？”
“报告队长，张二胡。”
“你们这名，倒是挺般配嘛。一个二胡，一个小号。”
“报告队长，他是我哥，亲哥。”张小号喊了一声。
“你们是亲哥俩？”肖宇真没想到。
两人点了点头。
“所以你嫂子……”
“报告队长，我嫂子胳膊比我腿都粗……”
“那叫壮实。”张二胡一脸得意。
“行吧。和我说说，五队情况。”
“报告……”
“行了，不用喊了，自己人。”肖宇掏出来，抽出两根扔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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