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趁着外面阳光不再刺眼，老师安排同学排了座位。按照高矮顺序，班上共有三十来人，座位都是单人单座，两两之间有间隔。同学们在教室外排了队，挨个进门落座，凑巧的是，宋骊坐在了关越飞右手边，而宋沁坐在了关越飞的前面。再晚些时候，由班上的男同学去取了本学期所需要的书本资料。宋骊翻了翻课本上的内容，在高等学校的课程安排与初等魔法学校相差无两，只是难度有了些提升。对于普通课程，还是原来那几类，文字、算术还有少不了的理义。魔法课程则只有一本薄薄的《元素魔法》。
第二天，同学们满心期待的第一堂魔法课终于来了，不出意料是于莎莎老师授课，她是班导，同时是魔法课的授课老师。于老师一进门，扫视一圈，这位年轻女性在课堂上全然没有了自我介绍时的和蔼可亲。犀利的眼神仿佛为挑刺而生，让人不敢有任何的小动作。走上讲台，放好教案，拿起粉笔，单手掐断，流畅而熟练。她在黑板上写了四个字：三年计划。转过身向着同学们说：“同学们，高等学校，学习的已经不是怎么简单的释放魔法，而是技巧，是深入。换句话说，就是学习如何花费最少的魔力，体力或者最短的时间来达到最好的结果。老师会通过今天这一节课，跟你们捋一捋这三年来学校要求你们掌握的东西。”
“在初等魔法学校的五年，是你们打好基础的五年。你们这群人，能来到一班级，说明都是基础牢靠的人。你们有的人或许对魔法的理解已经越过了打基础的阶段。但是，如同人生有双腿，能跑能跳！有些人跳得快，有些人跑得慢！到了高等学校，就不再是简单的教会你们跑和跳，而是探究能跑和能跳背后的真相。掌握魔法的真相，运用真相，从来衍生出更行之有效的魔法。我知道你们都是特别优秀的孩子，但不论怎样，过去的荣耀不能为你的以后加上桂冠！所以往后还请你们收敛心性，不要自大，不要自傲。我说明白了没有，同学们？”
“明白了，老师。”同学们异口同声的回答。
“很好，高等学校的魔法课程也只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是理论，第二部分是操作。不同于初等学校，在这里你们学习理论的时间要比操作时间长得多。理论课又细分为四大部分。第一部分——元素魔法。”于老师在讲台上重重的敲了两下。接着说：“大家听好了！元素魔法是这三年学习中的重中之重！同学们在这一部分一定要仔细听讲，仔细训练！我只提前告诉你们，元素魔法是根源魔法的进阶。”
“老师细讲一下呗。”石岩说。
“这节课是笼统的讲捋一遍，后面会细讲。第二部分——普通魔法的延伸。普通魔法也就是造型术，这一部分最重要的知识是‘场’，也就是俗称的领域。我简单的跟大家解释一下，所谓领域，是以施法者为中心创造的独特空间，当然这是非常粗浅的说法。领域独特的地方在于可以强行将自身周围的场地变成适合于自身优势的模样，比如火系魔法师可以将周边布满火焰，这就是最简单的领域。第三部分——概念魔法。指的是一些作用特殊，且少有人掌握的魔法，概念魔法很多，很杂，所以我们笼统的将除了金木水火土五行之外的魔法都称为概念魔法。近些年也有人希望将风，雷电等魔法从概念魔法的范畴剥离，想必不久之后你们也能接触到风与雷的魔法了。这里老师举个例子帮助大家解惑，比如幻术！幻术是一类能够迷惑对手的魔法，至今除了施法者以外，不知道是如何作用的。不过呢，学校并不需要大家掌握什么概念魔法，只需要了解就够了。同学们可以把这部分内容当作拓宽眼界的知识。我说明白没有！”
堂下的同学们都满脸疑惑。“没有。听不懂！”石岩率先说道。
“现在听不懂没关系，咱们还有几年的时间，我会慢慢帮大家解决心中的疑惑。接下来再讲讲第四部分——化形术。这是除了元素魔法外最重要的内容。化形术是一类比较奇妙的魔法，因为它主要是模仿万物的一些特有的行为，例如人类的运动，动物的奔跑与撕咬等等动作。所以探讨的更多的不是魔法本身，反而是自然之理。特别要说明的一点，化形术不是多此一举，而是事半功倍。这一点想必奢同同学最有话语权了。在座的看过去年的比赛就知道，火蛇是不是比火焰来得灵巧得多！你们可能会觉得，这唤出小猫小狗什么的，还要分心去控制他们，不增加了负担嘛！其实并非如此呵，化形术的最高境界其实是召唤物有‘自己的想法’。”
“这怎么可能呢？老师！”奢同疑惑道。
“这当然不可能！但是这是我们不断追求的极限。所以我们才要探讨化形术，分解万物的动作与行为。说得夸张一些，当你们能解构某种行为到了你们走与跑与跳的程度。我问你们，可还需要动脑子？”
“好了，那么三年的学习内容，咱们用了半堂课的时间就介绍完了，好像没有多少是吧！哈哈。”
“明明好多，又多又难！”宋沁大声说道。
“用心则无难事！总的来说，一位优秀的魔法师，不但要对自己的魔力了如指掌，还应该对自己的魔法同样了如指掌！老师再说说自己对你们的期许吧！你们是旭城学院五年级一班的学生，可以说是集结了旭国最高的水平。我希望，三年后，大家都能成为优秀的魔法师，好不好！”
“好。”同学们再次齐声回答。
“对咯，差点忘了，这是学校，不是过家家，既然有学习就必定有测试！这三年可不是让你们混过去的！我把测试也跟你们说一下吧！六年级的合格测试是掌握元素魔法，且准确度达到半米。这是打靶测试，离靶面距离是十米。七年级也是打靶测试，离靶面距离二十米，准确度为十厘米。八年级的测试是一整套完整的化形术展示，并非花架子，需要带有破坏的能力。当然这只是操作测试，笔试你们也是逃不了的！呵呵。”
“啊！这也太难了吧！”堂下一阵哀嚎。
“哈哈，所以说你们要用心啊，再说了，你们这朝气蓬勃的样子，还怕这点小挑战？哈哈。今天的魔法课就到此为止，接下来的时间你们自学一会，下一节课老师就正式和你们介绍元素魔法！”
宋骊回想起这节课上的内容，老师讲的东西多半和姑姑与父亲说的没什么两样，虽然宋骊没听过其他龙族谈论魔法，但估计也和两位亲人的说法差不多。唯有元素魔法与领域是宋骊不曾听说过的东西。在老师说完后，宋骊忍不住问起来：“老师，可以再讲讲关于领域的东西吗？”
“这个留到以后再说，学习还要循序渐进才好呢。”老师笑着说，不讲课的时候，于老师也有那么一丝平易近人。
对比于龙族和人类，龙族因为浩瀚如汪洋的魔法，似乎并不对魔法有深入的追求。而人类魔力有限，所以才会不断细化自己的魔法，这应该也是老师强调“理”的初衷。虽然有些不合时宜，但宋骊脑子里冷不丁冒出了一个很现实的想法：在人的面前，蝼蚁的一切精妙的技巧都如同笑话。宋骊无奈的笑了笑。
下课时间，宋骊又找坐在自己左手边的关越飞聊了起来。她打趣的问：“关同学没有魔力的话，刚才老师讲的测试你就没办法通过，要怎么办呢？”
“我肯定会不及格的，不过那都不算什么，我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垫底的准备。”
“成绩不好的话不会被开除？”
“额，你猜呢，学校多半只能开除那些正常进入学校的人，额哈哈……”关越飞笑着说。
“行吧，上次你跟我说的你的追求。今天老师讲完了这些东西，你有什么领悟没有？”
“并没有，老师讲的似乎是更高深的内容呢，我一点基础都没有，怕是要从初等学校开始读才行。呵呵。”关越飞摇了摇头说。
“哈哈，没关系，老师说的并不是什么高深的东西，有时间的话，我可以教你哦。”
“真的嘛！那太感谢了。”关越飞的声音有些大，惹得前面的宋沁有些不悦。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宋沁转过身去，责备道，“吵，吵死了。”她转身后看到关越飞那一脸无辜的模样，不由得降低了声调。她又想着跟关越飞说着什么，结果打不开话匣子，只好气鼓鼓的再转回去，甩下一句：“小点声。”宋骊对此丝毫不在意，当然为了不再打搅到前面的人，她特意把凳子往左边挪了挪，悄悄说：“其实魔法就是效仿自然呢，所以先研究自然比研究魔法来得快哦。”
“不对，研究自然是一回事，研究魔法又是一回事啊。我想知道的是魔法师效仿自然的那个过程，我又不关心自然是怎么样的。”
“魔法师效仿自然的过程就是探寻自然的过程啊，不知道自然真相，如何效仿呢？”
“谁告诉你魔法效仿自然就是寻求自然真相了！”宋沁终于能插上嘴，转过身来说道，“我们学习魔法的时候压根都不接触自然，我的魔法是从老师那里学来的，与自然何干！况且，掌握根源魔法后，我的所有招式要么是老师教的，要么是我自己整理的，与自然又有何干？自然会捏火球吗？自然会口吐火焰吗？”
“宋沁同学，你不要诡辩！魔法源于自然是不争的事实。”
“我没说不是事实，只是你刚才的话我不能苟同，魔法就是魔法，自然就是自然。关同学想学的是魔法，不是什么自然！”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就是说魔法与自然的唯一联系是根源魔法对吧！那这样的话，对于没有魔力的关同学，不就只有研究自然这一条路嘛！研究魔法是没有意义的啊！”
“谁说没有意义！那是我的理想，你知道什么！”关越飞受了侮辱似的有些不高兴。
“不不不，我没有要挖苦你的意思。”宋骊解释道，“我只是希望你能换个方向！”
“换个方向？”
“你没有魔力，那就该研究魔力的来源啊，就是‘根基’，知道吗？”
“哦哦，听过，听过。我以前还做过测试呢！”关越飞说，“可是那东西老师也不教啊？不是天赐的嘛！”
“什么天赐的，哪有什么天赐的东西！你这么想就全完啦！”宋骊凑到关同学耳边小声说。
“你什么意思？你可别把我带坏了！”
“我的意思是，嗯哼！”宋骊清了清嗓子。
“嗯哼！”门口几乎在同一刻传来了熟悉的咳嗽声，众人不约而同的看向此刻正站在门口的于老师，此时还未上课，老师已经出现在了教室里。她慢悠悠的走上讲台，接着说到：“没事，大家继续聊，还没上课呢。”虽然老师发话，宋骊也没有再继续下去，她抽回自己的凳子回到了座位上。回想起来刚刚的对话发现有些不太冷静了。说起来其实她并不了解关越飞，而且研究生命这种内容在学校是否被允许还是未知，关越飞是否会随便说出去也是未知。要是为此被开除就麻烦了。宋骊越想越后背发凉，好在老师及时打断了自己。当她仍在反思的时候，上课铃声响起，台上那位瞬间变了个脸色。
这一节课，讲的是元素魔法。老师说：“最常见的元素魔法莫过于五行，五行之间既相生又相克。比如金克木、木克水、水克火等等，又比如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等等。五行是平等存在，并无孰强孰弱，孰轻孰重之分。只是当前呢，其实大家也可以看到，火系魔法师偏多，大概还是我们人类以火为尊吧！所以今天，借由火焰，咱们来细讲元素魔法。”老师在黑板上写下了这节课的主题——元素魔法。
“为什么火焰总是成片出现？为什么明明目标很小，却仍旧要释放大范围的魔法？大家有没有想过，为了达成目标，我们在过程中浪费了多少魔力？”老师抛出这个疑问，随后话锋一转，“想必同学们当中也有人正被这个问题困扰，也有人试着解决这个问题。大家回忆一下初学魔法的时候，还拿火焰魔法举例，学会魔法的那一刻，是不是有一团小小的火焰在脑海里燃烧，我们把那团小小的火焰称之为根源魔法！上学的时候老师是这么教的吧！可奇怪的是，根源魔法更多的是一种感觉，一种印象！我们并不能真的在现实中使出根源魔法。所以，我们有一个规定，那就是将一个立方厘米方块中的任意元素定义为一个单位元素。你们要牢牢记住这个定义哦，这是一切的基础。对了，‘立方’大家都在算术中学过吧？没学过的举手看看。”老师说完看向堂下，没有举手的人，所以接着说：“那么，在老师解释单位元素之前，先来尝试分解一下同学们施展魔法的过程。”老师一边说着一边在黑板上写了起来，“首先是什么，要有一个目标对不对！”老师在黑板上写下了目标两个字，“然后呢！是不是要有一个预期的效果啊！比如火焰吧，想把什么东西烧焦，对不对！”于是又写下效果两个字。“再接下来呢，就是释放魔法了对吧！”接着又在黑板上写下释放两个字。“还有没有？”老师笑着问。同学们都摇摇头。“没有了是吧，不错呵，我们的魔法释放就这三个部分。在初等学校如此，在这里依旧如此，但是，重点来咯！目标这东西，实际使用魔法的过程中，目标并不总是庞然大物，有时候我们攻击的目标也就小小的一处地方，这就要求魔法足够小。大片大片的火焰是不是与这一点背道而驰？再者是预期效果，更小的魔法意味着更节省魔力，相比浪费巨大的大范围魔法，更有优势！最后是魔法的释放。在找准目标，有了预期的效果后，就应该选择相应的魔法。火球、火柱亦或是化形术，依然是怎么节省魔力怎么来。同学们，说了这一大堆，为的就是让大家明白魔法变小的重要性！”老师说完，敲了敲黑板。
“于是就要问了，怎么变小啊？我的魔法出来就是一大片。答案是什么？同学们说。就在黑板上！”
“元素魔法！”同学们齐声说道。
“不错，变小的关键就是单位元素呵！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为了引出单位元素的重要性。我们定义单位元素是任何魔法的基本组成部分，比方说火柱由成千上万个单位火焰构成。单位元素就像一砖一瓦，由它们可以构成你们脑海中的任何亭台楼阁。掌握了它，哪怕是后来的化形术，等等都会降低很多难度。”
“在这里我要说明几个问题，这也是往年的孩子们总是提起来的，第一个是为什么定义单位元素是一个立方厘米。关于这一点，一方面是通常的魔法范围要远大于一个立方厘米，另一个方面，以太小的尺度定义单位元素，实际反而增加了思考负担，毕竟越小意味着组成某种东西就需要越多的单位元素嘛！所以一个立方厘米是考虑比较周全的方案。第二个问题就是关于单位元素是不是概念魔法的问题。我在这里说明一点，概念魔法也好，元素魔法也好，只是人为定义。概念魔法的含义是指五行之外的一切的根源魔法。第三个问题也是最重要的一个，有些同学问过，使用其他尺寸的单位元素或者其他形状的行不行。老师给的答案是可以！不过那是你们自己的事，学校是以立方厘米的单位元素来教学的，同样也以单位元素来考核，所以在学校里同学们还是老老实实使用定义的单位元素才行。往后的训练课，会教大家如何控制单位元素。”
“好了，现在定义了单位元素，那么，老师有一个问题问大家，譬如铁块有重量，烟雾却轻得可以漂浮。有没有一种可能让铁块也漂浮呢？”
“老师说笑的吧！”石岩说，“要是铁块能漂浮，岂不是我的岩石也能漂浮！那我可就天下无敌了！哈哈。”
“老师并没有说笑！”于老师严肃说道，“元素魔法第二个定义——元素自由。指的是元素魔法的产物可以被自由控制。”
“啊？”堂下的同学听见这句话都懵了，纷纷议论起来，一时间教室嘈杂万分。
“大家安静，我知道你们不相信。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于老师摊开手，在手心唤出了那一立方厘米的沙土方块。而后，方块慢慢从她手心飘了起来。堂下学生惊骇不已。道:“不可能啊，老师手上的方块肯定不是沙，没有重量的！”
“别急，同学们，我下来让你们挨个摸摸看，这方块是不是假的一摸便知。”老师边说着走到台下，路过的同学拿手捏了捏方块，又在自己手中掂量了一番，果然有重量。于是走过一圈回到讲台，台下的同学一个个都面色凝重，百思不得其解。
“同学们这回相信了吧！”于老师笑着说。
“老师！”宋骊直接站了起来，说道，“在自然界中，石头是不可能漂浮在空中的，因为它有重量，老师展现的魔法与自然相违背啊。说好的魔法是效仿自然呢！”
“宋骊同学别激动！老师刚才说的第二条定义是什么？元素魔法的产物可以被自由控制！你说的石头什么的不也是可以搬来搬去嘛！如何是违背自然呢！”
“那，那又是怎么做到的！”宋骊仍旧没有坐下去。
“石头是怎么搬起来的，元素魔法就是怎么控制的，我们只是把这个移动的过程也加入了定义当中。”
“所，所以？”宋骊有些无力的坐了下去。
“所以，借助单位元素，你们将可以创造比你们之前学过的魔法要复杂复杂得多的招式，同样也给予了你们无限的可能。”
“呵呵，我知道元素魔法的定义对你们来说太不可思议了一些。人们总是会把一些不了解的东西当作假象，不肯承认，殊不知它一直都存在，只是尚未有人总结出规律罢了。为什么学校在你们上六年级的时候才教你们元素魔法。什么年龄能接受什么事情，这与你们的心智也有关系。所以同学们要做的并不是怀疑，而是在学习中接受，领悟其中的道理，进而为己所用。”
“小时候认为一加一等于二，长大后怀疑一加一等于二，一辈子都要用一加一等于二。呵呵，这是个魔法师里面流传的笑话。”
于老师说完，明显有些孩子已经改变了态度，开始憧憬起来，不过有些人仍旧怀疑。更有甚者直接愤怒了起来，那个人就是宋骊，她愤怒的原因不是说元素魔法违背自然，而是这些人在不了解自然的情况下，将各种现象以魔法的形式展现出来，并编造出宛如幻象般的定义，却奉之为真理。如果这群人在魔法上狂热至此，那她的研究生命的计划便要寸步难行。她扫视了一遍其他学生，那些穿戴整齐的孩子仿佛不是学生，是魔法的狂热信徒！
“其实老师这里还有一个有趣的问题，每一年我都把它留给学生们当作思考。同学们有没有兴趣听一听？”老师笑着说。
“有。老师说说看吧。”石岩抢先答道。
“曾经有人说过一句话，当我们开始分解魔法的时候，魔法已经失去了美丽。大家如何理解这句话？有人愿意说一说吗？”
“或许那个人学不明白元素魔法，所以赌气说的吧！”宋沁说道，引来一大片笑声。
“也许吧，宋沁同学。”
“还有没有人说一说的。”老师刚说完，关越飞同学起身说：“我觉得那个人一定痴迷于神秘的魔法所带来的瑰丽幻想当中。但是，我认为，魔法一定是为人所驱使的东西，是一种工具，而不是藏在心中，挂在嘴上的美丽。所以，分解魔法是很有必要的行为。”
“好，说得好，关越飞同学请坐。说得非常好呵。同学们，不论魔法再怎么美丽，再怎么神秘，我们都应该去了解她，因为了解，所以理解，所以能够运用。这才是我们对万事万物的应有的态度。”
“那怎么不去了解了解自然呢！”宋骊问。
“宋骊同学，你怎么总是把自然挂在嘴边，你这么喜欢自然干嘛不住到森林里去，还待在这学什么魔法！”宋沁揶揄道，她的话又引起了一阵笑声。
“你……”
“好了，咱们这毕竟是魔法学院，不是什么种花种草的学院！明白了吗？宋骊同学。”宋骊因为生气，并没有搭理于老师。此时下课铃声响了起来，第一堂魔法课就在下课后的喧嚣声中结束了。到了吃午饭的时间，同学们陆陆续续离开教室，宋骊也起身往外走，原来的气愤完全转变为了现在脸上的愁容。她自言自语道:“什么单位元素，什么定义，一群人得了些不明不白的道理就忘乎所以！”
“宋骊，你在说什么呢？”关越飞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旁，着实让她吓了一跳。
“没，没说什么。你什么时候靠近我的。”
“就刚才啊，是你低着头没发现而已！一起吃饭去吧！”
“哦，好啊。”
“之前你跟我说过的要我换个方向，那回事你接着跟我说说呗，我还挺感兴趣的。”
“那种事啊，我看还是暂时保密吧！”
“哦，行吧，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我说。”关越飞真诚的看着她说道。
“时机到了我会告诉你的，放心吧。对了，你今天的回答真棒。”
“我只是有感而发罢了。毕竟我管不着魔法的神秘，反而是真心想弄明白这东西啊，呵呵。”
“你的路还长着呢！”宋骊无奈地笑了笑，“我的路也长着呢！”
“长点不要紧！就怕走投无路！”关越飞笑了笑，露出了洁白的牙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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