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然这两天特别忙，一心一意跟在师父身边学本领，弄得琉因独守空房，无聊到蚂蚁数完又跑去和褚阶排排坐。
琉因：“你有没有想一个人想到茶不思饭不想？”
褚阶：“别问我有没有，首先你就没有。”
哥们，说这话前能不能把你怀里抱着的一大篮糕点放下呢。
琉因叹口气，又飞快的往嘴里塞一块。
等菩然的易容术和变声学好了，她就要进宫了。
那我呢？
琉因苦恼的两条眉毛直打结。
不然我扮作丫鬟跟她一起进去？
突然对自己的美貌充满信心，他羞涩的卷着自己海藻般的发梢，小声：“你看我进宫当个小丫鬟行不行？”
褚阶简直没眼看他，直男反问：“太监哪里不好了？”
非要费那么大周章男扮女装？
琉因气的篮子“哐”的往地上一摔，黑名单里从此又多住了一个褚阶。
见他终于走了，褚阶长舒一口气。
正巡逻呢，没事别打扰我工作，主子可是会扣我工钱的。
琉因两腿没停，跑到窗边，可怜巴巴的趴在紧闭的窗口，他知道菩然在里面，所以身后不存在的尾巴摇的更欢。
很像学堂门口守着主人放学的小狗。
李老自然瞧见窗边的人影，不由调笑：“他比我预想的更要缠你。”
菩然将今天学习的易容术做完最后的功课温习，而后掀起眼皮朝窗口看了眼，道：“并不讨厌。”
李老的眼睛滴溜溜的转，凑近菩然耳边，秘密般小声：“乖徒，如果我说七位师兄一开始我就是为你而选的呢？”
菩然大受震撼：“还有这种好事？”
那我直接摆烂，等着他们跑腿给我端茶倒水不就好了？
李老没好气的敲她脑袋：“你不要大材小用，你现在要能管住他们才行，回头没人听你话，能把你气死。”
他坐在木椅，臂弯搭着拂尘，看似浑浊的双眼一片锐利。
起初他收下这七人，为的是未来能辅佐保护菩然，可是这些人他一个管不住，真有人敬他畏他，喊他师父吗？
没有。
喊你声李老就不错了。
除了傲慢待他好些，还是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
李老收了群狼豺虎豹，他管不住，只能寄希望于菩然了。
“乖徒啊。”
他看向菩然又忍不住露出慈爱的微笑，声音小到菩然几乎要靠读唇形来接收消息。
“我们这一族，十几岁时会开始陆续觉醒，记忆力、武力、学习力，都会大幅度增强，我们与世人是不同的，我们是天生的统治者。”
这也是他对菩然会武不惊讶的原因，因为李老认为她已经觉醒了。
“世人皆知世上四国，南赤昭，北玄月，西青旋，东银尘。”
他低语：“无人知晓还存在第五国，那是我们的国家。”
地图上没有记载的，史书上没有踪迹的，不存在的第五个国家。
菩然微微吃惊，不为其他，就是为自己隐藏的酷炫吊炸天的身份。
我喜欢。
你还可以多来点。
她的眼睛锃亮，竖起耳朵兴高采烈的还要听更多。
李老哼笑，专扫她的兴：“不说了不说了，知道越多你越危险，等找到符文石验证你的身份后，我再决定是否将一切告诉你。”
他招招手：“来，我将一半内力传与你，我这把老骨头不行了，也不知道能活几天，这内力可不能浪费了。”
李老经常云游四野，真的是出去游玩吗？
不。
他是在躲避追杀。
他和菩然的父亲从国家叛逃，没日没夜的身处险境，他无法在同一个地方停留太久，不然他危险，他所待的地方也危险。
那股势力不是现在的菩然和傲慢他们可以抗衡的。
老人疼爱菩然，菩然确切的感觉到了。
她乖顺的记下他每句话，白嫖了一身磅礴内力，此刻心情很微妙。
感觉自己又无敌了。
内力和灵力同时在体内运转，全身轻盈舒适，她感觉一拳掏飞十个宋昭都是小意思。
“乖徒，藏好身份千万不要被旁人知晓，特别是傲慢。”
李老打个寒颤：“要被他知道真就要反目成仇了。”
……
门动了，琉因赶忙跑到门口，在门打开的那一刻扬起精心设计好的璀璨笑容，脆生生的：“菩然！”
好甜。
开门的李老尴尬的摸摸鼻尖：“那个……你们聊哈，我先回去睡一觉。”
甜的齁死了。
噫，现在的小年轻真不顾别人的死活。
完美的表情管理让琉因一秒收笑，等李老走了，露出后面的少女时，霎时山花烂漫，他甜甜的：“菩然！”
菩然摸摸他的脑袋，少年委下身，舒服的眯起眼睛去蹭她的掌心。
“是不是学的差不多了？”
他知道菩然很聪明。
菩然任他挽着，情绪因李老的话多次变化，现在归于平静：“易容和变声已经拿捏了，等仙家在宫中打点好，我就要去享福了。”
这皇宫顶级的享受简直优雅。
她个没良心的，一点不惦记琉因，琉因气鼓鼓：“我也去！我想好了，到时候我就扮成你身边的小丫鬟，我给你端茶倒水、服侍沐浴、穿衣挽发……”
菩然：“？？？”
等等，怎么越说越离谱了呢？
琉因红着脸：“在宫里你肯定要有个贴心人在的，我觉得我就挺好，只有我服侍你你才能放心不是？”
菩然凉凉扫他一眼。
不是！
你服侍我才不放心！
“三师兄那个诡计多端的男人，他要跟你进宫美名其曰教导你功课，其实就是目的不纯别有用心，你放心，我会想法办进宫阻止他的！”
琉因就差没喊：【小师妹不用怕，你的贞操由我守护】了。
槽点太多，菩然又不理解琉因的脑袋构造，她被搞得一句话也不想说。
“诡计多端？”
“目的不纯？”
“别有用心？”
冷清的男声幽幽响起，琉因一僵。
傲慢面无表情手指指向自己：“是在说我？”
本来没什么的。
被琉因这么一说，他也不介意做次小人。
琉因抱紧菩然，死鸭子嘴硬的伸长脖子：“就是你！谁让你不准我入宫的！”
傲慢轻飘飘扫他一眼，像在看无理取闹的孩子。
他不理他，转头对菩然道：“今晚入宫。”
菩然摩拳擦掌：“成！”
菩然：我准备好了！
傲慢：醒醒，不是让你去打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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