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口大锅盖下来，林晓娟目瞪口呆，一时无法言说，真是太冤枉了。可看顾谢似有受伤的模样，林晓娟再也藏不住心底的自卑，“顾谢，我一直觉得，你喜欢我，就像是中彩票一样，十万分之一的几率，你对我而言，是高不可攀，遥不可及的人，我……我一直不太相信你会真的喜欢我。对不起，你别生气。”
“我不够自信，总觉得自己不够好，配不上你的喜欢，你应该喜欢一个完美的女人。我还喜欢过严建明，这一点让我在你面前自惭形秽。我第一次听到何小爱说我是替身时，心里很愤怒，又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原来是因为我长得像你喜欢的人，或许你是移情作用。后来，在我和景芸面前，你眼里没有我，我又释怀了，就算你们谈过恋爱，那又怎么样，谁还没谈过恋爱，你今年都二十八岁了，没谈过恋爱才是不正常的，我不介意，我从未因为怀疑过你是满嘴谎言的男人，一点点都没有。”
她说得急，语速快。
表达却很清晰。
顾谢也渐渐听明白了。
心里的阴鸷也渐渐散去。
转而心疼。
是他不够好，才让她没有安全感。
“我和景芸什么都没有，当时我客串那部电影，其实是想多和你说说话，见见面，我怕你觉得我唐突，所以觉得去参演景芸的戏，或许能和你见上面，名正言顺地拿到你的名片。”
“谁知道，你从来不出现在剧组，我很失望的，当时，你虽不在剧组，却一直和景芸打电话，我在一旁听着，并觉得你们感情好，景芸对我又有讨好之意，当时在拍戏，我就请她吃饭，本意是想多打听一些你的事情，找一个机会要你的联系方式，我想着你们是好朋友，我来这部戏客串捧你的艺人，你的朋友，你应该会对我有一些好感的。”
林晓娟，“……”
她只想说一句话，影帝，你直接来问我要联系方式就行了啊。
艺人和经纪人打交道，是多普遍的事情。
你这九曲十八弯，最后还没拿到联系方式，这是为哪般？
果然是刷存在感的姿势不太对。
他似是看出她的想什么，无奈地说，“我当时已是成名已久的影帝，许宁不管是人脉，还是资源，都远胜于你，你不过是一名刚起步的经纪人，我实在找不到理由和你要名片。”
林晓娟，“……”
“后来呢？”
顾谢说，“没有后来了。”
“就这样啊？”
“对！”顾谢说，“我一共就请景芸吃过三次饭，都是剧组附近，最后一次她说你坏话，我就再也没理她了。”
他讨厌所有说林晓娟坏话的人。
林晓娟，“……”
“她说我什么坏话？”
顾谢顿了顿，似是不好在背后言他人是非，可眼前的人是他女朋友，又不是外人，他轻声说，“她抱怨你偏心，不给她资源，把重点资源都倾斜给别人，言辞间很不满。”
*
凌晨三更，新的月份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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