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靖深被蓁雅当头骂了一顿，现在满脑子都是她那句掷地有声的‘给脸不要脸’，根本没法分心处理洛洋的事。
他面色阴郁，冷冷道了声：“知道了。”
法务部总监双手垂在身前，恭顺地等着傅靖深的下一句话。
然而空气安静得可怕。
迟迟等不到傅靖深的下一句话，法务部总监一头雾水，又不敢贸然开口，只能拽着文川的衣角，示意他帮忙问问。
文川铁青着脸，情况紧急，他就是再不愿意摊这趟浑水，也只能硬上。
“傅总，诉讼的事，您看……”
听见声音，傅靖深蓦然回神，看着跟前还没走的两人，他不悦地蹙了蹙眉，“我说知道了，你们还有别的事？”
文川摇头，法务部总监也摇头。
“那还不走？”
卑微的两人：“……”
见他们杵着不走，蓁雅想也知道是事还没说完，以为是自己的存在让他们不方便，果断起身准备离开。
傅靖深见状，厉声道：“你要去哪？”
蓁雅也没消气，当即呛了回去，“你管我？”
文川和法务部总监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神里读出相同的绝望。
果不其然，傅靖深噌地起身，冷厉喊道：“蓁雅！架还没吵完，你想跑去哪？”
“你放着公事不处理，还想继续跟我吵架？”蓁雅瞪了他一眼，“你先处理好你的事再说！”
“那你哪都不许去。”傅靖深三步作两把她拖回来，“就在这听着。”
说完，抬眸看着杵成柱子的两人，寒意弥漫，“没说完就快点说，说完就出去。”
文川见多这种场面，此刻虽然心慌，但也能尽量从容应对，法务部总监就不一样了，他哪里见过这种场面？
大脑被刺激得一片空白，早就忘了想说什么。
“呃，我、我……”
他磕磕巴巴半天说不出来，傅靖深耐心渐失，指着门口想叫他滚出去，不料话没来得及说出，办公室的门就被粗暴踹开。
洛洋扬起一抹灿烂的笑。
“傅靖深，见你一面可真难，今天终于让我逮到你了。”
他的视线环视一圈，最后落在蓁雅身上，目光淡淡的，没有以往热烈，“这么热闹，姐姐也在呢？”
他走过来，文川和法务部总监自动退到一边。
蓁雅对上他的眼神，唇角勾起抹嘲弄，“又来讨债呢？”
“是啊。”洛洋拨弄绿植，随手折下一片，“本来以为和江城龙头企业谈了单好生意，没想到有些人欠钱不给，姐姐，你说气不气人？”
看着他这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蓁雅不免有些心疼傅靖深。
二十五亿不是小数目。
更何况，洛洋如今还狮子大开口，直接要了十倍的赔偿，二百五十亿……她都不知道傅靖深得干多久才赚得回来。
傅靖深面无表情，冷声吩咐文川：“把保安叫过来。”
蓁雅转过头，这是要直接赶走了？
“叫保安有什么用，你以为我刚才是怎么上来直通你办公室的？”洛洋扬起他标志性的笑容，走到蓁雅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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