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着几分惊讶抬头看了过来。
蓁雅神色镇定，继续道：“你或许是无辜的，但是你没必要跟我说这些话。”
“我要说，我今天已经疯了，我现在就得疯到底，不然你这辈子也不会知道。”
他抓住蓁雅的肩膀，猛地带进自己的怀里。
蓁雅握着刀子的那只手被他强行压制在手下，动都动不了。
“我喜欢你。不对，是我爱你。”他小声开口，“这句话你信吗？”
“可是没必要。”蓁雅缓缓叹气。
“有必要，我哥从来没把你放在心上，未来的计划也不会有你，为什么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蓁雅悄无声息地转动着手腕，还是没能把自己的手给解脱出来。
这个时候，要想稳住傅凌天，她就得说谎。
只要一句“愿意给他机会”的谎言，傅凌天肯定会放过她。
但是蓁雅莫名连一句假话都不愿意哄他，僵直在他怀里。
片刻，她才道：“你的想法，我早就猜到了。
但我不能给你这个机会，我不会喜欢你。”
傅凌天骤然收紧了怀抱，声音有些疯癫。
“你的死活现在都握在我的手中，你知道该说什么的！重说！”
“我要是现在给了你希望，后面再骗你，更没必要。早点杀我和晚点杀我有必要吗？”蓁雅冷静地反问。
傅凌天垂下头，狠狠地咬在她的脖子上，冰冷的唇就要吻她。
蓁雅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躲开。
她脸色肃冷：“我都说的这么清楚了，你还是要强迫？”
他不说话，蛮狠地去扯他的衣服，手毫无章法地解扣子，半晌也摸不到门道。
又用削薄的唇去捕捉蓁雅的脸，哪怕是唇侧也想吻到。
蓁雅严防死守，用尽全力闪避。
傅凌天抬起左手，强硬地去固定她乱躲的脖子。
蓁雅被狠狠压制的手终于得到了喘息的机会。
刀片从掌心滑出，她抬手，盯紧了他脖子右侧。
跃起的青筋昭示着他此时的心境。
“傅凌天，陈姨的事情没有人会诬陷你，如果你是无辜的，我可以想办法帮你澄清。”
她刀子在指尖转了一圈，最终还是给了他机会。
原本像一头蛮横小兽的人动作骤然一顿。
好不容易解开的一颗扣子被他放开了。
像是泄去了身上所有的力气，他身子软踏踏地倒在蓁雅身上。
“对不起，姐姐，对不起。”
他抓着蓁雅的手臂，眼尾染上了薄粉色，“是我疯了，冒犯了你。”
蓁雅松了一口气，不必动手了。
“你先起来。”她情绪稳定地开口。
刀片正要收回去，一只手捏住了她的手腕。
他手触碰的位置，恰好能够碰到刀片！
蓁雅的动作顿住。
傅凌天脸上却没什么惊讶的神色。
“别怕，我知道你有刀子。你其实刚才想杀了我，对吗？”
蓁雅毫不避讳：“对。”
“我是该死。”
他笑了下，“我从出生就是一个错误，每个人都在说我该死。”
“傅怀则很疼你，于柔也很爱你，这些都无法填补你的情感缺失的话，我只能说，没有人帮得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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