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厨房走。一行走，一行道：“我去东厢房里看了三四遭，见你们还睡着，便没惊动。”又问：“昨晚饮到几时，就睡成那个样子？”梅鹭搔首仰头想了一会儿，笑答道：“我也不记得了，便是连怎么上榻，怎么脱的衣裳，也一点记不起来。”言讫，蹦蹦跳跳地回屋去了。
梅鹭见三人依旧睡着，便扯断半根头发，扭成一根细绳，在三人脸上拨弄着。三人禁不得痒，都醒了。尤练坐在榻上穿着衣裳，见自己与梅雨同睡在秦岫榻上，含笑道：“怎么睡到这里来了？”梅鹭走到榻边，在尤练头发上轻轻掸了几下，道：“我们的衣裳、头发都沾了好多土，不知为什么？”尤练道：“我喝得太多，不记得昨晚的事了。是不是我们躺到地上去了？”不经意用手『摸』一下脸，竟从脸上摘下一根烂韭菜叶，放在鼻下嗅了一下，只觉得一股恶臭，忙扔掉，皱着鼻子自语道：“我的脸上哪里来的韭菜叶？臭死了，真恶心！”梅鹭向尤练脸上看了一眼，笑道：“还有一根。”说着，便又摘下一小段韭菜叶来，随手扔掉，问尤练道：“怎么吃韭菜吃到脸上去了？”尤练道：“不会啊，我才吃了几口。”梅鹭细看了看尤练的脸，笑道：“练姐姐脸上有几条淡绿的痕迹，看着像是被狗『舔』过似的。”尤练伸出一根手指在脸上划了一下，放在鼻下又嗅了嗅，只觉有一股韭菜的恶臭，呛得她咳嗽了三四声。尤练对梅鹭道：“我的脸怎么这样臭？你闻闻。”梅鹭将鼻子凑过去嗅了嗅，也呛得咳嗽，忙退回身来，摇着手对着鼻子扇风，道：“这是怎么一回事？竟臭得我透不过气来，这是在哪里粘到了什么东西不成？”尤练皱着眉道：“可了不得了，臭成这样，我竟然还能一觉睡到大早上？”
秦岫穿好衣裳下了榻，走近尤练，看了一眼窗子，道：“不是大早上。看这天『色』，已是下午了。”尤练一闻此言，吃了一惊，张大了眼睛，将身子探出榻沿，转头向窗子那边看了一眼，问道：“怎么，已经是下午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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