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那仍在僵硬着的背影许久，终是幽幽叹了口气，张嘴吹出一道细细的青烟。
男人的呼吸声这才平缓下去。
待他睡下，秦鸾又打开了床头柜的灯，眨巴着大眼睛，打量起这间卧室来。
与那满是简约精英气息的书房不一样，许伽承的卧室里挂满了各种艺术派的画作。
甚至还有几张像是设计稿的画纸，被装裱起来，挂在床头。
其中，便包括当年那张被认作是抄袭的“血瞳”的设计稿。
秦鸾眸色微微一恍，不禁站起身来，凑近仔细端详。
这份稿子看上去已经有些年头。
上头除了设计图，剖析图外，还做满了密密麻麻，却极为工整认真的笔记与感悟。
秦鸾眉头微微一蹙，不禁抿唇沉思。
这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抄袭稿啊。
可剧情里却有讲，当初判决时是有非常缜密地鉴定过这张设计稿，它的确成于冯君家稿子之后好一段时间。
许伽承也没有否认这个时间点。
难道，世界上真的有这样接二连三的巧合？
秦鸾不信。
这里头，肯定还有点什么。
想了想，她打开传音入密，悄悄呼唤阿柴：【狗子，你到卧室来一趟。】
……
“怎么样？有没有发现什么？”
看着在卧室各个角落兜兜转转，皱着鼻子一顿猛嗅的阿柴同学，秦鸾眨巴着眼睛，忍不住轻声问了第二十遍。
问得阿柴好想马上咬死她。
“这极恶魂体就这么大喇喇地躺在这里，整间卧室都是他恶劣的气息，狗子我哪里闻得出什么啊。”
它没好气地回头一翻白眼。
却又顿了顿，继续道，“要非说有点什么，就是你床头那张设计稿的味道有一点点违和吧。”
“……什么意思？”
秦鸾不太懂，迷茫地蹙了蹙眉头。
“狗子我就简单地给你解释一下吧。”
阿柴纵身一跃跳上了床，走向床头那张血瞳设计稿。
它抬起狗爪子在裱画玻璃上点了一点，不过片刻，一股暗红色的烟雾忽地从设计稿中弥散出来。
秦鸾见状，不禁意外地睁了睁眸子。
这个烟雾，与恶因子化成的那种暗红色小光球极其相似。
但细看，却又有一丝淡淡的灰色气息盘旋在其中，使得它看上去浑浊一些。
“看出端倪了吧。”
阿柴笑眯眯地咧开狗嘴，开始解说。
“按理说，这幅画是极恶魂体画出来的，所以上边会有他的气息波动，但绝对不会有这个淡灰色的东西掺在里头。”
“只是这个灰色的东西……不好意思，狗子我现在也看不出是什么。”
阿柴叹了口气，回望向秦鸾。
眸色认真，“除非你能削弱许伽承身上的恶因子波动，让这个东西逐渐失去藏匿之所，狗子我就可以知道它来自何方了。”
“那要怎么削弱？”
秦鸾微偏脑袋，想了想，忽地失笑，“难道要给他嚼木糖醇？”
“有那么简单的话要你来干什么。”
阿柴又白了她一眼，忽慢悠悠走过来，凑至秦鸾耳畔，低语数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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