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么？说完就走吧。别打扰我钓鱼。”李多鱼没什么反应。
“你怎么能这么自私呢？这可是为了所有人。每个人……”
“你最好闭嘴。我不喜欢听那些仁义道德。你说几句话，我就把要乖乖把蛋蛋抠出来给你？为了你那狗屁不是的梦想？你是不是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你拿什么给我保证，你能研究出来呢？你要是最后研究出来个狗屁。我这所剩不多的时间，就赔你过家家了？”
“你们需要，我就要贡献出来给你们研究？那么多人饿死，你要不要去找那些有钱的，让他们把家产都捐出来呢？”
“我退一万步讲，你们研究出来了，又能怎么样？只会让你去扬名立万，然后去收病人的钱，掏空他们的家底。”
“怎么会呢，我们会免费为群众治疗的。我们绝对是不收费的。”小董医生赶紧解释道。
“这话，你自己信吗？”
“这个……”
“你们做研究，我不反对。但是，我只能告诉你。我帮不了你们。我也实话告诉你们，对这个病，我了解的不比你们少。如果真那么简单，我自己不会研究出来赚钱么？”
“依靠现在的水平，就算是再过50年也一样研究不出来。不用道德绑架我，我不愿意的事情，没人能逼我。”
“没事就滚吧。你的职责不是让一个无辜的人去奉献自己，去被你们研究。”
“如果下次我们再见到，你和你的一家人，准备去见你母亲吧。你可以当我威胁你。”
“看在你上次让我很舒服的份上，送给你的一句话。每个人都有自己秘密，不要随便践踏别人的底线。”
李多鱼说完就没有再理会她。
小董医生真的被吓到了。
“老牛，改天请你喝酒。我先回去了。”李多鱼收了竿，提着东西走了。
“那你可得抓点紧，别等到时候，你给我上坟的时候，倒在我坟头上。”老牛笑着摆了摆手。
李多鱼走了。
小董还呆愣在原地。
“丫头，过来坐。”老牛蹲在一边，把带的板凳让给了小董。
小董有些茫然的走过去坐下来。
“如果是你爹，他就不会说出你的那些话。天真是好事，但是太天真了，就让人反感了。人都是一辈子，你凭什么就让别人去奉献么？”
“小李这人不坏。如果真的能帮助到别人，他不会拒绝的。我相信他说，你们做不到。”
“早点回去吧，如果你不想你爹有什么意外的话，以后不要再找他了。这个世界，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也没有那么多偶然。”
老牛说完，就让她让开，拿着板凳走了。
如果是一般人，他还真就不想多嘴了。但是，他和医院的这群人，还是有些老交情。
他不相信什么奇迹。那么多的癌症最后都躺下了。
可是李多鱼却一直活蹦乱跳的。这是巧合？他不信。
至于原因，他想到了一件事，内功。老一辈，见过这种东西。但是你说让西医研究这种东西，那是在扯淡。
他知道，内功疗伤，这个是真的存在的，但是有个前提是真的内功，而且只能给自己疗伤。
后世所谓的气功，就是从这里衍生出来的骗局。
小董很懵。难道这个世界不应是勇于奉献的么？
在她的想法中，她提出这个要求，李多鱼应该积极配合。
她真的很不懂，浑浑噩噩的回了医院。
“你找到他了？”老董找到了小董的办公室，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发生了一些事情。
小董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说话。
“他不愿意配合是么？他告诉你，你做不到是么？他是不是还说，这会成为一项敛财的工具？”老董坐下来，抽掏出来一根烟。
“你怎么知道？”小董这回有反应了。
“你真的以为这么多的癌症患者，突然出现一个不恶化的，是偶然么？事实上，我在几年前，遇到过一个这样的老头。”
“他也是癌症，却一直没有恶化。我研究了三年，才得出了一个结论。他不恶化的原因是因为他有内力。”
“内力？这种东西，不是假的么？”小董满眼的不解。
“我也以为是假的。但是他给我演示了很多，一般人做不到的事情。我才相信。我把这份研究写成了报告，交了上去。”
“然后我就被赶出了肿瘤医院。他们说我有病，搞封建迷信。”
老董苦笑着说道。
“他们要相信科学，可是就连中医都不科学，更别说内力了。”
“那个老头呢？”小董很好奇。
“四年之后死了。”
“那还不是嘛，你说的内力也没用呀。”小董撇了撇嘴。
“他是被仇家杀死的。一个更厉害的人，飞檐走壁。你是不是想着人人都血内功就好了？我也想过。”
“那老头告诉我，他三岁开始修炼。几天就要泡一次药浴，经常还要吃补药。天天都要修炼，最主要的是，他修炼的心法，不外传。”
“那敛财呢？”
“其实有一种病，是有疫苗的。不过，因为造价昂贵，被禁制生产了。一只的成本够养活这一个人半辈子了。全民免费？你觉得负的起么？”
“收费？个人负担的起么？半辈子不吃不喝，就为了买个预防？但是要是治疗用的特效药呢？真要卖那么贵，病人买不买？”
“免费医疗的前提是没有造价昂贵的药费。我有预感，随着医疗水平的提高，药品发展，最后就没有免费医疗了，起码不会是全民了。到时候，专治的药物会有一个昂贵的价格。”
“所以，医药的发展，是对，还是错，真的很难说。”
“你还小，对很多事情没有全面的看法。不要把自己的想法放在别人身上。这个世界，并不全是美好。”
老董叹了口气，把烟头掐灭了。
“他说，再看到我，就把你弄死。”小董愤愤不平的说道。
“他并不是在骗你。不过，你确定他没有把你带上？”
“他真的敢杀人？”
“杀什么人？我们只是死于意外而已。呵呵……”老董笑着说道。
“你该懂事了。除了我，你不要对任何人觉得理所当然。既然不愿意，那就不要去打扰了。”老董说完就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小董这次没有反驳。她发现老董真的老了。当年的意气风发不见了，现在只是个晚上回家就喝点酒的醉汉。
以前不太理解，现在似乎懂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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