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就要十点了，虽然宋伯好像还有一点意犹未尽的意思，但也不能再继续喝了。
后妈带着小宋和方静刷洗打扫，宋伯拉着我和张洁坐下来喝茶。
“孟斌，你阿姨刚才说了。我们绝对不会嫌弃你是农村过来的，也绝对不会在物质上要求你怎么样。这个你可以放心，我们不是那势力的家庭。”
“是！宋伯伯，我知道了，谢谢您二老！我一定好好待大姐，绝对不会亏待她！”
“宋佳这孩子从小就轴，就爱跟人对着干，能让着她点儿就尽量让着点儿！”
“记住了！”
“你可不许闹着玩儿！我们是希望宋佳谈的是结婚对象，到她这岁数就玩儿不起了！”
“宋伯伯，我是真心奔着结婚去的！我们前段时间还商量呢，等我岁数够了就先去领证，一毕业马上就把婚礼办了。我也不敢瞎闹！”
“嗯，你也不用紧张，咱们家什么事都有商量。”
“是！以后有事，我们一定先来找您二老商量，不敢私自做主。”
可能是酒精的作用，张洁实在憋不住了。趁着我们喝茶的时候，悄悄地跟我说道：
“孟斌，我出去抽根烟。”
虽然声音很小，但还是被宋伯听见了。宋伯从茶几上抓起来烟盒，抽出来两根，先递给张洁，又递给我。
张洁犹豫了一下，才伸手接过去了，我连忙摆手，说道：
“宋伯伯，我戒了，和大姐一起戒的，都半个多月没抽了。”
宋伯把烟收回去，放进烟盒里，我赶忙拿起打火机给张洁把烟点着。
“对！我想起来了，宋佳说了你写的信，你们能早点戒烟是好事！我说了宋佳不知道多少回，她都戒不成，你一封信就让她把烟戒了！”
不知道小宋怎么想的，竟然把我的信拿给父母看！但是这样也没什么不好，信里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宋伯伯，是这样。大姐看完我的信，先自己试着戒了三天，然后才叫我一起的。”
“戒烟的感觉怎么样？”
“没什么感觉，可能是抽的年头儿少，也可能是那段时间太忙，没顾得上难受呢，就已经过了那个劲儿了。”
“戒了好，抽烟对身体没什么好处。”
“是！”
“孟斌，你这头发留了几年了？”
“四年多，快五年了！”
“就这么一直留下去吗？”
“该剪的时候还得剪，最多留到毕业，留着这一头的长发也不好找工作。”
刚聊到这，后妈和小宋都从厨房出来了，只留下方静自己在那刷洗。
小宋端起我的杯子，喝了口水，问道：
“斌子，喝得怎么样？”
“应该还能回去，脑袋里嗡嗡的，天旋地转，应该还能走直线吧。”
“小茹你觉着怎么样？”
张洁笑了笑，说道：
“我醉了，姐姐你得送我回去，不记得回家怎么走了！”
“嗯！等小静出来，我挨个儿把你们都送回去。”
张洁抱着后妈的胳膊，问道：
“阿姨，让姐姐住我家得了，大晚上的这么冷，省得再跑回来了。”
后妈看了一眼小宋，又转回头来拍了拍张洁的手，问道：
“方便吗？”
没等张洁说话，小宋抢先道：
“没问题！她们家房子大，光客房就有五六间，我们仨全住那都宽敞！”
后妈一定是提前就听小宋说过，并没有表现出来惊讶的表情。
张洁摇了摇头，说道：
“姐姐，只有四间客卧，两间带厕所的，两间不带。”
后妈看着宋伯，笑着问道：
“要不咱们去楼下宾馆给孩子们开几间客房吧？都喝了这么多酒，出去安全吗？”
“都是成年人了，让他们自己做主！”
宋伯说完就很平静地看着小宋，后妈也看着小宋，说道：
“佳琪，你说呢？要我说不如你和静静住家里，去给孟斌和小茹一人开一个房间，行吗？”
小宋摇了摇头，说道：
“花那冤枉钱干嘛？我们一块儿去，就住小茹家里吧，她不回去霞姨也不干！”
我根本就不在乎去哪睡觉！现在只盼着方静赶紧收拾完出来，脑袋突然就很晕，眼皮也一下子就变得很沉，坐着就开始打晃了。
后妈又冲了一壶热茶过来，给我倒水的时候，本来想站起来客气一下的，可努力了半天也才勉强抬了抬屁股。
心里明白，这是要干！知道自己已经醉得很厉害了，可是浑身上下哪都开始不听使唤，尤其是嘴跟不上，一句完整话也说不来了！
没等我睡着，小宋就看出来了我的不对劲，和张洁一起强行把我架到了厕所。
张洁退出去之后，小宋让我自己抠嗓子吐，我回绝了。不用抠嗓子，只需要深呼吸一下就有可能吐出来，但是我需要再硬撑一会儿，不能第一次登门就太失礼。
“大姐，不吐！不能在这吐，我得坚持！你出去吧，我撒泡尿。”
我一只手扶着墙，摇摇晃晃地站在坐便前面。想把胳膊从小宋的肩上收回来，推她出去。
小宋一只手搂着我的腰，另一只手伸过来想解我的腰带。我用上全身的力气，挣脱开小宋，笑着说道：
“不行！这样不行！瞄不准了，我得坐到上头尿。大姐，你出去吧，我自己来，在家呢，别招说！”
小宋虽然放开了我，但也没有出去，笑嘻嘻地站在那看着我。
我摸索着来到洗手池边，用凉水洗了好久的脸，才勉强恢复一点神志。看着冲我微笑的小宋，想过去抱抱她，也想亲一下她的脸。可以酒劲儿上来，使了半天劲，也没能抬起腿。
“大姐，你出去呀！你看着我，我尿不出来。”
“你到底行不行？”
“行！知道怎么脱裤子坐上边。”
不记得尿完还是没尿完，头往下一低，眼睛一闭，马上就睡着了。
感觉到大腿里帘疼的时候，已经过了快半个小时了。
我还在坐便器上坐着，小宋已经换好了衣服，正拧着我的肉，恶狠狠地瞪着我。
“大姐，撒手，疼！”
“睡我屋还是回去？”
“不睡你屋！”
“裤子都尿湿了，怎么回去？”
“别逗，还没醉成那样！你出去吧，我穿裤子。”
“别睡了啊！”
“睡不着，腿都掐紫了！”
“醒醒盹儿！你先坐着别动，我去给你拿衣服，你就在厕所把厚衣服都换上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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