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同学对自己的那一头红毛甚为满意。
来太晨宫找凤九唠嗑时，他都美滋滋对凤九炫耀道：“方才老子一路从南天门过来，发现那些小仙娥都在看老子，还一直在笑，你说，她们是不是被老子的风采给倾倒了？”
凤九顿了顿：“你确定她们不是在嘲笑你？”
小燕柳眉倒竖：“谁敢嘲笑老子？老子就把谁的头发变得跟老子一个色。”
凤九猛烈地咳了几声，实在是太想笑了，忍住忍住。
小燕左看右看：“小朝歌呢？让老子看看老子的干女儿。”
凤九心道还好东华现在不在，否则听到又要好好收拾他一顿了。
“西天佛陀邀请帝君去讲佛，帝君便带朝歌一同去了，七日后才回。”
小燕啧啧叹道：“冰块脸真是好样的，讲佛都带着娃去。那些佛陀都是光头念经的，讲就六根清净，讲就色不异空空不异色，骗他抱着个娃娃去，这不是打他们的脸吗？”
凤九吃惊道：“小燕，突然觉得你好有学问。”
小燕得意道：“那是，老子博学着呢。”
他瞧着凤九手上一直拿着刺绣，便好奇地凑过去：“你这是在绣什么？”
“闲来无事，想给帝君绣个荷包。”
小燕有些酸了：“冰块脸真幸福啊，有儿有女，还有个漂亮的媳妇给他绣荷包。不如你也给老子绣一个吧。”
凤九问：“你要荷包作甚？你让姬蘅给你绣一个啊？”
小燕撇撇嘴，凤九难得看他突然沉默下来，心道难道他跟姬蘅吵架了？她心一软：“好吧，等给帝君绣完我也给你绣一个。”
小燕马上高兴起来：“那好，我的要比冰块脸的大一些。”
凤九笑：“荷包又不是越大越好。”
几日后凤九已经把两个荷包都绣好，东华的荷包凤九在上面绣了一朵佛铃花，小燕的荷包凤九干脆就绣了一只长得比较威猛的燕子，外面都有一个质地精美的丝绸袋子装着。
小燕一早就喜滋滋地过来拿：“好妹子，说有哥哥的一份就真的有哥哥的一份。为了感谢你，哥哥也带你去魔族那个巧匠那里染染头发？”
凤九干笑：“不用，多谢你的好意，你自己染染就好。”
到了晚上东华已经从西天讲学回来，凤九听到小朝歌咯咯的笑声就迎上去：“帝君可受累了？一连讲了七天课，我给你煮了一壶普洱茶润喉。”
东华腾出手来摸了摸她的脸：“不累，就是七日未见，想你了。”
凤九脸微微发热，想起了特意给他绣的荷包：“这几日我得空便给你绣了一个荷包，里面放着你爱的檀香、白荷，还有甘松、苍木，可好闻了，帝君你看看。”
东华含笑接过，先瞧了一眼袋子：“从这袋子就能看出你的手艺精进了。”
可等他从袋子里拿出荷包，笑容立刻滞住，凤九一瞧，也变了脸色，这怎么是绣给小燕的那只荷包？
凤九忙解释道：“拿错了拿错了，肯定是小燕把绣给帝君的荷包拿错了。”
东华淡淡问：“你还给燕池悟绣了荷包？”
凤九不安地问：“我给小燕绣荷包，帝君很介意？”
东华点头：“很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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