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论证古恶
周知路的话语令众人心中一寒。
是啊，若是灵兽和妖族都能被黑色灵气影响，那么谁又能保证人类不会被其影响呢？
周知路接着说道：“不过眼下我们还未能确认这黑色灵气究竟有着怎样的影响。
“只是让生灵变得暴虐，还是说能够控制、支配，但无论怎样，能够仅凭借一丝灵气便能影响到一名五阶妖族，还扩散到了佛界周围诸多灵兽身上……
“如此恐怖的力量，我不认为普通的修行者能够做到。”
扶苏等人闻言，均是皱起了眉头，脸上露出了犹豫之色。
周知路叹气道：“如若真的能够控制生灵，那么目前有多少人被黑色灵气侵染了我们并不知道，我们只能做好最坏的打算！”
“我信你！”一旁的武安突然说道。
周知路一愣，看向武安，只见武安咧嘴笑道：“我没你那么聪明，想不了那么多。
“但我爹曾跟我说过，从京城的案子到圣医节的案子，作为一名普通的抚夜卫其实真的不用做那么多事。
“而你每次都在第一线，若说是为了自己那是不可能的，为的只能是那些素不相识的百姓。
“这次也一样，那个什么古恶如果真的复活，我们自然可以走，天塌下来有我爹他们顶着，但佛界的百姓会怎样就不知道了。
“所以为了防止这样的事情发生，哪怕只有一丝的可能性，我也信你！”
武安的话令周知路突然回忆起了过去。
曾经在望海县那个城门口，自己还向涂清问道自己不为国、不为民、只为自己行不行。
也许是上辈子职业所带来的责任感，当自己真的融入到这个世界中时，又岂能真的做到不管不顾。
“谢谢……”周知路对武安真挚的说道。
一旁的扶苏突然叹了口气道：“欸，搞那么煽情干嘛，整的我们其他人跟反对你俩的坏人似的……武安兄弟说得对，我也信你。”
虞瑶嫣然一笑，朝着周知路点了点头。
周知路看着众人心中的那份压力顿时轻了许多，自己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四人接着就眼下得线索开始展开了计划，目前能够透过身体直接查看到灵气得只有周知路能做到。
所以必须由周知路来巡查佛界的众人，看看是否有被黑色灵气浸染的人类。
并且这个事情也需要告知佛界，无论怎样，总要先提醒一下。
武安这边说道：“明天我爹在灵山上会跟外国使者进行会谈，我们可以去找他，趁机让他跟佛界提个醒。”
众人闻言当即决定，明天便去灵山。
深夜。
当扶苏等人都离开后，周知路一人坐在桌前，在其面前展开着《界书》。
眼下他们对于古恶实在是了解甚少，必须要获得更多的消息才行。
当即书写道：“远古魔神古恶，其拥有的黑色灵气可浸染万物，控制生灵，大宋历378年，古恶意图通过黑色灵气操控生灵，为自己解开封印。”
然而随着周知路书写完毕，只见《界书》上的字迹转瞬消失，一股庞大的灰色雾气瞬间涌入到周知路的体内。
这一刻，周知路只觉得浑身遭受了重创，天旋地转之下直接摔倒在了地上，一口鲜血猛地喷出。
“怎么会？为什么反噬会这么严重？！”周知路不可置信道。
沉思了一下，如果说《界书》对于真实事件的记录有着不同程度的反馈，那么对于错误的记录，也许也有着不同程度的反噬。
而在此之前，周知路都尽可能的避免了错误事件的记录，即使反噬，也不过是一些小事件而已。
但如今事关这个神秘的魔神古恶，《界书》反馈的品质高，反噬的程度也很高。
周知路勉强坐直了身体，查看了下状况，发现体内的灵气变得一团糟，五脏六腑也受到了一定的创伤。
同样程度的反噬若是再次遭受，周知路不确定自己还能否承受。
不过也并非没有收获，起码说明了两种可能性。
一是古恶的黑色灵气并不能控制生灵，二是古恶的目的也许并不是要解开封印。
相较之下，周知路更倾向于第一种，因为从灵兽的表现来看，它们只是变得更加暴虐，但却并没有目的性。
周知路从右手食指的储物戒指中取出了一些疗伤丹药，看着手里的丹药，周知路不自觉想起了宋洛，不禁会心一笑。
吞下了丹药，调理了一阵身体后，周知路看着眼前的界书沉默了少顷，眼中露出了一丝决然。
敌人的神秘和强大，令周知路不得不再次进行尝试。
只是为了防止自己真的被反噬致死，接下来的尝试必须尽可能的避开古恶的直接能力和目的。
数个时辰过去，天色渐渐破晓，淡青色的天空上镶嵌着几颗残星，几缕淡黄色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了周知路那消瘦憔悴、苍白的脸上。
“咳咳咳！”
周知路捂着嘴咳嗽了几声，面容上满是疲惫，但双眼之中却又充斥着亮光。
经过一夜的尝试，自己总算是收获的到了一些信息，只是同样也增添了些许疑问。
一个是古恶的能力应该确实无法直接控制生灵，这点是通过对灵兽的记录反推得到的。
二是福生知道古恶的存在，但是与他国私通的并不是福生。
三是佛界中确实已有不少人接触到了黑色灵气，但是目前并没有做出危害佛界的事情。
四是佛子与福生一样，知道古恶的存在。
五是那名烈山甲妖族确实接触了黑色灵气，但是并不知道古恶的存在。
六是他国确实想通过佛界危害大宋国，但是目的并非是占领或接纳佛界。
周知路没有直接去论证他们是否被黑色灵气所浸染，毕竟一旦具体到个人，而且对方修为不低时，《界书》的反噬便会增大。
这些信息中的每一个“但是”，都代表着一次反噬，虽然尽可能控制了反噬程度，但是仍然让周知路险些遭不住。
还好每次论证成功都有一些灵气补充，让周知路勉强承受了下来。
不过这些信息起码已经将敌人的身影逐渐显露了出来，不再是一脸茫然。
接下来便朝着佛子和福生，以及巡查佛界接触黑色灵气的人开始着手就行了。
这时，房门被敲响，来人是扶苏。
当打开门，看到周知路的样子时，扶苏顿时吓了一跳，惊叫道：“我去！你怎么回事？就算被女鬼吸了阳气也不至于如此啊？！”
周知路瞥了眼扶苏，怎么说的好像你被吸过似的？
旋即摇了摇头道：“我没事，走吧……去灵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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