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是活的?!”徐楠下意识后退半步,手中电弧噼啪作响。
李锐吓得缩到床角,刘静静和辛心也紧张地靠在一起。
叶彤神色凝重,加强手上的灵力封印:“不完全是活物,但上面附着施咒者的意念。他可能通过这个木偶在监视我们。”
她快速从背包里取出一个空的金属糖果盒——虽然不能净化木偶,可金属总归得让那些头发费点力气。
她小心翼翼地将用纸包着的木偶放进盒子,盖上盖子。
在盖子合拢的瞬间,众人都隐约听到一声极其细微、充满怨毒的嘶鸣从盒中传出,随即消失。
“暂时困住了。”叶彤将盒子收好,“但这不是长久之计。施咒者肯定已经察觉到了。”
李锐声音发抖:“那、那现在怎么办?他会不会直接来找我?”
“很有可能。”叶彤看向他,“班长,你必须仔细回想。
这诅咒很恶毒,需要你的生辰八字或者贴身物品才能起效。
最近有没有人以各种理由问过你的生日?
或者你有没有丢失过牙刷、梳子、穿过的衣服之类的东西?”
李锐抱着头苦思,突然猛地抬头:“我想起来了!
大概十天前,我在图书馆自习时,有个不认识的同学坐到我旁边,说在做社会调查,问了我一些很奇怪的问题!”
“什么问题?”徐楠追问。
“他问了我的籍贯、出生年月日,甚至具体到出生时辰!
当时我觉得有点奇怪,但看他拿着问卷本很正式的样子,就随口说了?他还夸我用的钢笔好看,拿起来看了好久…”李锐越说脸色越白,“后来我去上厕所回来,就发现他不见了,当时也没在意…”
“钢笔?”叶彤敏锐地抓住重点,“那支钢笔呢?”
李锐慌忙在书桌上翻找:“就在这里…我平时都放在笔筒里…咦?不见了!”
他几乎把整个笔筒倒空,那支他用了好几年的钢笔果然不见了踪影。
“看来对方是早有预谋。”叶彤眼神冰冷,“先用问卷调查套取你的生辰八字,再趁机偷走你的贴身物品作为施咒媒介。这是个懂行的。”
刘静静忽然开口:“班长,你还记得那个人的长相吗?”
李锐努力回忆:“个子不高,戴个黑框眼镜,长得挺普通的……对了,他左手手背上有一道很明显的疤痕,像是被什么烫伤的!”
就在这时,叶彤手中的金属盒子突然剧烈震动起来,盖子被撞得砰砰作响,表面的温度急剧下降,甚至结出了一层白霜!
“不好!对方在远程催动诅咒!”叶彤按住盒子,但盒子的震动越来越剧烈。
金属盒子在叶彤手中疯狂跳动,仿佛里面关着一只急于破笼而出的凶兽。
冰冷的寒气顺着指尖蔓延,刺得她皮肤生疼,盒盖被内部的力量撞得不断凸起,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表面的白霜迅速加厚,甚至开始凝结成薄冰。
“它……它要出来了!”李锐吓得声音都变了调,整个人几乎要缩进墙角里。
徐楠眼神一厉,手中电弧再次亮起,就要上前帮忙强行镇压。
“别用雷电,能量冲击可能会适得其反!”叶彤低喝一声,阻止了徐楠。
她双手死死按住盒子,淡蓝色的水如同丝线般层层缠绕上去,试图加固封印。
然而盒子内的反抗力量远超她的预期,那充满怨毒的意念如同冰锥,不断冲击着她的灵识,让她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
这没完没了的纠缠,以及那透过盒子传来的、毫不掩饰的恶意,终于将叶彤骨子里的火气彻底点燃了。
她向来不喜欢这种阴损诡谲的伎俩,更厌烦被人在暗处像摆弄棋子一样监视和攻击。
“没完没了是吧?”叶彤眼神一寒,脸上那抹凝重被一丝决绝的怒意取代,“喜欢动?那我就让你动个够!”
她不再试图压制,反而做了一个出人意料的动作——她猛地将不断震动的金属盒子往地上一扔,另一只手快速掐诀,指尖骤然腾起一簇炽热而明亮的火焰。
那火焰并非凡火,中心带着一丝纯净的金芒,散发出驱散阴寒的灼热能量。
“叶彤,你要干什么?”刘静静惊呼。
“一劳永逸!”叶彤话音未落。
木偶已经“啪”地一声掀开了几乎要被顶开的盒盖。
就在盖子开启的刹那,那团被纸张包裹的、缠绕着黑发的木偶“嗖”地一声就要激射而出,上面的头发如同有生命的黑色毒蛇,疯狂舞动,带着浓郁的污秽之气。
但叶彤的动作更快!
她指尖那簇火焰仿佛有灵性般,瞬间暴涨,化作一条小小的火蛇,精准无比地扑向了那企图逃窜的木偶。
“轰!”
火焰接触到木偶的瞬间,仿佛浇上了汽油,猛地腾起,将其完全吞噬。
那黑色的头发在火焰中发出“滋滋”的声响,迅速卷曲、焦化,散发出难以形容的恶臭。
木偶本身也在火焰中剧烈扭曲、变形,木头被烧得噼啪作响。
“啊——!!!”
一声尖锐、痛苦、充满了极致怨毒与惊惶的惨叫声,并非通过空气传播,而是直接在所有人心底猛地炸响。
这声音比之前在盒子里听到的细微嘶鸣要清晰无数倍,震得徐楠、李锐等人心神摇曳,脸色发白。
火焰持续燃烧,叶彤面无表情地操控着,确保不留下任何一点残渣。
那惨叫声在达到一个高峰后,逐渐变得凄厉而衰弱,最终,随着木偶被彻底烧成一小撮漆黑的灰烬,声音也戛然而止。
房间里陷入了短暂的寂静,只剩下火焰燃烧后的余温以及空气中弥漫的焦臭气味。
徐楠松了口气,散去了手中的电弧。
刘静静和辛心也抚着胸口,心有余悸。
然而,李锐却僵在原地,脸色煞白,双眼圆睁,仿佛听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事情。
“不……不可能……”他喃喃自语,身体微微颤抖起来,“这声音……这声音……”
“班长,你怎么了?”辛心注意到他的异常,关切地问。
李锐猛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那声惨叫……我听着……听着很耳熟!好像……好像是陈叔叔的声音!”
“陈叔叔?”叶彤挥手散去残余的火焰和热量,皱眉看向李锐,“是谁?”
“是我爸妈的一个朋友,叫陈国胜!”李锐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沙哑,“虽然不是经常见面,但逢年过节偶尔会来往,他的声音有点沙哑,很有特点,我印象很深。
刚才那声惨叫,虽然扭曲了,但那个调子,那个感觉……真的很像他!”
这个发现让所有人都感到一阵寒意。如果诅咒木偶被毁时传来的惨叫真的是施咒者的声音,那岂不是意味着,对李锐下此毒手的,竟然是他父母的熟人?!
“你确定吗?”徐楠沉声问道,这事态似乎变得更加复杂了。
“九成把握!”李锐用力点头,“太像了,我得马上问我爸妈!”
他再也顾不得许多,立刻掏出手机,手指颤抖地拨通了母亲的电话。
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起,对面传来李母温和的声音:“小锐?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没上课吗?”
“妈。我问你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李锐语气急促,直接切入主题,“你和我爸,最近有没有在外面得罪什么人?或者跟谁结仇了?尤其是……尤其是和陈国胜陈叔叔有关的!”
“陈国胜?”李母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儿子会问这个,“你怎么突然问起他?我们跟他没什么矛盾啊……”
“妈,你仔细想想,这关系到我的安全,非常严重!”李锐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带着哭腔。
电话那头的李母被儿子的状态吓到了,沉默了几秒,似乎在努力回忆,然后语气变得有些犹豫:“要说最近……硬要说有什么不愉快的话……前阵子他确实来找过我们一次。”
“什么事?”李锐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开的是免提,房间里的所有人都屏息凝神地听着。
“他来借钱。”李母说道,“说是他儿子在国外投资生意,资金周转出了大问题,急需一百万救急。”
“然后呢?你们借了吗?”
“借了,但没借那么多。”李母叹了口气,“你知道的,陈国胜这人吧,以前也借过钱,但还款一直拖拖拉拉。
而且一百万不是小数目,我们一时也拿不出那么多现金。
你爸当时就说了我们的难处,最后凑了二十万给他,说是我们的一点心意,不用他还了。”
李锐急忙追问:“他当时什么反应?”
李母回忆着:“当时……他脸色是不太好看,虽然嘴上说着感谢,但感觉挺失望的,也没多留,拿了钱就走了。
后来就没怎么联系了。
小锐,到底出什么事了?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确认了!线索对上了!
巨大的愤怒和后怕瞬间淹没了李锐。
仅仅因为借钱未遂,对方竟然就用如此恶毒的手段来诅咒他?
这已经不是普通的矛盾,而是想要他的命啊!
“妈!我现在没法细说,但你们帮了大忙了,记住,近期不要再和陈国胜有任何接触,等我处理完再跟你们解释!”李锐匆匆交代了几句,不顾母亲在电话那头焦急的追问,挂断了电话。
他抬起头,脸色因愤怒而涨红,看向叶彤和徐楠,声音颤抖却带着恨意:“是他,肯定就是陈国胜,因为我家只借了二十万没满足他一百万的要求,他就用这种邪术来害我!”
真相大白,房间里的气氛却更加凝重。
施咒者的身份明确了,一个因贪念未遂而心生恶念的小人,而且还是一个懂得邪门术法的危险人物。
木偶虽毁,但谁也不能保证他不会有后续的动作。
“知道是谁就好办了。”徐楠捏紧了拳头,骨节发出脆响,“这种败类,不能轻饶了他!”
叶彤看着地上那撮灰烬,眼神冰冷:“木偶被毁,施咒者必然遭到反噬,那声惨叫就是证明。他此刻肯定不好受。但这只是暂时的。”
她转向李锐,语气严肃:“班长,对方知道身份暴露,可能会有两种反应:
一是因为反噬受伤而暂时隐匿;
二是狗急跳墙,用更激烈的方式报复。
我们必须主动出击,在他恢复过来,或者使出更阴毒的手段之前找到他,彻底解决这个隐患。”
李锐此刻也镇定了下来,仇恨压过了恐惧:“叶彤,徐楠,拜托你们一定要帮我,这个陈国胜,他必须付出代价!”
“放心。”叶彤捡起那个已经恢复常温的空金属盒,盖上盖子,“他跑不了。
既然知道了名字和大致关系,找到他的具体地址不难。
我们需要制定一个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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