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明冷哼一声，宋志光这家伙，摆明了是要为难自己。
他透视扫过宋志光选中的那一堆菩提果，却发现品质虽然差劲，但其中有六七颗品质不错的千眼菩提。
其中甚至有一颗，外形酷似九眼天珠，大小颜色也跟九眼天珠相差无几，价值极高，甚至能到小二十万。
再加上其他几颗品质不错的千眼菩提，这堆菩提果的价值起码有个三四十万。
秦天明眼珠滴溜溜乱转，顿时计上心来，暗自思索着，一定要让宋志光付出代价，给这家伙一个教训。
他明知故问，气呼呼的说道：“这堆明显品质很差，卖给我是吧？”
宋志光得意的冷笑一声，讥讽道：“没错，就是这堆，其它的你就别想了，垃圾才配你。”
“这人怎么这样啊，不是强买强卖，欺负人嘛？”
“哎，可别瞎说话，这是宋家在市场的管事，人家说了算，你小心得罪人！”
“管他什么人呢，单凭他强买强卖，就知道不是好东西……”
围着看热闹的人，纷纷看不下去，议论起来，很多人人都觉得宋志光不是东西，觉得宋家这样做买卖让人厌恶反感。
宋志光听到周围众人的议论，心生不悦，他冷哼一声，目光缓缓扫视众人。
常在这个文玩市场活动的那些人，赶紧垂下脑袋，一句话不敢说。
而那些不熟悉宋志光的人，根本不怕，继续指指点点。
秦天明好像要吃下这个亏般说道：“欺负人是吧，我认了，按照规矩，我得先验验货，你没有意见吧？”
宋志光本意是难为秦天明，不卖给他，或者卖给他品质低的菩提果，也不想惹众怒。
他装腔作势道：“我们宋家向来最守规矩，既然你想验货，随便。”
秦天明心中暗道，真是既想做婊子又想立牌坊，看我怎么教训你。
想到此处，他在菩提果堆中扒拉几下，捡起了三个菩提果。
他的动作非常随意，在旁人看来，好像只是随便挑出来几颗菩提果而已。
“就这三颗吧，先擦出来看看。”秦天明说着，随手将菩提果递给摊位的中年老板。
中年老板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宋志光。
宋志光微微点头，中年老板这才答应道：“好嘞，我马上给你擦，你想干擦，还是水擦？”
所谓干擦水擦，是打磨菩提果地两种方式。
干擦是用砂纸一点点打磨，必须得用人工，这样擦出来的千眼菩提可以更多的保留原本的油脂，盘玩价值更高。
另外一种水擦，则是用机器直接打磨，速度很快，因为过程中需要用水冲，降低温度，故得名水擦。
水擦会把菩提果表面的纹路打磨干净，露出所谓的眼，这样省去了很多盘玩时间，但万一开出的菩提果价值比较高，则会影响价值。
为了进入这个行当，秦天明可以说做足了功课，也很清楚，水擦时间比较短。
但他为了让秦永坤多学点东西，多了解一下这个行业，索性手一挥，说道：“一颗干擦，两颗水擦。”
中年老板没有二话，招呼过来一个小伙计，水擦其中两颗菩提果，而他自己则拿起一张砂纸，打磨起另外一颗菩提果。
秦天明给身旁的秦永坤使了个眼色，叮嘱道：“学着点。”
秦永坤立马会意点头，认真的看起老板打磨菩提果的动作。
水擦的很快，不到三分钟，两颗菩提果便已经全都擦去纹路，露出洁白的千眼菩提的本色，以及排列较为均匀规律的眼。
“两颗菩提果，都涨了！”
小伙计惊呼出声，压根没有想到，秦天明随手捡出来的两颗菩提果，竟然涨了，价值都超过了五万！
围观看热闹的人也有识货的，立即凑上来。
“兄弟，这两颗千眼菩提我都要了，一颗两万！”
“两万，你真当小兄弟不懂行呢，我出一颗三万！”
“我出四万，少赚点就行……”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争抢起来。
宋志光的脸色不禁变得相当难看，他也是没想到，这么一堆仿佛是垃圾般的菩提果，竟然被秦天明随手选出来两颗价值如此高的千眼菩提。
秦天明呵呵笑着，但看不出有一丝一毫因为开出来的菩提价值飙升的喜悦。
而这时候，中年老板也大概擦出来手中那枚菩提果。
虽然只是显露出了个大概，但也能看出这枚菩提果明显跟天珠相差不大，价值肯定要比刚刚开出来的两颗，还要高！
宋志光的脸色愈发难看，面沉似水，此时已经根本不再遮掩，显然十分后悔。
“别擦了！”宋志光突然怒喝一句。
正卖力擦着手中菩提的中年老板，手一哆嗦，菩提果落在了地上，他赶紧看向宋志光，眼中透出胆怯跟疑惑。
秦天明眉头一皱，质问道：“姓宋的，你什么意思，验货都不让验完？”
宋志光眼见秦天明随便拿出来的三颗菩提果，竟然都开出来品质上乘的千眼菩提，远超八万的购买价，可见这堆菩提果的价值很高，不想再卖给秦天明。
“没说不让验货，但你磨磨唧唧的不付钱，这堆菩提果不能卖给你了。”
秦天明轻蔑的讥讽道：“明明刚才说好卖给我的，现在又不卖了，放屁还带吞回去的，这就是你们宋家所谓的规矩？”
话音落下，周围不少人再次议论起来。
“宋管事什么玩意儿啊，看擦出品质高的菩提果，居然反悔不卖了？”
“哪儿有这样的规矩，当众出尔反尔，不讲诚信，文玩市场真是越来越乱，干脆别开了……”
宋志光脸色铁青，怒目瞪着秦天明，冠冕堂皇的找借口道：
“这堆菩提果我看上了，按照规定，应该优先卖给我，你还没付钱，交易就不算达成。”
“你若还想要，得出高价，最后卖不卖，还得看老板的意思。”
说着话，他给一旁的中年老板使了个眼色。
中年老板连连点头，附和道：“没错，没错，就是这样的规矩。”
秦天明讥讽的冷笑道：“好啊，那就按价高者得的规矩来，我看你还能耍出什么花样，这堆菩提果，我出十五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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