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被抓住，就赚到了。”
“要是被抓住，还可以反抗，万一被打了，还有医药费赔偿。”
“你是这个意思吧?”
万平安站出来了。
当场质问易中海。
“我不是这个意思!”
易中海冷汗都冒出来了。
“你不是这个意思吗?”
“贾张氏不就是这么干的吗?”
“你在全院大会上不是同意了吗?”
万平安步步紧逼。
王主任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贾张氏，你跑什么跑?”
“你是当事人，你过来说说情况!”
万平安看到贾张氏了。
贾张氏的心太大了，居然在人群里看热闹。
这不是找死吗?
必须让她出来露露脸!
让开!
贾张氏转身就跑。
她身后有人，挡住她了。
她当时就火了，野蛮地转过去，凭借她的吨位把一个大妈和一个小伙子撞倒了，轰 隆隆就跑了。
“贾张氏，你给我回来!”
王主任怒了。
作为当事人，贾张氏必须留下来。
贾张氏就像没听到，跑得更快了。
“宋干事，带人把她追回来，她要是不回来，就抓回来。”
王主任脸色铁青。
宋干事带着一个同事就追。
两个人大喊，贾张氏就是不听。
嘭!
跑得太急了。
贾张氏的左脚半右脚，实际上是万平安岛鬼，他悄悄甩出一片树叶，把贾张氏的脚 打偏了。
贾张氏摔得结结实实。
宋干事和同事赶到了。
两人把贾张氏扶起来，贾张氏一张嘴，噗，吐出一颗黄中带红的牙齿。
“我的牙!”
贾张氏惨叫。
她又掉了一颗牙。
哄!
众人笑得很开心。
“你们把我牙打掉了，街道办的人欺负人了!”
“老天爷，你肯定要给我主持公道，我们孤儿寡母到处受人欺负，我的牙都被他们 打掉了。”
贾张氏甩开宋干事。
咕咚一声坐在地上，拍打着大腿，拍打着地面，开始撒泼打滚。
“宋干事，你去报警。”
“就说有人搞封建迷信，抓起来，白天去劳改，晚上上思想教育课，后半夜送去牛 棚睡觉。”
王主任笑了。
他就是看街道办工作的，泼妇见多了。
像贾张氏这样不讲理的人，好言好语劝她一点用都没有，就得直接来狠的，就看她 怕不怕?
就看他还敢不敢胡来?
咕噜!
贾张氏一翻身就站起来了。
不敢骂了。
脸色苍白。
“王主任，不要，我不要去劳改，我不要去睡牛棚，我回来还不行吗?”
贾张氏认怂了。
乖乖自己走回去。
再也不说街道办的人欺负他了。
哄!
来看热闹的人都笑了。
贾张氏果然是一个贱皮子，就应该对她来点狠的， 一来狠的她就怕了。
“大家都安静点，我要现场办案。”
“易中海，贾张氏，孙老根，你们三个是当事人，你们三个站到我面前来。”
“易中海，刚才我问过你了，贾张氏偷孙老根家的南瓜干，是不是事实?”
王主任冷冷地看着易中海。
第二次询问他。
“王主任，我主要是考虑到孤儿寡母不容易…”
易中海又把刚才的说词搬出来了。
“闭嘴!”
“易中海，你能不能听懂人话?”
“我现在问的是事实，你只要回答是还是不是，听清楚了，回答是还是不是，你明 不明白?”
“你要是不明白，你这个一大爷就不用干了!”
王主任很恼火。
一大妈看看现场，悄悄去后院了。
万平安知道她去干什么了，都不用猜，肯定是去找聋老太太了。
易中海搞不定的场面，就需要聋老太太出马。
两人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一个出事儿，另一个肯定不好过。
“明白了!”
易中海点点头。
“贾张氏偷孙老根的南瓜干，是不是事实?”
王主任第三次问了。
是!
易中海只能点头。
王主任刚才说得明白，只能回答是还是不是，要是再敢多说废话，就把他的一大爷 职位撤掉!
“你让孙老根赔偿贾张氏医药费，是不是?”
王主任追问。
易中海只能再次点头。
刘海中和闫福贵在人群中，脸色有点发白。
王主任要追责，他们两个肯定跑不了。
易中海是主责，他们两个就是次责。
“易中海，是谁给你的权利颠倒是非?”
“孙老根是受害者，他才是需要赔偿的人，你却让他拿出钱来赔偿小偷，你说，你 是怎么想的?”
王主任质问易中海。
易中海张张嘴，无话可说。
“是一大爷看我们家可怜，日子不好过，才适当照顾一下我们家，另外两个大爷也 都同意了!”
贾张氏站出来了。
她一句话，把刘海忠和闫福贵都拉下水了。
两人脸都气红了，恨不得冲上去，拿着针和线，把贾张氏的嘴缝起来，看她还敢不 敢乱说?
太坑人了!
“贾张氏，你们家可怜吗?”
万平安站了出来。
“王主任，四九城划定的，最低的生活标准，是月收入不到五块钱吧?”
万平安询问。
王主任点点头，是四块八毛九分钱。
“贾张氏，你儿子刚进轧钢厂，当学徒，用的却是正式工的名额， 一个月工资十八 块五毛钱。”
“你们两个人花， 一个人一个月就是九块二毛五分钱，差不多是划定的最低生活水 准的两倍。”
“还敢说日子不好过吗?”
万平安质问。
“一个月一个人九块多钱，不仅能吃得饱，还能吃得相当不错，估计一个月还能吃 两三次肉。”
“易中海，这就是你说的可怜?”
“这就是你说的生活困难?”
王主任脸色铁青。
贾家是孤儿寡母不假，可老贾是刚死的，贾东旭也成年了，能上班赚工资了，有什 么苦的?
“哈哈，看来传闻是真的， 一大爷和贾张氏有一腿，才这么偏帮贾家。”
“咱们院里，有好几家比贾家生活困难， 一大爷从来没关心过。”
“你们说，贾东旭真是老贾的孩子吗?”
“难道说易中海给老贾戴帽子了?”
众人议论，越来越离谱了。
都开始给贾东旭改姓了，叫易东旭!
“大家安静一下!”
宋干事维持现场秩序。
乱哄哄的，声音太嘈杂了，王主任说话的时候，不得不大声喊，否则稍微靠后点的 人听不到。
“贾张氏，把钱退给孙老根!”
王主任命令。
小偷绝对不能纵容。
不只是退钱的事儿，还必须惩罚。
“我…”
贾张氏不想退钱。
“贾张氏，退钱，送去劳动改造，你选一个吧?”
王主任冷笑。
贾张氏哭丧着脸，把钱退给孙老根。
“易中海，到你了!”
“你颠倒是非，故意偏袒贾家，不配当一大爷，我判罚你赔偿孙老根三十块钱，你 服气吗?”
王主任的目的是安抚孙老根。
他不想把事情搞大。
闹大了，对街道办很不利。
只要孙老根不再闹，就能内部解决!
“王主任，我可不敢要一大爷的钱。”
“他在四合院是一大爷，在轧钢厂也有很大影响力，我要是要了他的钱，他肯定会 报复我!”
孙老根是故意的。
“你尽管拿着。”
“易中海，孙老根出事儿，我唯你是问!”
王主任警告易中海。
易中海连连表示，绝对不会报复孙老根，是孙老根想多了。
实际上，心里恨死孙老根了。
暗暗打定主意，必须报复， 一定要报复。
当然，不是马上报复，那太明显了!
过一段时间，找一个合适的机会，把孙老根能弄走就弄走，能弄死就弄死!
此时。
一大妈搀扶着聋老太太来了。
聋老太太一直静静地看着，要是王主任的惩罚，只是罚点钱，批评教育，就用不着 她出马了。
“我再宣布一件事儿!”
“代理一大爷易中海，考察期内出现重大问题，提前终止考察，易中海不再是四合 院一大爷!”
王主任宣布。
他不敢再用易中海了。
聋老太太看了一口气，她不出马不行了。
“等一下!”
“王主任，能听我这个老太婆说几句吗?”
聋老太太来到王主任对面。
“老太太，你想说什么?”
王主任对聋老太太有点忌惮。
他第一次拿下易中海的时候，就没打算再启用了。
结果。
聋老太太找人压他。
他不得不同意，给易中海一次机会。
“王主任，每个人都可能犯错。”
“易中海是好心，要照顾孤儿寡母，只是考虑不周全，委屈孙老根了。”
“看在他没铸成大错的份上，能不能再给他一次机会?”
“我保证，他一定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何况，他在当一大爷期间，也做了不少实事儿，给大家带来不少方便，没有功劳 也有苦劳吧?”
聋老太太给易中海求情。
王主任很纠结。
要是聋老太太只是一个普通老太太，他肯定不会给面子。
可事实上，聋老太太有盘根错节的关系网，很有影响力，他不答应，聋老太太就会 去活动。
“好，我就再给易中海一次机会!”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必须惩罚他!”
王主任心里有点不舒服。
“应该的!”
“他做错事了，哪能不付出代价?”
聋老太太也是一个明白人。
王主任给她面子，给易中海一次机会，她就不能得寸进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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