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眉目？”
“她既然从无意识的状态就开始跟着我，那就至少说明她出事的时候我应该刚好就在附近。”
裴馨宁点了点头。
的确，如果有灵魂活着鬼跟着一个人，如果不是因为是对方亲近或者认识的人，一般就是导致其出事的人。不过还有一种比较倒霉的情况，就是刚好路过它出事的现场，而路过者的气场特殊会吸引它跟随。
很显然，段珩并不认识小雨，那就应该是最后的那种可能。
“你经过了什么案发现场？”她想到了个可能。
“没有。我回想了很久，我这段时间接的案子都不包括涉及命案和重伤的情况。”
“那就是说是在无意间路过的？”那你真倒霉。她虽然没有说出口，但是眼神里很明显就是这个意思。
段珩自然也看懂了她眼里的意味：“收起你那同情的眼神。”他并没有看她，而是缓缓摩擦这手中的笔。大概觉得有些别扭。这么看他的人说实话还从未有过。
“我没有。”裴馨宁肯定地说道。
她也是说真的。她并不是在同情他，而是有些幸灾乐祸。
原因嘛，很简单。她实在很羡慕段珩这个令鬼讨厌的体质，想到对方的气场竟然恰巧招到了魂魄跟着。这多少让她心里平衡了些。总不能好事都被他占了。
况且，谁让他今天也让她不自在了？
她也知道这种心态不太好，但是，看这种男神级的人物露出无奈的表情也挺让人开心的。
她在他身边很轻松，大概是因为不用怕有不长眼的鬼靠近。
“那你说的有眉目是什么意思？”她接着问道。
“也没什么特别的，我每天来回经过的就那么些地方，并没有什么特殊。所以小雨出事的地点大概就在我每天行程的路线上。但是我最近很忙，实在没有时间出门找那些线索。”
“所以呢？”她总觉得他话中有话的样子。
“你平时有时间吗？”他反问道。
“做什么？”
“我的工作室那边还有一个兼职的位置，要不要来？顺便你可以试着找一下有没有什么相关的线索。”他缓缓开口，仿佛只是提了一个极为普通的事情。
“啊？”裴馨宁诧异地微微张大了眼睛，“你那儿都是律师什么跟法学有关系的职位，的我去能做什么？”
“我的工作室旁边有一个法医事务所，怎么说呢，出于某种需要，工作经常会有交叉的部分，你有兴趣吗？”
“法医……会经常遇到死人么？”
“嗯？”他有些疑惑地看着她，不太明白她问这话的意思。
对于死神来说，这应该也是一个便利的地方吧？经常会出现一些鬼魂，她处理起来不是很方便？
“没什么……我能考虑一下吗？”
她的面上很平静，但是内心却有些抓狂。不可否认，或许这样的确能够找到一些线索。但是，她怕鬼，本来平时让她去主动找一些鬼魂就已经很为难了，难道以后她连剩余的生活时间也要跟鬼魂在一起？
这么想着，她的表情有些僵硬。那种矛盾的心情简直溢于言表。
“毕竟只是兼职。你要是不喜欢，这件事结束之后不做了就是。”段珩看出了他的纠结，虽然不太明白是为什么，但思考之后把这一切归结到了她不太喜欢法医这一条路。
“……好。”她沉默了两分钟，直到马上开始上课才开口回答。
鬼没什么好怕的，她处理过很多鬼了，嗯，对，就是这样。
虽然这么告诉自己，但是她的表情和动作依然有些僵硬。
忽然，她想到了什么。
她是不是可以……
“怎么了？”段珩发现了他的目光，挑了挑眉。
她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但是话到口边，又有些犹豫不决。
“既然是在你身边找线索，那……是不是要跟着你？”其实她想问的是，是不是能把他当作阻挡那些鬼随意靠近吓人的挡箭牌？
当然，最后几个字她是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如果跟着他，那么依靠他的体质，应该能让她更有安全感些，也不必总是想着会不会在哪里突然冒出个恐怖的鬼脸出来。
那些鬼倒不都是故意吓她，只是会主动找上死神的鬼，一般都不是什么容易处理的家伙。毕竟一般的鬼都会本能地惧怕死神的气息，但是一旦主动出现在死神面前，必有所图。
而这些天她也发现了，无论是什么类型的鬼，似乎都不太愿意靠近他。所以她才会觉得他的身边很安全。
“大概。”
他的回答虽然并不明确，却也让她的心底微微松了口气。
“你在担心什么？”段珩原本以为她会很容易地答应。
“没什么。”她显然并不想谈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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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试过后身心俱疲，明天两更。此时此刻的我依然码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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