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太凉了，听得戴坤和堂哥浑身一震，一股凉意从脚底直窜上头顶。
他像是被什么力道狠狠扼住了咽喉，连灵魂都在颤栗。
明知身后有令人害怕的东西，却还是强忍着一头的冷汗，缓缓，缓缓的别过了头。
一眼，便看见司矜一张绝美的笑脸，那本来存在于头顶的伤口，不知何时移到了左耳处。
地上的血消失了，只有少年的唇边还留着一点血，被他轻轻舔去。
司矜微一松手，就把子弹丢进了戴坤的衣领。
冰凉的触感让戴坤惊叫一声，他瞠目欲裂，抬手就要开枪。
然，就在这一刻，司矜微一抬手，时间忽然停止了。
似乎觉得自己新研究的法术还算有用，神明漂亮的桃花眼也染了一点快意。
他拽了拽戴坤的胳膊，迫使他将枪口转向自己的废物堂哥，欣赏够了两人绝望痛苦的表情，才轻轻打了个响指。
时间瞬间恢复，砰——
一枪贯穿了堂哥的脑袋，司矜则立在一边笑得优雅好看。
乐完了，才又在戴坤愤怒的注视下，再次倒回地上，拨打报警电话。
声音虚弱的仿佛一个最无辜的受害者：“喂？这里有人……开枪……救我……”
“啊啊啊啊！”
戴坤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他快被逼疯了。
大步迈上前，刚要上前再给司矜补几枪，却被赶来的其他队员立刻按倒在地。
栗临渊赶来，看着耳垂染血的矜矜，世界仿佛陷入了黑白。
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其他的声音也都不再重要了。
即便后来警察赶来，医生告诉他三遍不会有事，却还是红着眼圈，在病床前坐了一整晚。
第二天一早，就给自己的助理拨通了电话：“给我找全城最好的律师，我一定要让戴坤执行枪决！枪决！！！”
听到对面应下，才没精打采的挂了电话，拖着疲惫的身子买了粥。
回病房前，连忙伸手撑了撑嘴角，推开病房门。
刚进来，就见包扎好耳朵的司矜靠在床头，和视频里的人有说有笑，甚至还承诺。
“您放心，以后的互联网业务我一定加盟，为您制作最好的安防系统。”
互联网？安防系统？
都到了这时候他还在工作，对面到底是哪个傻叉，他非得弄垮那破互联网公司！
似乎感受到了栗临渊的怨念，小幺不自觉打了个寒颤：【大人，虽然您装死是演戏是报警的必须，但都这样了您确定不哄哄吗？他有点……可怕啊。】
你懂什么，我这是先让他发泄情绪，他越生气才越好呢。
果然，栗临渊放下饭，大步流星的走过去：“矜矜，让我看看是什么公司这时候跟你谈工作，我回头一定要他好看……爸！”
不曾想，刚坐到病床上，就看见了自己两鬓斑白，却精神气尚足的父亲。
整个人立刻蔫了下来，连忙为自己刚才的失态找理由：“爸你……你今天真好看。”
栗老爷子：……
他张了张口，还没说什么，就又听栗临渊严肃起来：“但这也不是你压榨我老公的理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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