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门口的白炽灯亮得晃眼,冷白的光落在顾星辰脸上,映得她眼底的红血丝愈发清晰。
她攥着那张折了三道的离婚协议,指节因为用力泛白,连带着声音都发紧:“陆承渊,签了。你和方知意的事别当我瞎,这婚必须离。”
陆承渊刚被医生那句“手术很顺利”松了半口气,转头撞上顾星辰这副“得寸进尺”的模样,眉峰猛地一蹙,眼底的红血丝瞬间涌得更密,像是要渗出血来。
他抬手攥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离?顾星辰你做梦!你差点害死了景云,这笔账,我们慢慢算!”
一旁的方知意适时往前挪了半步,藕节似的手指轻轻搭上陆承渊的胳膊,声音软得像浸了蜜的棉花,却字字往顾星辰心窝里扎:“承渊,你别气坏了身子,顾家毕竟对我们有恩,我们一家三口还得感谢他们!”
顾星辰没听懂“有恩”,只纠结那“一家三口”——这四个字像淬了毒的针,刺得她眼尾猛地一酸。
她挣开陆承渊的手,刚要扯着方知意那虚伪的笑脸理论,手术室的门突然“吱呀”一声开了。
护士推着病床出来,陆景云躺在上面,小脸苍白得像张宣纸,眼睫纤长地垂着,比之前安稳了许多,呼吸贴着氧气管,匀匀地起伏着。
顾星辰的目光在那孩子脸上顿了顿——终究是叫过她“妈妈”的。
心尖莫名软了一下,像被指尖轻轻挠过似的,泛着点说不清的不忍。
可这丁点的软意没撑过三秒,就被医生的话砸得粉碎。
医生正跟陆承渊交代后续注意事项,语气温和却清晰:“陆总放心,手术很成功。就是捐赠者李惠芬年纪确实大了些,术后恢复得多上心,对往后的日常生活多少会有些影响,得仔细照料着。”
“李惠芬?”顾星辰像被人兜头浇了桶冰水,浑身的血瞬间冲上头顶,又“唰”地退下去,手脚都凉透了。
她猛地转头瞪着陆承渊,声音发颤却带着狠劲:“你说谁?我妈?!我妈怎么会捐肾?陆承渊你对她做了什么?!”
她像疯了似的扑过去,指甲几乎要嵌进陆承渊的胳膊肉里,眼里烧着愤怒的火。
陆承渊嫌恶地甩开她的手,眉头拧得死紧,语气冷硬得像块冰:“她自愿的。”
“自愿?”顾星辰像是听见了天大的笑话,眼泪却“啪嗒”掉了下来,砸在冰冷的地砖上。
她妈是什么人她会不知道?别说给陆景云那个她不待见的孩子捐肾,就是给自己这个亲生女儿捐,她都不一定点头!
陆承渊懒得跟她掰扯这些,拉着方知意就往病房走,留下一句冷冰冰的“事实就是如此”,再没回头。
方知意经过顾星辰身边时,特意停下脚步,嘴角勾着抹胜利者的笑。
顾星辰气得浑身发抖,牙齿咬得咯咯响,转身就往顾妈妈的病房冲。
推开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老人身上插着好几根输液管,手背因输液泛着青肿,顾星辰心口的愤怒像岩浆似的翻涌——陆承渊这个畜生!他怎么敢!
当天晚上,顾妈妈醒了,得知自己的遭遇,老人瞬间崩溃。
她抓着被子,枯瘦的手因用力拧得发白,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哭得撕心裂肺:“那个狼心狗肺的!他骗我!他说带我去国外治病……我少了一颗肾啊!我的肾……我怎么就信了他这个披着人皮的畜生!”
“妈您别哭,我报警!”顾星辰抹掉眼泪,抓起手机就拨了110。
警察来的时候,她红着眼圈,把前因后果说得明明白白,声音里带着哭腔却透着坚定:“这是诈骗!是赤裸裸的抢劫!他骗走了我妈的肾!”
陆承渊被警察带走时,脸上连点慌乱都没有。
在他眼里,这点事算什么?
找个律师疏通关系,再给点钱压下去,根本掀不起什么浪。
果然没过多久,他的特助就找上了顾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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