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知然听到他的名字，紧了紧手机，“梦慈，给我好好的，知道吗？”
吴梦慈笑道：“我尽力。”
乔知然静静地听着吴梦慈的絮叨，思绪渐渐飘远。
半弦月挂在夜空中，零零散散的星星闪烁。
………
A市军区参谋长办公室。
柳石军将手中的烟根轻点在水晶烟灰缸里，眼神无奈地看向面前淡定坐着的男人。
“聿靳，你的申请书写了吗？”
男人眸光盈动，淡淡道：“写好了。”
柳石军重重吸了口香烟，随后将烟头按在烟灰缸里掐灭，皱眉问：“那你怎么没交给我？”
宋聿靳眸光瞥向面前那叠高耸着的文件，“压在最底处了。”
柳石军扶额，“我说你怎么不让我省点心呢？好歹和我说一声啊，公务文件看不完，要是我不问，何时才能发现你的申请书？”
宋聿靳淡笑，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等你发现再看，也是一样的。”
柳石军瞪了他一眼，“兔崽子，要不是司令今天问起……”
他忽然噤声，轻咳了下嗓子，认真翻找着底下的文件，在最底处翻出他的调离申请书。
“找到了，在这里。”
柳石军扫了几下文件，确认没有问题，在文件右边签下自己的名字。
宋聿靳视线瞥向右侧的玻璃窗户，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带着隐忍的落寞。
“好了，你的文件我已经批了。”柳石军把文件放到另一边，“明天我让人递上去。”
宋聿靳没有出声，眸色雾沉。
柳石军凝视了他一会，仰靠在座椅上，“你什么时候把那女孩带给我们见见呢？”
宋聿靳抬眸，“哪个女孩？”
柳石军扯了扯嘴角，嗤笑一声，“还在给我装蒜，为了她执意要去h市，在那边你花了多少精力？床位，早餐。”
宋聿靳垂下眼帘，嘴角露出一丝讥讽，“你在我身边装了监视器？”
柳石军笑道：“臭小子，我哪用装什么监视器，战友那么多，随便问一两个都会告诉我你的情况，更何况你的动静还不不小。”
宋聿靳无力地笑了笑，“人家现在和我什么都不是，怎么带来给你看？”
柳石军白了他一眼，“那么多的军法战略书你都白看了？用一两招在她身上不就行了？”
宋聿靳摇头，“舍不得。”
“靠，我又不是要你动用武力，孙子兵法上都有说美人计，以你的样貌，美男计绝对可以用上。”
宋聿靳：“……”
柳石军恨铁不成钢，“我说你军事素质，计谋策略都排前茅，怎么到追女生这里就这么笨呢？”
宋聿靳抿了下嘴唇，眸光淡淡地看了柳石军一眼，“参谋长认为应该怎么做？”
柳石军顿了顿，没想到他竟然真的问自己追女生方法。
他蜷起拳头放在自己的唇边，清了清嗓子，“想当年我追你嫂子时，她对我可冷淡了，全靠我一腔热血，最终抱得美人归。”
“中途没有吵架之类的？”
“有，怎么不吵架，分手都分了好几次。”柳石军想起往昔，脸上满是笑意，“都是我主动追回你嫂子。”
宋聿靳眸光微动，“您惹嫂子生气的？”
柳石军笑着摇头，“女孩子偶尔都是会情绪化的，男生迁就一下就好，学会低头。”
宋聿靳若有所思，他盯着水晶烟灰缸出神。
桌面的手机“嗡嗡嗡”震动。
柳石军的扬起笑意，“你嫂子找我了，你赶紧给我找女朋友去，不要在耗在这里。”
宋聿靳回过神，站起身，神情严肃：“那我就不阻碍参谋长过夫妻生活了，记得响应国家号召，多生几个孩子，最好生一个足球队，为国家足球发展作贡献。”
柳石军气笑了，拿起一张A4纸，揉成一个纸团朝宋聿靳扔过去，“臭小子，你当你的嫂子母猪吗？”
宋聿靳敏捷地接过柳石军扔来的纸团，“这话我可没说，是参谋长您说的。”
柳石军气得瞪大双眼，嘴角微抽，“臭小子，赶紧离开我的视线范围，多看你一秒我都要去眼科洗眼睛。”
宋聿靳站直身体立正，朝柳石军敬了个军礼，“收到。”
说完，转身踏步走出柳石军的办公室。
柳石军被气笑了，无奈地摇摇头。
宋聿靳走去办公室，把门带上。
月光皎洁如雪，他仰头凝视着夜空，不知道她在干嘛呢？
………
乔知然睡醒时，天已经大亮。
自上次和宋聿靳从的孤儿院回来，又过去好些天，她也忙成陀螺。
吴梦慈比较幸运，这次没有中招。
政府的部门已经查出这次几名感染者的运动轨迹，密切的接触者也隔离开来。
乔知然有空也会在实验室研究病毒的治疗方案，吴梦慈还嘲笑她转去做研究员。
她抽出自己的血液做研究，发现她感染后，身体出现抗体，病毒在抗体的阻隔下进入不了细胞，最终失去活力。
她立即把这个发现告诉吴梦慈，吴梦慈那天刚回到家，又立即返回实验室找她。
两人利用下班的时间研究了好些天，终于把抗体从血液中分离出来。
吴梦慈兴奋地抱住乔知然，“然然，我们成功了，我们竟然成功了！！！”
乔知然激动地回抱着她吴梦慈，“是啊，终于成功了。”
她松开吴梦慈，“我们把这个成果上报给上级吧？”
吴梦慈点点头，“可以，但是我们没有实验过是否可行。”
乔知然想了想，“这个病毒一旦产生抗体，好像短时间内不会再次感染。”
“你怎么确定？”
乔知然指了指数据，“实验结果说的。”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病毒进入人体之后，产生抗体，可以从血液中分离出对应抗体，然后这部分抗体注入到其他人身体上进行起到抗病毒的作用。”
吴梦慈瞪大眼睛，“你的意思是从康复的人身上抽出抗体，然后让没有抗体的人产生抗体？”
乔知然点点头，只是语气严肃，“这一步之前，我们还需要临床实验一下，有了抗体，是不是不会再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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