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不住也要接。”
华振展现出了府主应有的决断力，一挥手道：“今年学府的预算有多少？全拿出来，我不信吃不下几十万件装备。”
“你当咱们还是十大？”
顾长陵没给老头半点面子：“那小子手里的装备至少价值几千亿，按照市场价收购，能直接把咱们几年的预算都给榨干。装备是买下来了，然后呢？让学生穿着装备出去打工挣钱？”
华振淡淡道：“有何不可？老子当年就是这么过来的，别说学生时期，就算我做老师，做副府主的年头，一样要上战场赚功勋养家糊口！现在智慧学府的一砖一瓦，不都是我们这么赚出来的？”
顾长陵摇摇头：“当年是当年，现在是现在。以前遍地都是深渊怪物，哪里不算前线？”
“危险程度低的早就被打光镇压了，能转化练级区的转化练级区，能清干净的也清干净了，剩下的全是硬骨头！”
顾长陵叹息道：“以前战事激烈，顶级怪太多了，几年就能杀出来一个传奇。现在想成传奇，都得往真正的深渊里钻，功勋点的统计方式都更新多少年了？你总不能让一群孩子跑去前线挣钱吧？”
“哎。”华振叹了口气：“也有道理，时代不同了，每个年代有每个年代的局势……现在想赚钱都他妈这么难了？”
“老府主，顾府主，我有一计。”这会儿谢灵却是腆着脸凑过来：“不如咱们找人借钱呢？”
“找谁借？”
顾长陵瞪了他一眼：“你第三学年的时候就玩过这招，东华学府现在还挂着你的通告呢，那一亿蓝星币你到底拿去干什么了？”
谢灵讪笑一声：“我大小是个天才，总得搞点资源傍身吧？”
顾长陵不吃这一套：“智慧学府还养不起你了？用你去祸害东华？你那点小心思谁不知道？不就是东华的人当初骂过你是不思进取的废物？”
“你吼什么？让他说完。”
华振却是说了句公道话，对谢灵的提议很感兴趣：“继续说，找谁借，怎么借。”
谢灵笑呵呵道：“很简单，一家借一点嘛，老府主您的面子难道还不值钱？十大学府一家凑一点，然后再向学府联会上报，今年的经费不太够，看看能不能支援点儿下来。”
他一拍巴掌，小手一摊：“东凑凑，西凑凑，不就凑够了？”
华振沉默了。
顾长陵也是无语，叹息道：“小谢，你这想法倒是挺好，但你有没有考虑过一个问题，找学府联会审批经费的难度暂且不谈，但是找十大学府借钱肯定得要个凭证吧？学府的资源本来就有明细规划，大家都要培养新苗子，哪里不花钱？你张嘴就要借？”
“顾府主别忘了，我可是从东华学府借了一亿的人。”
谢灵笑的更加灿烂：“我当初是怎么借的？”
顾长陵脸色一变。
这小子当初在东华学府那边坑了一笔钱，手段不算多么高明，完全就是几百年前的骗局。
他家里在深渊研究院有点儿关系，说研究院开发了新的幸运药水配方，效果是以前的几倍。他正好能够制作这种新的幸运药水，缺钱买材料，想和东华学府合作。
原本东华学府肯定是不信的。
谁知道这小子真的能掏出一瓶样品。
东华学府表示可以帮他买材料，他说配方还没有公布，不能泄露，只能自己经手，给钱就行。
于是东华学府就跟他签了一个合同，用一批新型幸运药水做质押物，给了他一亿蓝星币。
然后……
这小子就溜了！
哪有什么新的幸运药水？他那个样品也只是找隐藏辅助职业加过幸运bUFF的白开水。
他就用这套拙劣的骗术，把东华学府坑的颜面扫地，至今还挂着这小子的通告。
顾长陵黑着脸道：“你意思是，拿楚然那批装备质押，然后我们再借钱把装备买下来？”
“对啊。”
谢灵理所当然道：“我看过历史，以前就有这种玩法，以前的人找银行借钱买房子，质押物就是那套本来不属于他的房产啊。”
“虽说里面还涉及到一些其他的问题，比如个人信用，收入情况，但咱们有智慧学府这么大的盘子，总不能跑了吧？”
“用四十多万件装备质押，把钱借出来再说，等他们催款的时候，咱们也把装备价值榨干了，转手把装备再抵给他们。”
“钱都不用还了！”
谢灵的眼里闪烁着光芒：“老府主，顾府主，两位意下如何？”
顾长陵没吭声，只是看了看华振。
华振思虑了几秒，沉声道：“可行，干！”
……
在二楼找了个房间的楚然，并不知道楼下这几个人在讨论什么丧心病狂的计划。
他掏出那颗血红色的宝石，眼前已经跳出了条件满足，是否转职的选择。
果断选择了是。
下一秒。
刺目的光芒以他为中心向周围扩散，直到充斥了整个房间。
楚然手中的血红色宝石顿时就化成了液体，流入他手心。
【二转完成！】
【受被动深渊之主影响，已恒定当前路线】
【职业：深渊聆听者】
【你行使深渊之权柄，窥见真实一角；耳边呼啸的是什么？也许是深渊的残响】
【深渊扭曲已吞噬权柄（愤怒）】
【深渊之王的右眼，扭曲时空流转】
【附加特性：逆流！】
【倒映在你右眼的时光，可逆流回溯（1秒）】
【详解：可回溯自身状态】
【深渊之主被动解锁】
楚然看到这一条的时候，心里都忍不住一跳。
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今天。
这个逼格贼高的被动技能，终于要解锁了！
“来吧，让我看看有什么惊喜。”楚然的视线移动向下看去，当看到解锁的被动效果时，脸色都是狠狠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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