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的身躯被混沌重塑过，几乎已是不死之身，杀我，你配吗？”
撒旦的低语再度响起。
“不死之身？”
白夜的脸变得漆黑一片，那不是先天立于不败之地？
但他没有选择，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打不过也得打，最多就是一死！
而宙斯此刻则是趁机引动灭世神雷，也朝着撒旦一劈而下。
宙斯的身躯瞬间被劈碎！
而后却是再度重组，没有一丝破损。
“我去！开挂！”宙斯怒骂道，“要不是混沌的力量，你早不知道送多少次了！”
“是啊，这就是混沌的力量！怎么样，动心了吗？”
撒旦狂笑着说：“要是动心了，现在选择做我的傀儡，你们也可以享受到这力量的妙用！”
“滚你妈的！”
白夜再也受不了了，一剑斩出，山河翻涌，日月无光。
可结果依旧如先前一般。
撒旦冷笑：“玩够了没？玩够了，就该轮到我了！”
无穷无尽的黑色死气爆发，撒旦那双猩红双眸中射出两道猩红神光，袭向白夜。
白夜身躯一颤，这神光之中蕴含的恐怖能量足以灭杀他，让他当场陨落！
神光的速度快到骇人，甚至比之太阳光还快了不知多少。
只是一瞬，便来到了白夜身前。
白夜瞳孔一缩，心中狂颤。
死亡的气息！
好强！
他一阵恍惚，仿佛又回到了当初第一次看见红月之时。
那一次，他也是这么近距离的感受到了死亡。
但那一次，有顾清救他。
这一次，却没有……
白夜知道避不开，已经闭上了双眼，站在那里，静静的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可几秒后，想象中的死亡却并没有降临。
他意识到不对，猛然睁开双眼。
眼前，是宙斯的身影！
宙斯此刻面对着他，嘴角已然是有着鲜血溢出，脸色惨白。
可他看向白夜的表情却是带着笑意，似乎是欣慰，似乎是骄傲，也似乎是惋惜，似乎是不甘......
白夜却是一眼便看到了其胸口处，那里......
赫然是一个巨大的血洞！
宙斯的身躯，被直接洞穿。
白夜只觉得自己的视线瞬间模糊，水雾弥漫了他的眼眶。
他猛然惊醒！
如梦方醒！
宙斯为他挡下了这一击！
“父亲！你......”
在其身体要坠下之际，白夜忽然向前一步，想要抱住祂的身躯。
可他的身体却是被一个雷霆组成的屏障所挡住，再也无法前进一步！
透过迷蒙的视线，白夜疑惑的看着屏障中的宙斯——他的父亲。
宙斯没有说话，很平静，手中却是不断的在结着一连串复杂繁琐的印记，嘴里不断念叨着什么。
隔着屏障，白夜听不清。
那些印记神秘无比，白夜也是一点都看不懂。
他不知道父亲在干什么。
直到印记被彻底凝结出来，宙斯的身躯在消散，从脚部开始，不断向上。
白夜这才忽然想到了什么，宙斯先前的话回荡在他的耳边：
“我神族秘法，以我神躯，献祭成灵，助你突破九阶，乃至更高！”
他当即恍然，再联系到之前宙斯的嘴唇翻滚，那念的分明是——
献祭的咒语！
这时，隔着他的那道雷电屏障也陡然瓦解，破碎，就像是一层脆弱的玻璃，直接垮掉。
白夜向前跨出一步，伸出手想要触摸宙斯的身体，却是根本无法做到。
仅仅是片刻的时间，宙斯的身体就已经化作虚无，从白夜眼前消失不见。
白夜沉默了，站在原地，久久不动。
忽然！
他看见宙斯刚才站立的位置下方，竟是有着一张纸条在向下飘落。
他眼疾手快，直接将之抓起，攥在手里。
白夜双手颤抖的将之展开，里面写着一段话。
【小夜，当你看到这段话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了。】
【其实，我想对你说的是：】
【这些年，虽然我不在你身边，但你成长过程中的一点一滴我都看在眼里，从幼稚到成熟，从弱小到强大，从男孩到男人......】
【这些年来，我对你其实一直都很愧疚，觉得是我的问题，才让你流落世间，不然，你应该是一个神二代，享受着至高的荣誉与地位。】
【但我又想，这样对你会不会才更好，你可以不必活在枷锁中，在外面的世界，你会成长的更快，会......更像一个王！】
【对了，你母亲被我安置在神山之下，有时间你去看看她，替我对她说一句对不起，这些年让她受苦了……还有就是，我很爱她！】
【当然，我也很爱你，你比我要优秀，比我有天赋，性格也比我稳重，你会是个好的领导者。】
【我的唯一愿望就是——你能够杀了撒旦，成为神王，带领神族重回正轨。】
【再次强调：父亲很爱你。】
结束。
透过水雾弥漫的眼帘，白夜看清了这些字，一个字一个字的念了出来。
也就在这时，一道贯穿宇宙星系的蓝色光芒在白夜身上开始闪烁。
他的气息在攀升！
刹那间便已经突破了九阶的壁垒。
气息的增长还在继续，这股力量仿佛无边无际。
到了最后，白夜清晰感觉到一道无形的枷锁被撕裂。
他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他的身体仿佛在与宇宙的呼吸共鸣。
他不知道这是怎样的一个境界。
他只知道，现在的他很强，强到了一种他自己也无法理解的地步。
撒旦感受到了白夜的气息，祂的身躯在颤抖。
“怎么可能？宙斯......祂献祭了？”
“那小子，走到了那一步？”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那一步被宇宙法则所制约，根本不可能踏入！”
祂目露凶光，刹那间，滔天的混沌死气弥漫，袭向白夜。
此刻的白夜却是一脸平静。
他的白衣已经被撕裂，破烂不堪，发丝上也沾满了血迹，狼狈无比。
可他很平静。
站在那里，却又仿佛不在，超脱于世。
看着撒旦的身影，他的嘴角轻轻扬起，露出一口白牙，缓缓开口：
“我，白夜，人间执剑者！”
“今日，我替人间出这一剑！”
“此剑过后，人间再无神明！”
白夜微微抬手，一道牵连万千法则的超脱剑气掀起了天地大势，陡然斩向撒旦！
剑光璀璨，照亮了整个人间。
撒旦瞳孔骤缩，发出嘶吼：
“啊！我不甘心！”
“我不甘心万年的谋划就这样化为泡影！”
伴随着撒旦的嘶吼之声，祂的神躯直接被白夜的剑所湮灭！
这一剑，涉及到了因果，撒旦的神识都被抹除，再无恢复的可能！
下一刻，白夜的身体却是消失在了京城。
白夜身化多道虚影，只在片刻间就斩尽了人间的所有神明。
大战落幕。
人间，恢复平静，神明再也不存。
......
许多天后的一个夜晚。
白夜站在众生之上，身后是万家灯火，身边是顾清与江灵。
少年却是将目光放在了遥远星系之中。
下一刻，三道身影冲天而起，化身流光，消失在人间。
星空之上，故事还在继续。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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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的故事就在这里告一段落了。
诸位，江湖再见！
完结，撒花。
2023.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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