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的话成功起到作用。
男人笑道：“我若敢挑战这胸口碎大石，姑娘跟我去吃饭喝酒。”
江雪道：“那得看你身体够不够强壮了。”
“哈哈哈哈……”
男人止住笑，道：“姑娘可算找对人，我身体硬朗着呢，区区大石算得了什么。尽管来。”
男人重拍胸口作出担保。
“来，让我看看，你这石头硬还是我的身体硬。”
两位表演者奋力抬起方形巨石。
男人全身放松躺在宽又长的木凳上。
男人侧脸笑道：“姑娘，看好喽。”
巨石压在男人身上，男人强壮镇定，平稳呼吸让他人误解他能承受。
明朗轻拉江雪衣袖。
江雪侧身倾听。
“小雪，你为什么要那样做呀？”
江雪生气地指着巨石下的男人，道：“他，那个不要脸的人摸，”声音轻柔，“他拍了我的，哼，砸死他才好。”
明朗笑道：“没事啊，有我在呢。”
男人道：“你小子，想趁人之危啊，等表演结束，老子非得教训你。”
明朗喊道：“撑住。”
“姑娘啊，记得我方才说过的话。”
江雪扭头看向别处。
明朗拉起江雪右手搭在他的右肩膀。
男人眉头紧皱，道：“你是她弟弟啊，见过小舅子。”
明朗笑道：“我可没见过你这样的。”
“嘿嘿，小舅子莫怪，表演结束我向你道歉。莫怪！”
群众喊道：“快开始吧，我们都等不及了。”
壮汉蹲身问：“好汉，可以开始了吗？”
“再等等，我想和小舅子多说两句话。”
男人笑道：“待会我陪你去吃好吃的啊。”
江雪喊道：“哎，你怎么还不开始啊，他都着急了。”
男人脸上挤出笑容，道：“快啊你，没看到我老婆都发火了。”
“哦，好好，马上开始。”
群众一阵欢呼。
壮汉高举大锤，明朗趁机补刀。
明朗喊道：“小雪啊，你是我什么人？”
江雪迟缓一会，立马大声回道：“我啊，当然是你老婆。”
男人瞪大双眼，不甘心地撑住巨石两边。
眼见锤子即将落下，男人喊道：“停。”
壮汉道：“好汉，君子一言九鼎，来了。”
“不要啊！”男人痛苦大喊。
“我还没娶老婆呢。”
“啊，好汉手下留情。”
“我上有老下有小啊。”
砰。
大锤砸向男人胸口巨石。
力量通过巨石传到男人身体，男人眼冒金星，差点晕过去。
巨石质量极佳，重击也未见破损。
男人道：“碎了。”
“没有。”
男人叹息道：“我是说蛋碎了。”
观众指向男人喊道：“胡说你，都没压着。”
眼见计谋识破，男人求饶道：“下次再来。”
壮汉道：“表演结束便可。”
江雪道：“喂，你没用力砸吧，石头一点变化都没有。”
壮汉笑道：“姑娘啊，我已用七成力度，石头太硬，没起到变化啊。”
男人见状，笑道：“姑娘，我身体比石头还硬朗呢。”
江雪道：“我看你就是省力了。”
“绝对没有，从业至今，我一直都是以这样的力气表演的。待我再砸给你看。”
壮汉高举大锤。
男人喊道：“我还没答应呢。”
江雪道：“哎哟，我的男人怎么那么没用啊！”
明朗用肩膀轻撞江雪。
江雪俯首笑道：“没说你。”
明朗自然明白江雪用意，喊道：“姐夫，加油啊。”
“我就知道你们是在骗我的，好，看姐夫的啊。来，用力砸。”
明朗道：“这样做过分了吧。”
江雪道：“他拍我屁股你怎么说。”
明朗冲壮汉喊道：“别再偷懒了啊。”
壮汉道：“放心，包你满意。”
男人道：“老婆，等我回家。”
江雪笑道：“你一定要撑住啊。”
观众道：“我看哪，他是不行喽，脸色发紫，离去阎罗殿报到快了。”
男人道：“来，尽管来，阎王是老子亲戚，怕他个鸟。”
壮汉道：“好。”
男人紧闭双眼，默念：“阎王可别收啊，我还没找到老婆呢。”
江雪道：“加油。”
男人笑道：“那是自然。”
砰。
大锤精准砸在巨石上方同一位置。
壮汉笑道：“哎呀，这次工具未准备好，石头太硬。”
男人嘴角渗出血迹。
观众道：“哎哟，可别再砸了，再砸得出人命了。”
壮汉丢掉锤子，蹲在男人身边。
他的两个兄弟扶住巨石，正要抬起，男人抱住巨石两侧。
男人抹去血迹，笑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壮汉道：“来，是条硬汉，我带你去看大夫。”
男人声音轻微道：“表演结束没有？”
另一壮汉道：“到此为止吧。”
男人发现江雪转身要离开，连忙喊：“继续啊，表演都没结束，你们怎么就停手了。”
表演胸口碎大石的壮汉道：“好汉哪，不表演了，性命重要。”
“娘的，你懂什么，获得美女芳心更重要。来，我还撑得住。”
表演平衡椅的壮汉道：“兄弟们，放他走，我们换一个节目。”
明朗转身。
男人喊道：“小舅子。”
明朗背对着他。
“你们看到没，小舅子他都没走。”
李明朗拉住江雪的手。
“等我回家啊。”
明朗紧咬牙关。
江雪转身道：“你叫谁小舅子呢？”
“那位少年。”
“明朗，别离这个疯子，我们去其它地方看看。”
男人喊道：“老婆，别走啊。”
江雪道：“谁是你老婆。”
“当然是你了。”
“疯子。”
观众道：“你喊她老婆，她是我的。”
围观群众纷纷因男人喊江雪为老婆的事情争吵。
有三五个身强体壮的男人越过人群，来到表演者面前。
“让我来。”
壮汉道：“你们这是？”
又有一人道：“他喊那位姑娘老婆，人家都说不认识他了，还恬不知耻地冒犯姑娘。我们此次来，是想继续胸口碎大石的表演。”
男人道：“怕你们不成。”
“若你能扛过我们五人每人一锤，我们挨个躺下让你砸。”
“当真？”
“绝无虚假。”
外围观众喊道：“好。我算一个。”
“我。”
“我也来。”
……
场面瞬间热闹起来。
那三位表演者退至一旁，由表演者变为观战人员。
江雪和李明朗再次观看。
砰。
“到我了。”
砰。
“这石头质量真好，哎哟，待会我这把老骨头要散架了。”
没过多久。
砰。
“哇，我手麻了，告辞。”
“哎，你别想走啊，说过的话可要算数。”
“那是你说的，我什么也没说。”
第三锤砸下之人快速逃离现场。
巨石下的男人口中鲜血直流。
“来，我得报仇啊，继续。”
在场者无不人心惶惶。
“我还是先走了，好汉，我可没动手，走了。”
第四位退缩，快步离开。
“我还不信了。”
最后一位卷起袖子，接过大锤，朝双掌吐出几口唾沫。
“受死吧。”
第五位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锤子砸向地面。
“不行，女儿在家等我吃饭，先行告退。”
“切。”群众齐声一片。
男人打起精神，信心满满。
“哈哈，你们都动手了，现在到老子来下锤子。”
三位表演者抬起巨石。
男人右边袖子半边红色，所碰之处皆留有红色印记。
男人道：“快躺下啊，让老子来砸。”
“好汉，我与你结拜成兄弟如何？”
“行。得先让老子砸一锤子先。”
“这！”
“这什么这，快点躺好。”
观众喊道：“你说话得算话啊，你们砸了人家，现在轮到你了，还不躺好。”
男人道：“听到没，麻溜滴。”
有个人拿出一锭金子，笑道：“我能走了吗？”
男人接过金锭，在手中掂量一番，笑道：“滚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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