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常人没有的能力，所以在这个位置上才能做得这么好，我很尊敬你，程Sir。”
“不过往后的日子，也许还会遇到和我相似的情况发生，我希望即使你无法理解我们的感情，也能稍稍分析得更透彻一些。”
“失之毫厘谬以千里，望你能时时想起这句古话。”
暴徒事件，除了还在昏睡的林安安和他，其余还知道的，就只有学长本人了。
包括当时已经开始教育他的高级警官在内，对于在这起事件里他所犯下的错误。
也无人再提起，所以现在学长这样诚恳的和他交流，对他犯下的错误没有任何责怪。
程修奕总觉得胸腔里在强烈的跳动着什么，但是不会是心脏。
因为他没有。
共鸣。
这两个字从他脑里闪过。
他接受学长的话，所以对他的话产生了共鸣。
“我以后不会了。”
“还有，对不起。”
程修奕微低着头，视线一直盯着楼下车来车往的场景，光怪陆离的世界，五彩斑斓，只是这一片缤纷里，不会再有学长的身影。
“不用说对不起，如你所说，我已经知道了，我本该在那个村民暴乱事件里死去，是有了顾容夏的提醒，我才没去的。”
“要真的说后悔，我也不后悔了。”
学长唇角微微抿了抿，像是在笑，实际上，是释怀的叹息。
“什么都没说出来也好，如果真的和安安互通了心意，她现在会更难过的。”
程修奕没再出声，他的数据完全无法分析出来，此时此刻学长的心情和他话里的意思。
如果按照自己的理解，他会觉得这个人的思绪混乱，出现了问题。
不然为什么真的爱一个人，会希望那个人不知道？
“还好，还好。”
学长喃喃自语，声音却愈来愈远，等程修奕再抬头的时候，只隐隐约约听得他说，“再见。”
再见再见，再也不见。
说的对象也不是他程修奕，而是真正内心牵挂之人。
病房里，林安安翻了个身，眼睛睁开了一下，迷蒙得要命，很快又闭上了。
压根没醒。
也没看到病床旁站了个人。
她好像做了个梦。
梦里有个好听的男音在和她说话。
说的是什么她听不大清楚，但是和那人的眼睛对上后，她心里的苦痛也像是慢慢消失了一般。
心里的恐慌和缺失的那一块，不知道被什么温和的填补上了。
让她变得安定，让她变得安心。
所以和她说话的人……是学长吗？
可是学长不是死了吗？
还没来得及难过，她的意识一顿，学长……是谁呢？
等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林安安被医护人员扶着洗漱的时候，望向镜子里的自己疑惑不解。
“我昨天被谁打了吗？”
“不可能吧……！”
医护人员也跟着看，“哦哟，这眼睛怎么肿得跟核桃一样？你哭了？”
“我没什么好哭的啊，虽然出车祸是痛了点……”
“但是也不可能有人打你啊，除了程Sir来看过你以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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