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啊，真有意思。
那日女孩和霍安森单独在房间里，她的每一个表情。
到现在Aaron还记得。
他已经很久没见过这么单调，却又充斥着真实情感的表情了。
她嘴唇哆嗦着，想要说点什么，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在哭得声音都要沙哑的程度，被霍安森抱在怀里不停的安慰。
Aaron记得自己进去房间的时候，难得的有些犹豫。
别的他不了解，但是他了解霍安森。
如果再任由这两人单独相处下去，保不准霍安森就要和盘托出。
或者说，至少把她为什么会再次回到这个世界的缘由告诉她。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Aaron知道一旦霍安森在冲动之下真的把真相告诉了顾容夏。
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而那时候的霍安森，会陷入真的地狱。
虽然那小子没有他曾曾曾爷爷他们礼貌，但要他看着男人自己跳入火坑再也出不来。
还是做不到的。
他用眼神和霍安森对视，对方很快理解了他的意思。
只是霍安森没有离开，而是站在了角落，目光亦是一直落在顾容夏身上。
也许是气氛使然，连顾容夏都察觉到了不寻常。
她望向自己的时候，眼神里有着戒备。
而他的注意力却在霍安森身上做过短暂停留。
再加上，他对自己的自信。
所以对顾容夏的催眠，他只做了一次。
理论上不可以这么粗糙，但他对自己太过自信了。
其实记忆淡化没有那么玄乎，也不是什么魔法。
就像是人类做手术一样，需要麻醉，然后再在受伤的地方进行修补。
他们的催眠，就是手术前置的麻醉。
如果‘麻醉’没有成功的话，在记忆淡化抽离的时候，人会感受到强烈的痛苦。
如果人感受到了抽离般的痛苦，那么人的大脑会立即发出最高警报。
在无法忍受的痛苦初初蔓延的时候，Aaron就会发现，会重新进行麻醉。
而印象里，顾容夏是没有露出过任何痛苦的表情的。
至于抽离的时候催眠失败会多疼，Aaron没试过，他也没机会试。
在这个时空里待了多久，他自己都数不清了，记忆承载了多少，他更是无从计算。
不过重要的记忆还从未出现过，即使有，也没到需要淡化的地步。
不过从他手里的记录来看，确实从没人能撑得住，何况区区一个顾容夏。
Aaron记得，当时顾容夏确实惨叫过一声。
而霍安森在这种时候的速度永远快得不像人。
他还没反应过来，霍安森就已经把人抱在了怀里。
小声安慰的同时，看着他的眼神也充满责备。
Aaron被这场面整得有些无语，霍安森的眼神和无声责问，无异于是在对他的工作能力进行质疑。
这是他最大的雷点。
其实接下来的淡化过程，也不算是他粗心，因为被霍安森紧紧抱着的女孩，除了那一声惨叫过后。
就再没有发出过任何声音。
在做了记忆淡化以后，她很快就恢复如常。
记忆淡化和手术还是有本质上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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