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切的说，等他真正回过神来，系统得以重新运行的时候。
他已经跟着她一路到了这个小区门口。
在脑子里不过瞬间的搜索便得到了这个小区的具体讯息。
是一个很普通的小区，而眼前这个女人也不过是一个很普通的人类。
接近三十岁的年纪，单身，在一家公司从事记者的工作。
这个年纪还未婚的在普通人类的世界里其实并不少见，但也不算是常见的事情。
但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他都不该被这个女人莫名的吸引住，甚至等回过神来以后才发现自己跟着她回到了她的住处。
这种行为严格来说，叫做跟踪狂。
如果她发现了，或者他之前被保安发现了，是可以报警来把他抓走的。
不过他是绝对不可能被发现的，只要他想。
机器的运作来代替人类的工作之所以开始在近几年来逐渐变得普及起来，也是因为他们机械化的运转特点。
绝对不会出错，这是最大的优势。
不过虽然安伯什么都没有说，研究所的其余工作人员也没和他解释为什么他会在研究所待上一段时间。
还是无知觉的状态。
但他知道一定不是所谓的修养。
这个解释哪怕其余机器具备了和他一样的感知能力都是会相信的，但他不会。
其实无知觉的状态在别人眼里只不过是普通的检修，而对于他们来说。
无知觉的那段时间里，他们可以被称为已经死亡的状态。
也许这样的经历替换到真正的普通人类身上的话，谁都会觉得恐惧和绝望。
但他心里一点都不恐惧，他没有欲望，没有信念，更没有自己的感情。
所以不会感觉到任何……关于死亡的恐惧。
哪怕下一秒就会永远看不到这个世界，他也不会有任何不安的感觉。
这就是身为机器人的程修奕该有的反应。
和自己之前所储备的数据都毫无差别的警局人生里却是多添了一笔疑惑。
那把就是他刚刚回来遇上的这个女人。
明明在脑子里的数据库内，没有任何和她有过过密接触的记忆。
但他却觉得这个叫做林安安的三十代女记者。
他很熟悉。
“安教授，跟踪代码三十七的人反馈说，他回来以后直接去了警局，完成了三项工作。”
“也就是一切运转正常的意思？”
被称呼为安教授的男人，便是程修奕和霍安森口中的安伯。
他刚刚从研究所里出来，外面已经是月朗星稀的夜晚，其实算得上美景。
但他并不关心。
好在听到了最想听到的消息。
那就是代码三十七，也就是修奕，一切正常。
可是电话那头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刚刚放下来的心，又再次提起。
“在那之前是正常的，但在他出了警局之后就看到了林安安。”
“哦，然后呢？”
“然后他一路尾随着林安安回到了她所居住的小区。”
“……”
安伯抚了抚额头，觉得前额两侧在突突的疼。
但到底还是对自己和自己的团队充满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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