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一个机会，好好再说一次。”
“你是说，因为我愚蠢的失误导致方可手里留下了当年他做狗仔时拍下的你和小夏夏的漂亮合照是吧？”
霍安森挑了挑眉，“不然呢？还是说，你除了那次的失误以外，还有其他的？”
“当然没有了！”
“不过……那次确实是我的疏忽。”
Aaron的迅速服软在霍安森看来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不过他没有提起。
在刚刚Aaron的神色间，他看到了属于人类的表情，也感受到了属于人类的气息。
其实这段时间以来已经不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了。
Aaron确实在某些时候，越来越像普通的人类。
不过这到底不属于他能想得通透的范畴，Aaron自身的变化，不会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
既然连他这个普通人都能感受得到，那Aaron自己也一定明白。
而且多半是因为匿踪期的缘故。
霍安森还不知道，Aaron已经能完全掌控匿踪期和非匿踪期的状态了。
他已经从一个被动者变成了完完全全的主导者。
如果霍安森知道的话，他一定会对Aaron说出自己的感觉。
不过可惜的是，他并不知道。
“主要是当时的我完全疏忽了通讯设备这一类。”
Aaron叹了口气，“虽然也有考虑到这个方面，但还是有所疏漏，只能说互联网能涉及的领域实在是太大了，稍稍不注意，就会有遗漏的存在。”
“我并没有责怪你，归根到底，你会产生这样的疏漏，也是源于容夏的出现。”
霍安森拎得很是清楚，方可明明和所有人一样被做了记忆淡化，手里却还拥有记忆淡化里内容相关的照片的事情。
他提一次也就够了。
“不过有一点，既然方可在前段时间再次看到了那几张照片，为什么对于照片的存在没有任何疑惑？”
“你忘记我当时过去了吗？”
这回轮到Aaron不解，“那时候他也是这样威胁，这我能忍的吗？”
“那为什么不把照片也销毁了？他当时已经过了记忆淡化的CD了。”
“那时候的我在匿踪期，精神力的掌控需要十分小心，本来就是在拆东墙补西墙的工作，如果再在补墙的时候出现纰漏。”
“即使是我，也没办法说出，能十全十美解决这样的话。”
霍安森摸了摸下巴，“那如果现在再做记忆淡化呢？”
“你指的是？”
Aaron很快明白了霍安森的意思，没有半刻犹豫的连连摇头。
“不行。”
Aaron拒绝得很是干脆，不过还是和霍安森解释了一番，“虽然这个工程量会十分大，但是也没有当初小夏夏爸妈离世和林安安那个学长离世的工程量大。”
“那为什么？”
霍安森没往下问完，Aaron便继续解释，“因为这个事情不是会影响到小夏夏被上头发现存在的缘由。”
霍安森这才想起。
之所以那次Aaron任劳任怨的做了那么大的工作量，给所有记得暴徒事件的人进行了非常精准的记忆淡化。
但那并不是为了帮助他或者帮助容夏。
而是为了让时空恢复正常的次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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