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之下，燕还身为合欢门的弟子，却没有回到合欢门的那方，而是朝上清宗弟子聚集的方向走去，目的显而易见。
见此一幕，从仙门秘境中活着出来的弟子目光隐隐看了过去，想到了一月前的乌龙。
合欢门有一弟子失踪了，门派找了他好几天都没看到人影，结果那合欢弟子是和上清宗的弟子搅和到了一起。
对此，众人心中各有猜测，合欢门修练之法又不是什么秘密，在场的一些修士中有的便是合欢门弟子的入幕之宾，知晓其中滋味，一些人打量着燕还的眼神便放肆起来。
齐明不清楚燕还的举动，但周围人隐隐投来的视线他也察觉到了几分，当即眼神凶狠的回瞪过去。
这些人是闲的没事干了吗？有什么好看的。
“燕师弟是有话要和师兄们说吧，快去快回。”婉转的声音响起，打破了这一寂静，是合欢门弟子王瑛。
王瑛说这话也算是给燕还一个台阶下，不然回去宗门他的日子不会好过，她这也是一时动了恻隐之心。
“恐怕他不能和你们回去了，我和燕还一见如故，还望掌门割爱准他和我回上清宗。”既然答应了燕还，顾砚自然不会旁观，而是直接站了出来。
此话一出，好些人惊住了，都是顾砚认识的人。
齐明和苏原是眼神惊讶复杂，而慕桦的眸子则是直接冷了几分。
就更别提不远处无精打采的乐欢，听到这话她震惊了，随即心中便冒出了浓浓的不甘，目光恶狠狠的扫向那个合欢弟子，然后整个人就如同泄了气的皮球，蔫了。
哪怕用她挑剔的眼光去看，那个叫燕还的合欢弟子长相的确好，甚至可以说是妖孽。
兰舒也呆了一下，不过她很快眼含担忧的看向乐欢，对方果然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不由的出声安慰道：“你很好看，但顾砚应该是喜欢男的。”
所以这并不是乐欢不够漂亮，而是性别不对。
闻言，乐欢犹如遭受雷击，她竟然输给了一个男人！
“这恐怕不合规矩。”芜烟终于将视线从燕还身上移开，转而到顾砚身上，男女之事她是过来人，在这少年的眼中她并没有看到任何情意，她惊讶的不过是对方的好相貌。
少年此举，不过是想要带走燕还，芜烟心中冷哼一声，眼神渐冷，怕是燕还在他跟前什么都说了。
“芜掌门放心，我会对燕还好的，他过的会比在合欢门更快乐。”顾砚像是看不出她的不悦之意，轻眨着一双夺目生辉的桃花眼，满含笑意。
芜烟眼微眯，其中暗光一闪而过，即便合欢门不如上清宗，但她身为掌门人，也轮不到一个上清宗弟子就能在她跟前放肆，属于炼虚境修士的威压准确无误的压在少年身上，以此来警告他。
巨大的威压袭来，顾砚眼神微变，眸子幽深，这是拿修为压他？好生不要脸。
虽然这威压只针对顾砚一人，但他身边的人也能察觉到，燕还双手紧握，指甲深深的嵌入掌心里。
慕桦皱眉，刚准备动手，有人却比他更先一步出手。
“芜掌门，何必和一小辈动怒。”出手的是上清宗的吴长老，此行中唯一的炼虚境修士。
吴长老面无表情，他的任务是护宗门弟子安危，自然不会任由旁人欺负宗门弟子而坐视不理。
“吴长老莫怪，我这也是一时关心则乱，燕还是我座下弟子，还望谅理。”芜烟说的有理，自然让人挑不出毛病。
“顾砚，你莫要在胡闹，赶紧将人送回去。”之前在飞行灵船上出言调解的长老出声了，顾砚还认得他的长相，此时对方明显不耐。
“长老，我没有胡闹，再说了个人的去留也要问当事人的意见吧。”顾砚也知自己的行为不占理，但事情具体如何他们各自心中明白，有些事不说出来也是因为还没发生，他们没有证据。
合欢门的其她人上下一心，是断不可能说出真相，而另一个受益人也是宗门长老，且身份不低，有证据还好说，没有证据那就叫胡乱攀扯。
因此，还不如用这种方式。
“我想和顾砚一起，望师尊成全。”闻言，燕还也抬起头，一字一句表明自己的态度。
见此，众人也只能说一句年少风流，宗门之间弟子相互看对眼的情况也不少，都是身份较弱的一方跟着强的一方。
合欢门自然是比不过上清宗的。
“燕还，你不要意气用事，既便你们心意相合，也断没有就此跟着他回去的道理。”芜烟面上不显，字里字外间都是在为他着想。
她是不可能放燕还离开的，一旦放他离开，这些年她的心血岂不白费。
“虽说合欢门不比上清宗，但如此上赶，的确是面上无光。”
“是啊，芜掌门也是一心为自己弟子着想，就算是上清宗的弟子，也不能如此轻易拐走人家弟子，而且两人无名无分，说出去确实不光彩。”
“这上清宗的师兄生的当真是不错。”
“生的不错又如何？还不是一个贪念美色之人。”
“啧啧，那合欢门的燕还才真是难得一见……”压低的议论声响起，修为低的听不清切，但对于高修为的人而言，听的是一清二楚。
顾砚虽听不清围观众人的轻声议论，听观之神情也知并非什么好话，便继续道：“我知芜掌门爱徒心切，但你不放心我，也该信得过我师尊的为人。”
“师尊？话说这顾砚的师尊是何许人也？”
“这谁知道，不过听他说的如此信誓旦旦，总不会是无名之辈吧。”说话之人嗤笑一声，语气中似有嘲讽之意，上清宗的确是五大宗门之首，但那也是因为仙门魁首玄泠仙尊在上清宗，这顾砚该不会以为上清宗随便拉一个长老出来就能装大有来头吧！
“哦，倒是不知你师尊是何许人也。”芜烟面上轻笑，心中却有些不耐烦，若不是因为不想和上清宗闹不愉快，也不想在众人面前失了脸面，她早亲自抓燕还回来了，哪里会和一筑基小子在这里扯皮。
“我师尊名凌渊，芜掌门应该会认识。”顾砚轻笑一声，搬出了自家师尊的名号。
“……！”芜烟。
“……！”众弟子和其他看戏的长老。
这人刚刚说什么？他的师尊是凌渊，玄泠仙尊？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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