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尔无言以对，他这是胖了吗？他是被打肿了！
“我说，我说！”米尔看向宋瓷身后，发现谢苗没有过来，终于松了一口气。
宋瓷坐下，双手环胸看着对方。
“你说。”
米尔有一种错觉，下一秒这人就会跳起来揍他。
金色的虚影出现在宋瓷身后，米尔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威压，根本生不出半点反抗的情绪。
小金龙很满意自己点亮的新技能，爪子按在宋瓷头上，脑袋高高扬起，耀武扬威看着虫子。
……
联邦，实验室。
尤尔坐在蜘蛛丝制成的巢穴里，指尖丝线上挂着几个纸人，随着他手指轻晃，左摇右摆。
“一个母虫死了。”
他的声音不冷不热，却透着一股子诡谲。
“S735做的，上一次遇到这样的对手，还是百年前。那个虫族的叛徒，他叫秦。这一批母虫，没有一个合格品。甚至无法很好的孵化虫卵。”
计澜音坐在一身旁，望着蛛网之中的凸起，目光迷醉。
那是养分。
“我的女王，过来。”
尤尔勾了勾手指，计澜音立刻起身走了过去，她俯身，眼中一片迷蒙，倒映着尤尔模糊的身影。
“饿了吗？”
尤尔的手贴在计澜音心脏处，掌心一片绵软。被蛛丝悬挂着的纸人顺着女体的曲线下落，最终在小腹处摇摆。
“我的女王，你会成为新的母虫，对吗？一个真正意义上的虫母。不是那些残次品。”
另一只手落在膝窝处，毫不客气地将人掀翻在地。
尤尔望着计澜音，如同在看猎物。
密密麻麻的蛛丝遍布整个实验室，蛛丝运动时，露出一个个巨蛋一般的卵，勉强可以看出里面是一个个蜷曲着的人。
他们的心脏还在跳动，血液还在流淌，躯壳却一点点被溶解，皮肉粘连，棱角越发圆润，
直到骨头溶解，内脏融化，他们将会成为食物。
“我的王，终将降临。”
尤尔虔诚至极，谦卑至极。
可他的行为狂放，丝毫没有卑微模样。
……
宋瓷从审讯室出来，打了个哈欠，慢悠悠往自己房间走。
审讯室中，米尔瘫坐在椅子上，表情呆愣。
有人摧毁了他的信仰。
谢苗推开审讯室的门，看到死狗一样的米尔，眉头微皱。他查阅审讯记录，发现宋瓷什么都没有记录。
这不合规，可宋瓷做的事情，从头到尾就没有合规的。
他已经习惯了。
米尔如同失去了梦想，眼里都没光了，和之前的状态完全不同。
“你怎么了？”谢苗一直觉得米尔是个硬骨头，现在看，似乎是审讯方式不对。
“我是联邦实验室的试验品，我的任务是接近温恪，拿到情报。如果精神力安抚没用，那就替换药品，送她去死。”
米尔目光虚无，重复着这句话。
米尔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计划还没开始就失败了。
谢苗脸色微变，这和他之前的审问结果差别很大。
那是温恪啊，那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
联邦怎么敢用这种下作伎俩？
“费奥多，我决定修改作战计划。不，不是这个，我想起一句话，恩……似乎是我父亲说的，他说有个人说过，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注1）
谢苗给费奥多发去通讯，“这些年，帝国似乎态度过于温和。请帮我申请经费，我需要新设备。”
费奥多很惊讶。
这是谢苗第一次主动开口要经费，他一直以为这孩子不会花钱。
真的是哭死，费奥多有种地主家的傻儿子长大了的感觉。
就在这时飞船内响起警报。
谢苗接到一条来自于宋瓷的消息，很简短，只有两个字 。
——告辞。
谢苗冲向驾驶舱，有十几个人正在里面忙碌。
“谢苗上将，不知为何拦截设备失效，无法拦截宋瓷女士的飞船。而且，那艘船速度很快，不用攻击手段，很难拦截。”
能不快吗？那是百年前帝国最有天赋的设计大师设计的。
谢苗看着影像里距离越来越远的飞船，烦躁地捏了捏指尖。
“首都星很安全，留在首都星不好吗？”他不理解，为何宋瓷不接受安排。
……
银色飞船在宇宙中航行，如同一柄划破虚空的剑。
宋瓷坐在驾驶舱查看星图，有好几处被她标了红点，那是创世神计划的实验基地。这个实验计划吸引了无数人，想要将拔除，很耗费时间。
无妨，她不缺这点时间。
战争在继续。
前线战报频频，宋瓷有权限拿到一线情报。偶尔她会‘偶遇’几场战役，凭借金蝉勋章，她可以很轻松混入作战部队。
指挥官没有阵亡，那她就是辅助。指挥官一旦阵亡，她便接过指挥权。
时间久了，她也参与了几十场大大小小的战役。
无论是帝国还是联邦，都注意到了这艘银白色的飞船。
帝国视其为天兵，联邦视她为眼中钉。
暗杀随之而来。
“联邦把阴谋诡计用在我身上，不累的吗？”
宋瓷刚摧毁一个实验基地，正在保养外骨骼，就发现有敌人正在试图包围自己。
“统子，演戏真一点。别被联邦的人发现。”
宋瓷说完这句话，继续保养外骨骼。
巨大的熊猫坐在一旁，正在和一个机器人对弈，闻言一脸苦大仇深。
【其实我可以让他们的船自爆】
“不，你不可以。”
于是，混沌与001的棋局，换了场地。混沌掌控这艘飞船，001操控敌方舰队。
关于演戏，两个人工智能已经很熟悉了。它们默契地接管了敌人的所有通讯设备，不让真实情况泄露出去。
一场大戏，开演。
“可惜能源不够，不然以联邦的智能机械普及程度，有不战而胜的希望。”宋瓷叹了一口气，继续保养外骨骼。
能源，在任何时候都是发展的拦路虎。
外骨骼已经变得斑驳，但她顾不上外在，只要基本性能没有问题就好。
从星海纪年5560开始，一艘银色飞船穿梭在联邦与帝国之间，所到之处，必有爆炸。
奇怪的是，帝国从来没有阻止过这种行为。
联邦或许阻止过，但从未成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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