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陆箐也没有跑得太远，实际上来说，她甚至都没有怎么移动。
宋岐在咖啡厅再一次见到了陆箐。
陆箐的淡然一直持续到宋岐讲述完他的推论。
“你确定？”
“我倒是希望，我说的都是假的，都是我自己的主观臆断，都是错误的。”
陆箐知道，虽然到现在为止，宋岐说到几乎都是他自己推测的，按理来说也没有证据可以佐证。
但是按照宋岐所说的东西，陆箐找不到一点可以反驳的地方。
她不禁后仰在椅子上：
“为什么这人能在这个世界混的这么好啊！”
宋岐的表情也不好看。
在最开始进入这个世界的时候，他为了能捞点战功，在战场上着实杀了不少联邦的人。如果现在再直接背叛帝国，那他再这个世界上就几乎没有落足之地了。
所以想从大势上击败帝国然后击杀赵烨眀的计划就不必再想了。
“说起来，赵烨眀在帝国这边推动机甲产生倒是还有点道理，但是联邦那边为什么也要研究机甲啊？按理来说他们没有这个必要啊。”
宋岐倒也不是想问陆箐，他只是想到了这么一个问题，便随口说了出来。
没想到陆箐听到他的话，却突然想到了什么。
她一脸凝重地转过头来看着宋岐：
“这个世界是不是大致呈帝国和联邦东西对立的样子？”
宋岐点了点头。
“既然是帝国和联邦，那么在政体上也是不同，有着意识形态上的差别。”
宋岐没有出声，他知道陆箐应该是想到了什么东西，因此他也没有开口打断陆箐的思绪。
“双方都被同样带到了另一条不属于原本发展路线上的道路上。”
“最后，他们正处于冲突上。”
陆箐蓦然回头看着宋岐：
“现在的大概局势是这样吧？”
宋岐不知道陆箐想到了什么，但是看起来不像是好事。
他点了点头。
“作为两极存在、保持着至少一个大方面的不同、存在一个不合常理但是存在的共同点、并且作为领袖，被另一极率先掀起全面的战争。”
陆箐低着头喃喃道。
“我知道了，如果赵烨眀真的就是帝国的皇帝话，我知道他想干什么了。”
陆箐看着宋岐，但是双眼又好像不是在看着宋岐，只是向着宋岐的方向，但是双眼失焦：
“这是仪式：‘冷战’。”
“这是赵烨眀开启的仪式？那这个仪式有什么效果？”
宋岐眼见陆箐的思考即将接近尾声，便开口发问。
陆箐整了整思绪：
“有没有注意到，这个仪式强调的特点就是相对、相同、相反？这个仪式其实很难真的实现，因为他要求的必须是在整个世界范围内的‘两极’，不到这个范围，世界是不会认的。其次，还需要在一个方面‘不合常理’，就好比双方不合常理地开始研究机甲一样。
但是除了这些，这个仪式还有一个潜藏的条件，对这个仪式执行人的条件。
那就是在开启仪式准备工作的时候，是没有担任任何职务的，而且从一开始就需要有着对于整个仪式的了解。”
“而这个仪式的效果只有一个：让战争胜利一方、同时也是被攻击的一方的领导人，和他们统治下的人民互换。”
宋岐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这个‘领导人’具体是怎么判断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最高领导人肯定都被囊括在内。这个效果听起来没有什么，但是真的实现却会很恐怖。”
“具体的情况我也没见过，但是我看过记载。”
“具体来说，就是在神秘层面和生物层面上的互换，就以赵烨眀为例，如果他真得知道整个仪式，并且实现了得话，那么他的生命力将会平坦到整个帝国所有的人民身上。”
“那一个人才能分到多少？”
“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毕竟作为一个仪式师，他一身的本领都在他的脑子里。
但是与之相对的，全体人民的生命力也会转移到他的身上。因为是帝制，没有人和他分润这一部分的生命力。”
“好几十亿的人民的生命力，完全赋予给赵烨眀，他几乎就已经可以成为神明了吧？”
陆箐摇了摇头。
“我也说了，神秘层面上，也会发生这种互换。从此之后，赵烨眀一个人就可以看作整个世界的存在，精神力强度就不用多说了，和他的生命力一个道理。更重要的是，完成仪式的那一刻的全体人民，每一个人都可以算作他的一条命。”
宋岐张了张嘴。
“所以在仪式完成的那一刻，他已经可以算是不朽了。”
“还有……”
“还有？”
陆箐点了点头。
“毕竟想要完成这个任务，几乎可以算作从一个世界白手起家，最终直接掀起一场世界大战，而且在这之前还要整合，将自己的国家推上这个世界的巅峰。在此基础上，还要确保对面也只有一个国家存在，能力和机遇一个不能少。
这么困难的仪式，回报只会更足。
不仅一步直接获得了不朽，而且由于他已经做到了‘肩负一国’的程度，同时身体与精神又是整个国家的统合，所以他在完成了仪式之后，可以选择直接只身剿灭和他对战的另一个国家，在对方国家的首都宣布整个国家的灭亡，随后就可以直接登神。”
宋岐已经无力吐槽了。
现在轮到他来问出那个问题了：
“你确定？”
“我倒是希望，我说的都是假的，都是我自己的主观臆断，都是错误的。”
陆箐把这句话原封不动地还了回来。
宋岐不禁扶额。
也就是说，至少他不能让这场战争一时半会就这么结束。
不然他就要面对一个杀不死、身体与精神都强的惊人、带有神行的陆上神仙了。
上次能杀掉衔尾之蛇，还是有秋处云——知识与艺术之神的帮助。
这次，宋岐想不到有任何办法可以解决赵烨眀。
就连A-699，也应该是没有用的。
所以，换句话说，只要不能在战争结束前杀掉赵烨眀，那么宋岐就可以想办法跑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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