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比满足了自己的好奇，正准备离开，闻言不屑道：
“你觉得把我送进监狱，就能抢走我的俱乐部？”
亨利加重语气：“我不是抢，是要买！”
“我不卖。”博比斩钉截铁，来到铁门边，大喊：“警卫，这边说完了。”
亨利不疾不徐道：
“我问你一个问题，之前你去交保释金时，发现你的账户都解除了关联，你有停下来想想为什么吗？”
狱警来了，正要开铁门把博比带走。
博比一把拉住铁门，示意狱警离开：“没事了。”
转身走到亨利跟前，坐在对面那把空椅子上。
“是啊，我也觉得你不知道。”亨利好整以暇，语气幽幽，“几周前，我去了你的俱乐部…
“跟你雇的几个人聊了聊，发现你喜欢去巴拿马度假…
“我想为什么是巴拿马，不是墨西哥或巴西？
“除非是因为巴拿马是一个洗钱中心…”
博比咬牙切齿：“我要见我的律师！”
亨利嗤之以鼻：“你要那个巴拿马籍的律师吗？
“那个帮你建立了空壳公司，好通过你的俱乐部帮你洗钱的人？
“有多大几率…
“我们都在巴拿马待过很长时间，这得...多少，至少三比一吧？
“又有多大几率，我们都意识到了那个国家法律行业的价值？
“我赌五比一…但有多大概率，我们都被马查多·菲利普的法律公司的签约律师的工作所吸引呢？
“这些几率都非常小！”
博比有种被人扒光衣服的，毫无秘密的恐惧感：“是吗，我不跟你废话！”
亨利有种复仇的快感，估计之前没少受博比的气，
“没关系，你听着就行。
“我只是在想，空壳公司是怎么运作的…
“你知道的那种奇迹，能让钱在各国间转移，却无法被追踪。
“我只是...入了迷！
“而让我彻底着迷的是，一个人如何拥有并经营一家公司，却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用！
“这样，每个动作，每次交易，都绝对无法被追查。
“想想吧…这怎么可能？
“要是你从来不用自己的名字，怎么还能拥有这家公司…我没明白这事，值得深思，对吧…
“那人必须拥有，在实体上拥有，那家公司的无记名股票，对吧。
“一纸公文，他那帝国的契约最终都会落实于此！如果他持有那纸公文，你觉得他会放在哪？
“会放在保险箱里吗…在一个马尼拉纸的信封里…在那保险箱的活动夹层里？
“好了，我不去教堂，也不认为自己是基督教徒，我不给自己任何定性，但我希望能认为，自己做事是有准则的。
“所以，即便我现在持有那张纸...我也不会强占你的俱乐部，我会出钱买！
“我说了…我可以给你一个公平的出价，所以...
“17万5，如何？”
——
丢失了疾速夜总会100%股股权证，博比感觉自己彻底失去了议价的能力，只得咬牙以美元与亨利签订了买卖协议。
车上，史蒂芬很不理解：“老爸，我们既然已经得到了100%股权，为什么还要给他那么多钱？”
“哈哈，有了转让契据，咱们才能去工商部门办理产权转让证明。”亨利心情很不错，“这样，非法得到的股权证，就完全变成合法。”
“这么说来，如果博比不签订协议，我们会有麻烦？”
亨利点头：“博比估计什么都不懂…如果他真去找律师，谁胜谁负还不一定…但他可以申请查封疾速夜总会，等待法院裁决结果…我们可耗不起那个时间！”
史蒂芬佩服：“Aha…”
亨利边开车边说：“往后，小史负责蓝猫小舍的财务记账工作，我来负责疾速夜总会…独立日客流量会暴涨，咱们肯定可以完成800万美元的洗钱任务！”
亨利又耐心教导史蒂芬做账的细节，史蒂芬怕自己记不住，全程用手机录音，准备后面重复听着复习。
俩人又去各行政部门，用转让契据、付款银行流水和100%股权证办理了各种证明，彻底将疾速夜总会掌控在自己手中。
当然，是不记名的！
——
当晚回到家，他脑海中灵光一闪，将所有的录音输入以太电磁炉。
同时，顺手将博比的手机号码录入谛听软件，把博比纳入监听对象——被人以十几万讹诈了价值几十万的俱乐部，正常人都会有点报复心理。
所以，还是防着点。
以太电磁炉已将操作系统，如windows、linux、安卓系统、IoS系统等，全部反编译成功，获得源代码。
在史蒂芬的主导下，摘录一段家娃的伪人工智能操作系统程序源代码，拼凑整合，最终做出了一个粗枝烂叶的操作系统。
电脑和手机通用。
被他称之为混沌系统！
名字很中二，性能也差强人意，漏洞很多，操作也极不流畅，稳定性很差，间歇性崩溃…
但，史蒂芬很有信心。
因为有家娃！
虽然家娃还没有自主逻辑学习程序模块，但只依靠基础逻辑应用模块，在数据足够的情况下，混沌操作系统必能慢慢完善、优化、升级…
这就是人工智能的强大之处，哪怕只是个初级伪人工智能——数据是引擎，数据是能源，数据是进化的阶梯。
史蒂芬第一时间将混沌操作系统安装在笔记本和自己的手机上。
一款越用越优秀的操作系统，当然要立即用起来。
哪怕问题再多，也比各大操作系统运营商日常通过后门漏洞扫描、复制你的终端数据要强无数倍！
“家娃，设置任务，反编译数据库程序Navicat。”
“Yes sir…”
这次史蒂芬学乖了，不再挑选很多程序进行反编译，反正抄一个就行了，或许漏洞还少一点。
等到后面，以太电磁炉算力起来了，再多反编译类似程序，获得更多源代码，给伪人工智能模块增加更多功能。
同时，他也在编写一个手机App，可以把经营蓝猫小舍的所有财务数据，全部录入手机App，通过互联网，传输给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最终存储到以太电磁炉内，进行智能分析…
这样，真实的经营财务凭证，和洗钱用的财务数据，以及两者的对比，都会被家娃条分缕析、自动分类整理得清清楚楚。
这款App的名字，斯蒂芬本来想起名叫‘洗衣机’。
当时亨利将崭新的钞票放入网兜中，丢进洗衣机里干洗的场景，令他印象太深刻了。
洗衣机，也意味着这个理财App可以辅助洗钱！
当他将大体框架写好，家娃通过自主生成代码模块填充软件源代码时，史蒂芬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
“或许有一天，‘洗衣机’ App会推广出去，给所有的会计师使用。
“甚至要给普通人使用！
“就不能起个这样很明显辅助人洗钱犯罪的名字！”
最后取名‘聚宝盆’。
希望有个好兆头。
——
翌日。
疾速夜总会所有员工接到通知，说新老板有事宣布。
史蒂芬跟着亨利进入疾速夜总会。
他要过来混个脸熟，万一亨利有什么三长两短，他也好接手处理俱乐部事务…
舞厅挺大，五十来套桌椅，还有二十来个包厢，两层楼高的空间，显得很开阔，中间一米高台上分立两根钢管，最里间靠墙是一个大吧台。
别说17万，71万买下来都大赚！
而且是洗钱圣地，仅仅将所有的场地更新一遍，重建重修重新装饰…按史蒂芬最新掌握的洗钱知识，稍稍推算，起码可以洗100万！
更别提开始经营后的现金收益，简直是洗钱的利器。
“我知道你们很多人都经历了许多…我很感谢你们的耐心。”亨利信奉实用主义，不需要的时候，他的话很少，
“我不会占用很长时间的，我只想简单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叫亨利·周…这是我儿子史蒂芬，有时会来接替我的工作。
“现在，我很自豪成了这家绅士俱乐部的主人…我不是来贬低你们的前老板的，你们都知道这俱乐部是违法的！
“我想说的是...我想让大家清楚明白，你们都是有权力的，你们都有权拥有自尊。
“没错，有权自我尊重，更有权享有来自顾客的尊重，来自雇主的尊重，也包括我自己和史蒂芬。
“我很高兴说，这里正在发生变化，都是朝着更好的方向…简而言之，你们都不会...不会...不会再被迫给人口咬了！”
好几个打扮裸露的脱衣舞女不满嚷嚷：
“那你指望我们怎么赚钱养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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