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瑶望向中央圣坛的方向，那里什么都看不出来，只有天空中的废墟宫殿。
天空毫无征兆地下起了滂沱大雨，毫无征兆，带来了湿气与寒冷。
她视线又转移到了手中，雨点已经冲淡了还温热着的血迹，这血迹的主人刚刚还那么真实可以触摸。
洛笙b到死一直都把她这个云瑶A当成了云瑶b，不断倾诉着，还说她不是云瑶A的衍生品，哪怕他知道对方并不是他认识的那个妻子。
亲自体会到这种与自己密切相关的绝望，令云瑶大为震撼，很难相信这个就是洛笙。
“这是洛笙，同时也是零，对吧。”陈楠确认着说道，回应过来的是沉默。
但沉默就是答案。
“报告院长，黎明组织的首领，零，确认死亡，但新的首领，零号，诞生了。”云瑶报告道。
雨点打湿了她红色的头发，配合周围无光压抑的环境，显得格外阴沉。
“我知道了。”院长苍老充满了暮气的声音通过系统直接传达在云瑶的脑海中，“不要阻止他。”
“您知道他进攻神居的目的是什么吗？”云瑶见校长有了回应，问道，但对方再次陷入了沉默，见此她不再询问。
原本以为洛笙在【二十】中的代号与零只是巧合，但现在零号代替了零，不得不让人浮想联翩了。
“零怎么回事，他真的就是洛笙吗，为什么会有两个洛笙，真正的洛笙去哪里了，他成为了黎明组织的首领？”陈楠现在有太多的问题。
正常情况下怎么也不会想到仅仅过了一个寒假，我同学成booS了。
“这个神辉还在持续中。”云瑶抬头看天，自顾自地说道。
而零已经死了。
她愈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再加上院长的态度，事情很不简单啊。
“我感觉我的神辉发挥不出来真正的实力了，是因为这个神辉的原因吧。”陈楠觉得现在需要做一些什么。
若是换作平常，可以使用神辉的情况下，他到这里根本花不上这么长的时间。
“去中央圣坛，黎明的人马上就到了。”云瑶说道。
“那这个孩子……”陈楠将视线转移到了希儿身上。
“她已经没有神辉能力了，收养她吧，他应该也是这个意思。”
……
雨水穿过天空中废墟的虚影，落在空荡荡的广场地面上，形成积水，不断回荡着涟漪。
似乎是觉得太暗了，深蓝很有人情味的深蓝将广场周围的路灯打开，将积水照亮。
“我穷尽了毕生学识对你强加干涉，却仍无法完全预知你的行为。”
“我可以喂养幼虫，对着蛹窃窃私语，但破茧而出的成虫，却只遵循着自己的天性，我也束手无策。”
雨幕中，洛箫一个人打着伞，踩着积水，缓缓地走了过来，由于被遮挡的原因，洛笙不是很能看清楚她的样子。
不过从语气上来看，她应该不是很高兴就是了。
“本来你可以在我的控制下，洋洋洒洒舒舒服服地过完一生，为什么要选择其他的，你是叛逆期吧，哥哥？”
“被神性侵占人性，可不是洋洋洒洒舒舒服服地过完一生。”洛笙开口说道，他依旧戴着白骨面具，但语气十分冰冷，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可按照我的方式生活，你就不会有被神性侵占的现象。”
“我说的是你。”洛笙抬起了右手，食指指向了洛箫。
“你都看到了什么？”
“如果我没有去b世界线，让零为我收集所需的能力，你知不知道，现在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况。”
“什么情况？”洛箫强颜欢笑着说，“能跟我说说，你都看到了什么吗？”
“算了，不用说了，我猜到了，我死了，对吧。”洛箫见洛笙沉默，对其了如指掌的她一下就猜到了事情的经过。
“回去吧。”洛笙低声说。
“不回。”
“回去吧。”
“不回。”
“交给我就好。”
“现在还有回头的机会，只要有我在，就可以保你平安无事。”
“我会成功的，因为零已经穿越过来了，这就意味着，在我去b世界线之前一直是活着的。”
“鲸神可以掌握时间，你知道的，这点事情祂可以强制修改，即使因果不通，但祂就是因果。”
“已经无法回头了。”洛笙走到洛箫的伞下，轻轻抚摸着那张绝美无暇的脸颊。
很漂亮，但不够真实。
“神性已经在你体内复苏了？”洛箫面若寒霜。
“嗯。”
“零做的？”
“我让零做的，将一种胚胎移植到我的体内，从而唤醒我体内一直埋藏着的神性，利用神格面具，压制或者激发神性，只有这样才能掌握神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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