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同时她也恨养父母，特别是养父。
要不是他那么不小心，被安上什么通敌特务，不然她也不会落得如此凄惨。
莫晴秀在宝贝女儿一走进村大队时，立马就注意到她。
看到才两年时间不见，宝贝女儿的样貌就被糟蹋得不成样，莫晴秀就忍不住捂着嘴哭了起来。
虽然恨不得冲上去问问宝贝女儿，她这两年来到底是吃了多少苦，宁山峰是不是根本就没有好好对待她。
但莫晴秀不敢啊！
就她现在的身份，她要是去靠近女儿的话，那就只会连累女儿而已。
“老程，咱们若安怎么就憔悴成那样，还又黑又瘦的，”莫晴秀哭着小声对丈夫说道，“呜呜！她孩子这两年来到底是吃了多少苦啊！”
程柏松向养女看过去，看养女一副装作没瞧见他们夫妻俩似的，程柏松心里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你不要乱说话了，若安早就已经不是我们的女儿了，人家回到亲生父母身边，又怎么可能会吃什么苦呢？”
莫晴秀一脸不可置信看着丈夫，那表情好像在诉说，你在睁眼说什么瞎话。
就女儿那副样子，怎么就没吃苦。
“晴秀，别这样看着我，”程柏松无奈说道，“难道你没看出来，若安根本就不想跟我们再有什么牵连吗？她一副装做故意没瞧见我们的样子，我就不相信你看不出来。”
莫晴秀当然是看得出来，但她只认为女儿在众目睽睽之下，不好表现出对他们夫妻俩的关注而已。
这要是周围没有人的话，女儿肯定会马上向他们跑过来，拥抱他们。
“唉！”程若安哪看不出来妻子心里是怎么想的，但他又实在不知道再跟妻子说什么。
毕竟要是非得逼妻子认清现实的话，只会对妻子造成打击而已。
“对了，我们的亲生女儿是哪一个，她孩子现在有在村大队吗？”程柏松转移的话题，眼睛四处张望起来。
他这倒不是想跟亲生女儿相认，纯粹就想看看亲生女儿到底长什么样子而已。
“你提她干嘛？”莫晴秀擦擦眼泪，“老程，那早就已经不是我们的亲生女儿了，或许早在两个孩子被调换的时候，咱们的亲生女儿就只有若安而已。”
“你……”程柏松简直不知道怎么说妻子才好。
妻子这两年陪着他吃了太多的苦了，这让程柏松根本舍不得对妻子说一句重话。
至于他们的儿子。
两年前他出事的时候，儿子年纪到底还小，因此倒没被红卫员给清算到，打从家里出了事，儿子就在他外婆家。
而这也是让程柏松值得安慰的一点，只要儿子能没事，那他就算受再多的折磨，也能支撑得下去。
也是因为这个信念支撑着，他这两年来才一直咬紧牙关坚持下来。
因为他怕自己要是倒下了，那些人没办法折磨他了，恐怕就会把主意打在儿子身上，父债子偿换折磨儿子。
“宁夜，你跟你家辰野来了。”
就在这时，程柏松听到前面有个女人的声音喊出那个让他心心念念的名字。
眼睛立马张望了过去。
可能是血脉上的原因，只需一眼程父就非常确定那就是自己的女儿。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自己的亲生女儿，竟然长得跟他早就已经过世的母亲有五分像。
特别是那眉毛会和鼻子，简直可以说长的一模一样。
莫晴秀也马上向声音的方向看了过去，随即眉头立马皱了起来。
那个人是宁夜，她那个又丑又惹人厌的亲生女儿，怎么样貌变化都那么大，完全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该不会是同名同姓吧！
反正莫晴秀实在很难相信，那个让她讨厌的亲生女儿，会如丑小鸭蜕变一样，变成了一只天鹅。
特别是和宝贝女儿现在的样貌比起来，简直不要太惨烈。
所以莫晴秀拒绝相信，那个所谓的亲生女儿这两年来会过得比自己宝贝女儿还好上无数倍。
“好好好，我终于看到我们的亲生女儿了。”程柏松忍不住抹起眼泪来。
“什么亲生女儿，”莫晴秀不高兴说道，“我不是跟你说了，我们早就没什么所谓的亲生女儿，你怎么就……”
“算了，懒得说你，”莫晴秀表情越发的不高兴，“还有，那个女孩子只是同名同姓而已，根本就不是你心心念念的亲生女儿。”
“要知道，我两年前见到那个叫宁夜的所谓亲生女儿，样貌可不是长这样，首先身高就不对，因此肯定只是同名同姓而已，前面那个女孩不是我两年前见到的那个宁夜。”
程柏松一言难尽看着妻子：“我还不至于认错自己的亲生女儿，晴秀，我知道你排斥我们的亲生女儿，但你也没必要用这种话来误导我吧！”
没错，程柏松认定妻子故意用话误导他，根本就不相信妻子的话。
毕竟才两年前时间，孩子的样貌再怎么变化，怎么可能变化成两副样子。
他只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妻子非得要用这样的话误导他，毕竟以他们现在的情况，他根本不可能去跟亲生女儿相认。
所以妻子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仅仅只是因为太排斥亲生女儿而已。
与此同时，宁夜这边。
“宁夜，看看那边，”开口说话的女人，用眼神示意宁夜向莫晴秀夫妻俩那边看过去，“瞅瞅，这才两年时间，你的那个亲生母亲完全变了个样。”
“现在的她，就跟个糟老太婆没什么两样，哪还有两年前那副高高在上高贵的样子。”
“啧啧！”只见女人表情幸灾乐祸起来，“你说，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报应呢？谁让她糟老太婆两年前那样对你。”
“现在怎么着，换你这个亲生女儿让她高攀不起了，你要不要过去嘲讽她两句，好好回报她两年前对你的……”
“胡说什么呢？”有人打断这个女人的声音，“别忘了，那个糟老婆他们夫妻俩现在是什么身份，宁夜不尽量离他们远远的就算了，怎么还能凑上去呢？也不怕被那对夫妻俩给纠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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