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四,迎灶神。大官拜完,小官来。沈书成和沈砚下值后,携家小接着迎来送往。
年初五,迎财神。换沈书仁带着沈墨携家小,迎各路合作的老板,生意经说的头头是道。
年初六……
年初七……
……
族里平辈和小辈来拜年,学子和门生来问候,沈家从上到下都得陪客。
沈灵婉最聪明,年初三一早,打着回王府发红包、给清夏准备嫁妆的由头就溜了。
谁还不知道谁!
王府大管家德公公处理这些内务手到擒来,哪需要沈灵婉问事。
王府花园里,杜瑜连着几日下值都赖在这不走,沈灵婉带着一众小丫鬟们躲在屋角看两人腻腻歪歪。
几个人听不见,还把耳朵竖得高高的、凑的近近的。
忍冬耳力好,实时转述。几个人一会憋笑,一会又嫌弃的“咦”一声。
远处,戴面具的身影,看着被丫鬟们簇拥在中间的沈灵婉,感慨万千。
大人眼里的年,是忙碌,是牵挂。
小孩眼里的年,是喜庆,是欢乐。
好像一切又回到的初始的那些年,小小的人,天真浪漫、活泼可人。
正月二十,借着还未消散的年味,沈杜两家结秦晋之好。看在老太傅和摄政王妃的面子,大小官员送来贺礼。
连国子监的老学究们,都借着机会来叨扰老太傅。
偏偏沈灵婉打着王府新丧的理由,说是不好露面,猫在房里躲清闲。
架不住外面的热闹勾人,沈灵婉让忍冬扶着她到院子门口转转。
步履匆匆,人影往来。从主子到仆从,眉眼间藏不住的欢悦,满耳皆是诚挚祝福。
忍冬小嘴叭叭叭的描绘着良辰美景,沈灵婉笑有深意:“等你出嫁时,收到的祝福定比清夏更多。”
忍冬小嘴一嘟,手上的喜饼都不香了:“王妃!说清夏就说清夏,说什么我呀!”
日头正盛,沈灵婉拿着帕子,挡着艳阳:“初见时,你才七八岁,如今也十三了。再过两年及笄礼一过,可以相看人家了,有没有喜欢的儿郎,本妃可为你做主。”
忍冬脸色不愉,憋了半天,女儿家的羞恼:“哎呀!王妃,我才多大,你说这些有的没的。”
沈灵婉还想着怎么挡刺眼的阳光,方可上前一步,站在了她身侧,伟岸身影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像,和记忆重叠。
忍冬小嘴嘟囔:“你们这些大人真是的,韵秋姐姐也说这些有的没的。”
回神,沈灵婉接上她的话:“到了年纪,自然要谈婚论嫁的。你现在好歹也是潘家小姐,及笄礼一过,定是有媒人来提亲的。总不能把你留成老姑娘吧!”
忍冬单纯,沈灵婉说的真切:“你身后还有王府和沈家,到了年岁,定然比京都城贵女还要抢手。
“你若是有喜欢的,可以提前告知本妃,本妃定然帮你把人看的紧紧的,莫叫别家抢了去。”
忍冬忍无可忍,小脚一跺,甩下一句:“王妃,你真是的!不跟你讲了,我去前厅玩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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