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爱情，对于婚姻，其实顾严并没有想太多。
单纯喜欢一个人而已。
他甚至都没有想过这么早喜欢一个人，只是那个人渐渐就溜进了心里。
最初他与周子墨的绯闻出来时，父母就找他谈过了。
就像楚瑜说的那样，他们家对他的另一半不是没有要求的。
学历相当，家境相当，最好是同一个领域的，这样在工作和生活上都会有话题。
是他跟父母说自己与周子墨只是普通朋友，父母才没有再管这件事。
“反驳我呀？你不是挺能说的嘛。”
楚瑜见他愣着不开口，还有点小小的失落。
“我无话可说。”
顾严起身，去付了面钱，然后往外走。
楚瑜赶紧跟上。
“说说呗，你昨晚心情不好，是不是让大嫂给辜负了？”
明知道人家心情不好，你还往上面撒盐，人家能给你好脸色看？
顾严懒得理，在街边伸手打了个车，然后把楚瑜给塞进车里。
但顾严自己没有上车，而是往地铁站的方向去。
楚瑜也没有下车追，让司机往公司去。
不过，她给顾严发了信息。
“顾严，告白失败，或者还没来得及告白就被拒绝，没什么大不了的。你看，我追封准追了好几回，好几年，都失败了。我照样活得挺好。
爱情嘛，有呢，当然是好的。没有，也不影响自己快乐。我是觉得，咱们俩还挺像的，要不，试试看？”
信息发出去了，但顾严没有回。
楚瑜又发了第二条：你要是实在喜欢大嫂那种款的，我也可以角色扮演一下，偶尔哄哄你，我还是能做到的。
但是，一回两回可以，多了肯定行了。再说了，大嫂那样的，到底哪里好了。封准瞎，你也瞎吗？
顾严还是没回。
第三条：姐姐养你。说到做到。搞科研，就得砸钱。你安心搞科研，姐姐赚钱，让你绝对无后顾之忧。
这一条刚发出去，顾严倒是给了回复。
顾严：不好意思啊，姐姐，有人已经砸钱了，你来晚了。
楚瑜：谁呀？她给多少，我加倍。
顾严：她给一千万，还不让我肉偿。
楚瑜看到那行字，一下子就明白过来。
楚瑜：大嫂给你砸一千万，让你搞科研？你说我要把这事告诉封准，封准会不会气死。
顾严：你这算因爱生恨？
楚瑜：不，单纯想让那男人不痛快。不过，大嫂都拿一千万包你了，你怎么还失恋了？一个女人给你一千万，但不要你的人，顾严，你好悲催呀。
林芊芊是带着任务去的周子墨那里，今天下班之前，得搞清楚，大嫂为什么心情不好，要是问不出来，她今天怕很难下班。
不曾想，有一天老板的感情问题，也会成为工作的一部分。
不过，想一想许曼，她还是觉得自己这活轻松多了。
以吐槽公司不人道，上司太没人情味，老板压榨员为出发点，林芊芊充分地表达着她今天心情不好，请假没有去上班的原由。
周子墨正在给花换盆，一边听她叨叨，一边忙着手里的活，时不时地还应上一句。
也不算安慰，也不算附和，就是应那么一句，以表示自己在听着。
她没有经历过公司的职场，所以也给不了林芊芊什么建议。
她只是觉得，人在烦的时候，确实是需要一个倾听者的。并不一定要别人给什么意见，只是心里的话有人听，说出来，就会觉得很舒服。
“大嫂，这盆花不就是节目里大哥嫁接的那盆吗？”林芊芊该吐的苦水，该骂老板和上司的词，都倒得差不多了，实在得转移一下话题，不然不好发挥。
“嗯。你也看那节目？”
周子墨回头看了她一眼。
她嫁接的几根枝条都活了，已经长出了新枝，但封准嫁接的，最后那一枝，也没扛住，死了。
“每期都看。以前，我只是觉得大哥毒舌，有些欠抽。看了节目才发现，大哥还有点二。就是哈士奇那种。
明明长得很帅气的一张脸，有时候说的话，干的事跟他那张脸特别违和。大哥知道他的花嫁接失败了吗？”
周子墨把换盆的花搬到阴凉处，去洗了个手，过来喝了口水，这才道：“他大概把这事给忘了。不过，你可以提醒他一下。”
“他会不会很受刺激。我看他在节目里挺认真的......认真看你......”
林芊芊后一句说得有点小声，但周子墨还是听到了。
其实，她看过那期节目，镜头之下的封准确实是在看她。
是演戏呢，还是真的看她入迷了呢？
脑子里突然跳出这个问题来，她自己也吓了一跳。
周子墨，你想啥呢？
你是要相信他喜欢你？
就算他喜欢你，又怎么样？
你那咬破的手指，还能恢复如初吗？
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一年多过去了，手指上的伤口早就愈合，只是指尖的伤痕还在，就像是一件好看的衣服打了个补丁一样。
看吧，这手指回不到原来的模样，你们又如何能回去呢？
林芊芊见她低头看手指，也瞄到了她手指上的伤痕。
“姐，你当时怎么下得了嘴，那可是自己的手指，多疼啊。”林芊芊后来听说了当时的情况，想想都觉得疼。
“当时......心更疼......其实，他非要离婚，也不是不能离。但是，他拿命逼我，我就觉得自己像个杀人犯一样。
虽然我们的婚姻不是太美好，但也不至于让他连命都不要，也想跟我分道扬镳......”
周子墨微微有点伤感，这事是真不能想。
想一次，扎心一次。
她的手机正好响了起来，便转头去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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