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淑凤身子一颤，回头看向他。
阮志高瞪着她，三两步走过来，质问她：“你们的话，我都听见了！小妹变成这样，都是你害的？”
陈淑凤满脸是泪，摇着头，说不出话来。
阮志高一把揪住她的衣襟，把她提起来，怒道：“陈淑凤，你说话！”
“我，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会变成这样……”她颤抖着哭泣，“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真的是你！”阮志高心中涌起一股怒火，猛地抬起手，想要打她。
但手抬到了半空中，又停下来。
他虽然愤怒，但却下不去手打女人。
陈淑凤哭着说：“你打我吧，你打我，我心里才能舒服点……”
“打你有什么用，小妹就能好起来吗？”阮志高愤怒吼道，“我就这一个妹子，你为什么要害她！家里哪一点对不住你？！”
陈淑凤泣不成声，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不停的重复着：“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
“你问问小妹，看她原不原谅你！”阮志高怒道。
”我真的不知道会变成这样。”陈淑凤哭着语无伦次的说，“是阮青说，她能让我生孩子，我才拿了小妹的东西……她说不会害小妹的，我不知道会这样。如果，如果我知道，我一定不会拿小妹的东西……”
“你拿了小妹的东西？”阮志高怒道，“你真是猪油蒙了心！小妹都没法子，那阮清能有法子让你生孩子？她的医术比小妹厉害，当初闹天花的时候，怎么没见她出来救人？？”
陈淑凤哭着摇头，说不出话来。
这里的动静，把阮成德，金氏以及慧娘他们都引了出来。
他们知道是陈淑凤害了阮灵，看着她的眼神，恨不得要杀了她。
陈淑凤哭道：“我只是想有个孩子，只想有个孩子！难道我错了吗……”
这时裴殊开口：“还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当初烧了你家菜棚，导致阮志远坐牢，阮志高受伤的罪魁祸首，都是阮青。”
“什么？”陈淑凤失声，呆呆看着他。
裴殊道：“阮青一直嫉恨阮灵，千方百计要害她。你是她嫂子，却帮着外人。如今她变成这样，也许一辈子都醒不过来。陈淑凤，你满意了吗？”
陈淑凤软软坐到地上，双目通红。
“你这个贱人！”金氏吼了一声，冲过去，对着她的脸打了一巴掌。
陈淑凤摔倒在地，就这么趴在地上，眼泪无声的往下掉。
金氏抓住她，怒骂道：“贱人，我阮家哪里亏待过你？你一个不能生孩子的女人，换做旁人家，早就休了你！你个吃里扒外的白眼狼，我真后悔，当初没让大郎休了你！”
她一巴掌接一巴掌，把陈淑凤的脸打的高高肿起来。
阮志高在一旁看着，捏紧拳头，别过脸去。
金氏吼阮志高：“休了她，马上休了这个贱人！”
阮志高没有说话。
陈淑凤爬起来，跪在地上，哭道：“不要，不要赶我走。我娘家哥哥嫂子不会容我……我害了小妹，我罪该万死，我愿意留下来当牛做马伺候小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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